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家村以后,我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离出730局才过了1个小时10分钟,说不上远。不嫌麻烦的话我们晚上回局里睡都可以。
应该是知道我们要来的消息,村口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我们。现在的村庄已经非常漂亮,每家每户的房子都装修的别墅没什么区别,还都有一个大院子,都种了一些漂亮的果树和常见的花草,有孩子的院子里还有秋千和一些大型的玩具。
村道也是上好的水泥路,连接到每家每户,所有汽车都停放在村口的停车场,保证让孩子在路边玩耍时的安全。
董小文才下车,就有一名老者走过来和他握手,自我介绍说是村子里的村长,姓江名民,江民。
这村长问我们要不要先去村委会喝点水,我们提出先直接去事发地看一看,喝水就算了。他便带着我们一起赶往祠堂。
这一路上,董小文和村长聊个不停,我就仔细观察村子里的情况。除了几个老人在路上走动外,整个村子安静的出奇,鸡也不叫狗也不喊。
我打断了董小文和村长的友好交谈,问他说:“怎么村子里看不到什么人啊?”
村长说:“这哪有人敢继续在村里呆啊,年轻人都跑光了,也就几个不怕死的老骨头还留下来。”
董小文接着他的话说:“诈尸的是以前下河镇中心中学的校长,叫江开源,在村里很受敬重,很多人都是他的学生。另外这村里都是姓江的,仔细算算每家每户都有亲戚。失踪的是江开源的孙子江雨涵,吓死的是他的远方亲戚江小海。”
村长在一边补充说:“开源的小儿子和媳妇都在国外做事,这次打了电话他们两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失踪的小孩不是他国外的儿子和媳妇的,是他前几年就死掉的大儿子的。”
我插了一嘴:“那监控呢,现在有人的地方都有监控,那里没看到什么吗?”
村长看了我一眼,过来也和我握了握手:“这监控就从那天晚上起就坏掉了,你说这奇怪不?”
我刚要说话,董小文打断了我:“这也是常有的事,等下你把监控带子给我们我们找地方看能不能修一下。”
祠堂到了,村长被看管祠堂的人叫过去说事。董小文把我和方才浅叫到一起:刚才那个监控的问题,其实如果怨气很重,是会影响到附近的一些电子设备的,监控失效有可能就是这个问题。”
我刚想说我刚才就是想说这个,董小文就把我的嘴给堵上了:“局长这次出来就和我说要注意影响,不能引起社会恐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上面在重点强调这个。”
正说着,村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本来前面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这个人没点精神,一副霉运当头的样子。现在一看,更是一股大难临头的感觉。
人还没到,他的声音已经嘟嘟囔囔的传过来了,原来是看守祠堂的人打死也不愿意干了。而村长的上级要求这里24小时必须有人,其他人不愿意干就村长自己守。
我们都感受到村长心里有1800个不愿意,于是问他为什么不拒绝这个要求。村长表示自己兢兢业业了十多年了,要是这时候打退堂鼓。在这个村上就没人见人了。再说村长虽小也是个肉,总有它的好处。
董小文这个王八蛋,听到这里居然主动提出来让我帮他守在祠堂。说实话虽然我已经修炼了这么多年的宗门之术,在学校也见过帮助我们修炼的怨魂。但是会害人的那种我从没见过。
不对,这是我第二次。我又想起来了当年。。。
方才浅注意到了我的脸色有些变化,还在低头不语。于是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这才把我的从当年的噩梦里带了出来。我疑惑的看着她,她也正在注视着我,正好对视在一起。
这一对视有些尴尬,我俩都把头转了回去,方才浅从包里拿出她的平板电脑给我,对我说道:“你第一次是不是有点害怕啊,这里有我收集的好多段以前的相声,你要是无聊害怕的时候可以听一听,实在不行我到时候来接替你好了。”
这姑娘是真不会说话,她都这样说了,难道我还能承认我是害怕了吗?我没好气的说道:“这案子都发了3天了,难道这死人还会站在祠堂等我们来不成?也不知道守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接替我就免了,把这平板留下。”
方才浅笑了一下:“嘴硬。”把平板给我就和董小文一起去村子周围查看情况去了。
我看了一下她的平板电脑,上面还贴了好多网上的表情包,保护壳也是粉丝专用的。
这小丫头还挺可爱的。
他们走了以后,我也没敢进去,就站在门口远远的看了看祠堂里面,近门的那张桌子歪歪的横在一边,上面的麻将还凌乱的摆放着,有的还掉到了地上。边上的凳子歪的歪倒的倒,看来这就是当天晚上守夜打麻将的那一桌了。
还祠堂的其他地方,其实都还正常,所有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只是当时用来祭奠的鲜花都已经枯萎,蜡烛和香火也都已经烧完,只留下残痕。花圈,棺木和供桌都和当初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估计也就是供桌上的祭奠食物都坏了。
江开源的遗像还在墙上的正中心挂着,相框里的他看起来还很慈祥,笑的也很自然。
看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
当我再一次左右环视,眼角的余光又一次扫过江开源遗像的时候,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我无论在什么角度看这件屋子,江开源都好像在和我对视!
得,从我开始注意到这个对视的细节以后,我不论看祠堂的什么方向都感觉江开源在看我。本来还打算到祠堂里坐一会,这下我就连看到祠堂都会感觉阴气森森的,搞的我全身发冷。
算了吧,我在祠堂外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打开方才浅的平板听起相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前面的相声还很好笑,怎么这个相声越听越渗人呢?怎么还有什么开馆验尸的情节,我看了看相声的名字,原来是单口相声《枪毙任老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听了不听了。我把平板一手,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扭了扭腰活动一下。眼睛也看向远处看看绿色。咿,怎么前面站了10多个人呢?
走近一看,好像是刚才的村长。他站在最前面,身后是两排并列站好的村民。
我叫了村长两声,没有一点反应,所有的人也都是一动不动,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完了,这肯定有问题啊,我是过去还是不过去。
纠结了半天,我还是选择过去看了看,吃了这碗饭,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天一令,紧紧握在手中。
到了村长面前一看,这村长的脸乌青乌青,双眼紧闭,嘴唇黑的和吞了墨水一样,皮肤也松松垮垮的,好像抓一把就能把这皮给扒下来。
虽然心里准备了半天,但是看到这脸还是给我惊的“嘶”了一声。
在往后面的人看去,所有的人都和这村长一样,所有人都一动不动。
看完后面那些人,我想在看看村长,能不能发现点什么。结果这一看,我一句我X脱口而出,一步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刚才的村长的脸就换成了祠堂里中间遗相上的江开源,表情都是一模一样。
就在我慌张的时候,江开源的手突然就伸了过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就用遗像上那个慈祥的表情对我说道:“不想死就离开这个村子,谁想插手这件事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