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有令,天神借法,定,大地惊雷。”天空中无端出现一朵乌云,正盖在我的头上,云中红光乍起,此起彼伏,接着“咔嚓”一声,一道闪电砸到了我身边不到5米的地上。
还好我早有准备,提前把天一令拿到了手中,不然这次非被这玩意掐死不可。这大地惊雷之术,主要是震慑定身之用,其实威力并不大。
我们天一门的法术,主引天雷,威力一般的有天雷落,只能引下一道天雷。在厉害一点是五雷轰顶,说是五雷,其实是好多道雷,看个人修习而定。更强悍的是天雷葬,传说可在瞬间引百道天雷下届,来多少葬多少。
还有一些辅助法术,雷神怒和大地惊雷这些,用雷声和电闪来震慑敌人,有短暂让对方不能行动的效果。
我可不是心慈手软,不用天雷把这个江开源给雷死,主要是他掐着我了,我要是用杀招,不知道会不会连我一起雷死。
果然这道惊雷下去,掐着我脖子的手就松开了。我揉了揉脖子喘了口气,这家伙是真下死手。
我这边还没喘匀实,这长着江开源脸的人就恢复了正常,我这大地惊雷要是震个普通人几个小时都没问题,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几秒就解开了。
这江开源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先是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疑惑的看了看我,最后眼神变的越来越凌厉,越来越凶狠。
接着,他向着我的方向猛冲过来,速度好快。我赶忙从口袋中又拿出一枚天一令,口中速念到:“天一有令,天神借法,雷神之。。”
这口诀还没念完,他已经冲到我面前,一拳打到我胸口上。
我中这拳的时候,最后一个缚字刚念出来。
我被这一拳打的人都腾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天上又一道雷光落下,打在江开源的身上,化作一具雷绳将他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我痛的倒在地上,突然感觉喉咙有一股东西要涌出来,赶忙拿手捂住嘴巴,没一会就感觉自己控制不住。挣扎的爬了起来对着地上就是一阵呕吐。
这一拳好像打到胃了。
吐完,我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被雷绳捆住的“江开源”。不料这次一看,这人脸又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人的脸,脸上脏不拉几的,衣服也陈旧的很,还有很多泥泞。
这年轻人怒目狰狞的看着我,却又动弹不得,他玩命挣脱,也是无济于事。
这接下来该怎么处置呢?说起来我好像还不是这年轻人的对手,他的移动速度和体术攻击太快了,我在学校学的那些辅助用的体术也就是打打普通人。对上这样的怨魂根本没点胜算。
干脆把他用雷劈个半死,在把他抓回去吧。
我将天一令握在手中,用阳气将令激活,然后往天上一扔,口中念道:“天一有令,天神借法,天。。”
这天字刚念出口,没想到对面那被雷捆住的年轻人快我一步大喊了一声:“迷”
这个迷字一出口,怪事发生了。我眼前的一切就好像电视换台一样在我眼前瞬间消失,并且马上就出现了一幅新的画面。
此刻的我站在一栋屋子的门口,屋子里站满了人,四周摆放着花圈,对面的墙上打打的一个祭字,一幅遗像挂在正中,一张供桌摆在下面。
遗像是江开源。
靠,我怎么到祠堂里面来了。
那些面朝遗像的人都转过头来,是一张张惨白的死人脸,看起来都是这村的村民。人群的间隙中,江开源的棺材若隐若现。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那些村民向我冲了过来,个个都张牙舞爪的要打我。人太多了,我根本反应不过来,错乱间给人打了好多下。
服了,这景色都假的,伤害怎么是真的,疼死我了。
这祠堂太小了,那些村民又太多,我边打边退,打倒一个又来一个,连拿出令牌念法决的时间都没有。我被逼到墙角,那些死鬼村民全围了上来,我一拳就打了过去。
谁知道我这一拳居然给人接住了,接着居然从嘴里喷出一口水来喷到我的脸上,一阵声音传来:“丁星河,醒醒。”
这水喷了我一脸,我拿手往脸上一抹,睁开双眼的时候,那些村民和祠堂都不见了。董小文和方才浅的脸离我好近。
董小文上下打量着我:“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你这觉睡的,真的吓人,惊天动地啊,不过你先把人家的手放开,男女有别啊。”
我一头雾水,四下一看,才发现我紧紧的抓着方才浅的手。
有点尴尬,刚才不是我被别人抓住了吗,怎么现在是我抓着她。我赶忙把手放下,头都羞的低了下去,说了声不好意思啊。方才浅也转过头去,说没关系。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天已经黑了,我也还是在祠堂外面。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我问董小文:“你刚才说我睡觉睡的惊天动地是什么意思?”
他说:“我和老方还在村长家吃饭呢,莫名其妙祠堂的方向就打了几个大雷。往天上一看根本就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老方说肯定是你这出了问题,我们就赶过来了。”
我把梦里的遭遇和他们说了,董小文有些疑惑:“你在梦里用天一雷术,为什么现实里能引来天雷呢?你看下你的天一令少没少。”
本来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结果董小文他这一说,我才发现原来更大的问题居然源于我自己本身。我赶紧把口袋里的天一令都掏了出来,居然一个都没少。
不用天一令就能召唤天一雷术,这个问题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