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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邮轮的秘密

事情要从这艘邮轮说起。

这艘邮轮的名字叫探险号,期初是一艘完全作为游乐航海的客轮,并没有开展拍卖会的业务,但是也会照常的运输邮件与货物,只是生意一直欠佳,它走的航线并不热门,游客和货物都不多。并非所有的游轮都是邮轮,探险号一开始跟邮政机构签有合约,但是后来也接一些商户的单子。有一年吧,就是那一年开始,探险号摇身一变,变成了公司的主题客轮,成了主航线上的大明星,开始举行一场又一场的拍卖会,邮轮抵达到岸的前一天晚上都是压轴场,会拍卖一些价值不菲的艺术珍藏品都是小意思,很多的货都是夜晚市区中的地下街头来的,尤其是级热区的货,那里很多从异界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而这一切,小西告诉我,都是因为一棵树。

探险号在那一年,替人运输一颗百年枯树,它的树冠极其高大,而且因为之前一直长在一处乱石堆上,树冠上垂下来的纸条盘符在乱石上,一层又一层,凿出来的时候早已经定了型,看起来就好像在拥抱三座棺材一样,偏它长得阴森无比,树根上粘着黑色的泥土,泥土湿润而且不会脱落,密密麻麻的像虫子啃食食物一样覆盖了半截树桩,占据了三个储物房的空间,堪比半间中央大厅那么大了。谁会运送这样的货物,而探险号竟然还真的替它运送呢?寄货单上写着送到上巳一区,也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一直是探险号比较热门的一条航线,但是到了目的地,这棵树却不见了,它被放在的三个储物间里一点儿痕迹也没有,连一粒土都找不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从那以后,探险号上再也没有发生过盗窃事件。不是因为加强防守或者什么,原本的储物房只放一些一般的货物,而压轴品之类的物品,除开专门负责的人以外,别人怎么也找不到。

我问小西,“这跟这棵树有什么关系吗?

小西说,“我也不晓得有没有关系,但是我打听到的情况是这样的。这是姣姣告诉我的。证实了这个传闻。原来这是小西一开始接近姣姣的目的。在他夸奖姣姣之前,我让他先别跑偏,继续往下说,“这跟你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你要查这棵树?”

“我查这棵树干什么?”小西说,“我可能也是在查这棵树,时间对的上,我的任务是查一批当时这棵树上船同一时期丢失的户口。魔术丢失了一批户口,而这批户口被盗窃了,在系统数据上报到魔术系统里之前。数据被拷贝到别处了。我是在十二区的时候,就接到了这个任务,正好跟着大部队一起到了泊港。似乎是因为瞒不住了,但是小西说,“也没有别的多余的信息给我,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吴户在调查这个事情。”

我说,“你以为丢失的户口,跟拍卖品一样被藏了起来?”

“不,小西说,“户口之前一直被异界的人买去,但是我们都有相关的信息留底,我怀疑这次的事情还是跟异界有关系,但是他们不想知道我们到底要拿来做什么。”

我听小西说了这些,表示毫无头绪,而比起多年前消失的户口,我更加好奇蓝水晶的事情,“如果你在查户口的事情,为什么当时会在蓝水晶的船上?”

小西说“我一直就想到这船上来,但是没有机会,当时时间紧急,给了我这艘船的信息,但是给了我一艘货轮的水手的临时身份,但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竟然那货轮运了一批蓝水晶回来,保密功夫太好,要不是那个搬运工给它打翻了,我都不知道里面有这种值钱宝贝。而又因为蓝水晶,我们才能上了这艘船。”

“因为蓝水晶?我简直糊涂了。”

小西简直诧异了,对我说,“你难不成连我们这次要去干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当然啊,行周从来也没有告诉过我。

小西说,“我们住在底舱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要去找蓝水晶的,我们不会到上巳一区,中途会有船只接送我们去别的地方。”

驾驶室里一切正常,没有干扰频率和警告信号,按照海图上的标识,这一块区域的碍航物极少,邮轮平稳的行驶在海面上。驾驶室里坐着两个人,驾驶员和一个保安。保安正在跟驾驶员闲聊,“船长又去哪里了?”

驾驶员回答他,“在休息吧。”

员闲聊,“船长又去哪里了?”

“在休息吧。”

船长总是喜欢在快傍晚的时候打个盹,正好赶上晚饭,夜里还会精神一些,他们都习惯了。保安是刚刚来的引航员,其实年纪已经有点儿大了,记性总不好。已经跟他说过一次船长的事情了,但是他还问了第二遍,驾驶员倒不会因此产生厌烦的情绪,保安原先是个引航员,还算是驾驶员的师傅。因为引航员的工作年限,现在算是半退休的状态来到这个船上,他对船上的情况很了解。驾驶员原先就听过保安说过很多的事情,引航员生涯里面发生过很多事情,当时危险的事情,现在听得时候也会觉得有趣,他原本也想当引航员,但是因为家里的缘故,还是选择了这份事业。他还挺喜欢听保安讲一些引航时候的事情。

“一般来说,都是晚上的时候,有一些运输石油的大型货船会靠岸,需要我们去把船开进来。我记得那天,天已经快亮了,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结果到了港口一看,这艘船只差不多已经搁浅了,情况很危险,而且海上的风浪非常的大,就好像要刮台风一样,情况很不对劲。我爬着梯子顺着攀网上去,结果发现船上没有人接应我,我就自己到了驾驶室,驾驶室里也没有人,我就出去看了一眼人到底去哪里了,找不到。再进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雷达屏幕上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绿点,不是分散的。”

