傍晚时分,红霞挂天边,羊肠小道,隆中山诸葛茅庐旁,张通作揖。微风吹动松树,呼呼作响,远处还有炊烟升起。咕噜咕噜,张通肚子响起,再看干粮已经吃完,山野之中又没有客栈。张通加紧脚步,想快点越过这座隆中山。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财!”,张通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声音。借着树木遮掩,张通小跑几步,距离那人五米之处,跳到树上。
只见两男,一胖一瘦,胖的有八尺多高,眯缝眼,招风耳,一圈络腮胡子,大肚子鼓鼓的,衣服都盖不住肚脐眼,手持一把大砍刀,依靠这大树站立。
那瘦子八字胡,短一身小打扮,个头矮,双手立着鬼头刀刚好到下巴。瘦子高声磕巴说:“听……见没!把钱那出来!饶你俩不死!”。
“爹我怕!”女孩道。女孩战战兢兢抱紧他爹的胳膊,他爹是个老头,两鬓斑白,蓬松头发,佝偻身体,背上背着箩筐,里面装的好像是草药。
只见老头也紧紧护着女儿,沙哑声音道:“大王,我山户人家,采药为生,战乱之际哪有钱粮啊,大王们行行好,就放了我们吧!”老头说罢,取下箩筐道:“大爷不嫌弃,你把这草药拿去换几个钱吧!”。
“我去你的!”那瘦子一脚踢翻箩筐,“没钱啊,没钱就拿命来!”。箩筐倒地,那草药也散落各地,瘦子还踩了几脚。
张通看的真真的,恨不得一脚踢死那瘦小矮子,心中想:“可旁边那个大胖子不好对付啊!我这饥肠辘辘的,力气只有原来的一半,要解决这两货,只能解决一个,如果先解决这个瘦小个,大胖子就难说了!不行,只能先解决了大胖子!”
瘦子正要举刀结果了老头,那女孩噗通跪在地上求饶。
“慢着!”大胖子睁开眯缝眼道,“猴子别急!”。
那大胖子收刀,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女孩跟前。“抬起头来!”大胖子呵斥道,“让爷瞧瞧!”。女孩抬起头,鹅蛋脸,柳叶眉,泪光闪烁。
大胖子道:“起来起来!呵呵!既然如此,就饶你一命,你就做我的小老婆吧!”。
老头急了,跪地前行道:“使不得!使不得!大王你就放过小女吧!”。
“滚开吧你!”大胖子一脚踢开老头。
大胖子强行搂着女孩的腰,转身要走,张通飞身下树,一脚飞来,正中那大胖子后颈。咔嘣一声,大胖子倒地,如干涸之鱼,摆动了几下,不省人事。女孩赶紧逃到父亲身边,抱住父亲。
张通面露凶光,看着瘦矮个道:“猴子是吧!”。只见猴子双腿瑟瑟发抖,噗通跪倒,声音颤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饶你性命可以,把钱拿出来就滚吧!”张通朗声道。猴子慌忙把之前所劫财物,悉数奉上,死尸也不要了,仓皇逃走。
老人和女孩起身拜谢,张通把那钱财给了老头道:“老人家,这胖子该死,这是你草药钱!赶紧回家吧!”。
说罢,只觉地天昏地暗,胃里如翻江倒海,一口白沫,张通仰面栽倒在地。
第二天上午,农家土院。鸡鸣声起,阳光洒下,张通眼睛微动。听得窗外道:“叶神医慢走!”。
张通猛然睁开双眼,跳下床,四下打量,整整齐齐,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女儿香。透过破缝,看到一人,梳妆打扮算是整齐,只见其背,左肩上站立一只白鹭,渐行渐远。
“你醒了!”那女孩道,“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敢问姑娘,我这是在哪儿!”张通道。“我家啊!”女孩道,“多亏啊公子相救,我和爹爹才逃出那恶人魔掌!请受小女一拜!”。
女孩作揖一拜,张通连忙搀扶道:“不必!不必!”。那女子抬头瞬间,张通看的陶醉,感觉自己的双手碰到了女孩的胳膊,猛然回神,面红耳赤道:“真是不好意思,玷污了姑娘的衣袖!”。
女孩也娇羞的躲了一下,面带腮红。
“韵儿啊,叶神医的钱你给了没!”边走边说,老头进了闺房道,“呀,恩人你醒了!看你面色回春,我心欢喜啊!”。
“多谢老伯救命之恩!”张通作揖道。
“哪里哪里,你才是我们的恩人啊!”老头作揖,三人皆笑。
“爹爹,饭菜已备好,我们吃饭去吧!”吕韵道。三人互相谦让,到了厅堂。酒席间互相介绍,老头姓吕,连自己都不知道名是什么,方圆十里八乡都叫他老吕头。
这女子是吕老头的独生女叫吕韵,师从鱼梁洲白鹭神医叶野鹤,为张通治病的就是吕韵的师傅。
“张大哥,你那不叫病,纯就是给饿到了!我师父说,你这人体格健壮,胃比常人大一倍,受不了饿!”吕韵道。
“吕小姐,正是感谢你和你的师傅!”张通道,“我这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饭也吃饱了,那就此别过,咱们后会有期!”。
张通起身要走。“你等一下说罢”吕韵跑进闺房,拿出一包药丸道:“这个你就当零食吃,保证你一天到晚都不饿,这个叫不饿丸!”。
将信将疑,张通接过,连声谢谢。
酒足饭饱,吕老头右手牵出一匹马,左手百宝囊中些许银两道:“张通啊,这个是昨日我在集市上给你买的一匹马和一些盘缠,希望对你有用!”。
“那怎么好意思呢!万万不可啊吕老伯!”张通推辞道。
“没事的,这些钱是你那天从那贼人身上取的,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吕老伯佝偻着身体微笑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后会有期!”张通道。“后会有期!”吕老头道。
“再见张大哥!”吕韵依依不舍道。
三人拜别,张通扬绫策马,上了山中小道,吕氏父女远远望去,直到张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