驾驶员第一次听他说这个故事,“怎么回事?”保安摆摆手,表示让他别插嘴。

“当时我惊呆了,这说明我们周围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靠近,但是我找不到一个人去说这个事情,我都不知道是把即将搁浅的船拖进来,还是说,赶紧告诉别人这个事情,我决定先告诉别人这个事情。我正准备拿起话筒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发现无线电一直处在静默状态,打开以后有一阵不同寻常的信号脉冲进来,是一个求救信号。我听到了很奇怪的干扰音,几下之后,我发现是有人在喊救命,他发出跟牛叫一样难听的救命声,我在跟他确认位置,然后,这个声音马上就不见了。”

“师傅?”驾驶员等了一会儿说,他看见保安停下来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奇怪的是,断掉以后,雷达上面的东西也不见了。”保安说完,驾驶员作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接着说道,“随后从驾驶室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问我什么时候上来的。”

驾驶员说,“师傅没有听你说过这个事情啊。”

保安忽然很想抽根烟,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驾驶员说,“你知道今晚要拍卖什么吗?”

“二佬,我帮你吧。”我从房间出来上来,正好看见二佬要把垃圾拿到甲板上面去扔,二佬因为姣姣今晚又要去拍卖会对我没什么好气,抱怨了我两句。我作势把垃圾带上甲板去扔,从金属通道出来以后,就想尽快赶回去跟踪二佬,说跟踪也不准确,只是自从小西跟我说了底舱的人会一起去找蓝水晶以后,我发现,我们之中多了一个不被注意的人。

现下烈日当空,万里无云,这一层的甲板上本来连船员都不会下来,这下除了我竟然有一个夜巡。他走在我前面,手里拿着一个麻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准备上楼。原本我们刚刚到船上的时候,夜巡还没有戴面具,就拍卖会开始以后,他们都戴上了面具,我觉得他有点儿奇怪,便想跟着他一探究竟。拿着麻袋是要去干什么,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吗?

吴户“隐身”的能力不可说不行,他没有发现我,但是我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点,他并不是真的夜巡,这是一个假的夜巡。他的脊椎后头的尾翅是假的,我在思考这个事情,结果发现自己跟着他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我跟着他走进了一处楼道里面,大概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我才觉察出来这里跟平常来的楼道不一样。这是一条很长的过道,地上铺着殷红色地毯,我原先是跟着他上楼,拐了两个弯就进来了,以为他是有捷径要去哪里,正想说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地方。通道的四壁都是高级大理石,光溜溜什么摆设也没有,不透风不透光,但是在地道之中还是看的清楚,十步一个柱子,每一个柱子后头都坐着一盏石灯。

石灯的灯芯周围围着一圈的纱玻璃,就是纱状玻璃,雕刻的非常精致,灯芯的火在里面在里面无风起舞,挨在石柱子后头,发出朦胧的光,光里还有一个飘摇的影子,四周陷入昏暗,我觉得诡异得很。

我不敢挨他挨得太近,中途他回头两次我都及时的躲在了石柱后头,结果第二次从石柱后头出来,他已经被我跟丢了。笔直的一条长廊,他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我走了好一会儿,差点以为自己要走到邮轮后头去,还在想怎么中部会有一条这样奇怪看起来毫无作用的过道。

等到我终于从那破地方出来,竟然发现自己到了顶层的客房。我疑惑那条通道是不是有一个奇怪的倾斜角度,不然怎么会这样就上来了。旁边正好有客房服务的推车过来,结果因为我四处乱晃,正在思考发生了什么,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推车,我跟他说对不起,他很紧张的蹲到地上收拾掉下去的东西,然后跟我说,“客人没事的。”等他起来了我才发现他为什么那么紧张,摆放清洁用品的那一栏,几块厚毛巾下面露出了一个黑色的金属部分出来,如果不是新式清洁工具,那就是一只手枪的把手。他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以后赶紧离开,我看到他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面,不久以后就退了出来。显然,这艘邮轮上有一些特殊的“客房服务。”

我回去的时候,二佬已经给“多”出来的那个人送完饭了。这是二佬的特殊客房服务,没有想到住在底舱里的人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小西跟我说完住在底舱里面的人要去找蓝水晶以后,我开始留意这群人,但是我竟然没有发现尽头杂物堆积地人根本进不去的地方,还住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像囚牢一样一直住在这里的,因为二佬的小桌子上出现了几瓶高档的香槟酒,显然是这个不被我们知道的客人私下给二佬的酬劳。我问过姣姣知不知道这个事情,她说的确是有多做一份饭出来,不过二佬并没有告诉她多一份伙食是干什么的。

而我之所以好奇地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出现过,我还觉得他神秘。昨天得知二佬给他送饭以后,我卡了一个时间过去查看,藏在尽头过道处的房间,连房号都没有,走过来还以为就是一块木板,对着一面窗子。

有一个人走过来,他没有脚步声,以至于我转身的时候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他却没有反应好似我不存在一样,然后我看见他打开了门进去,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我有点儿尴尬。回房间的时候行周竟然不在,他从外面回来,我问他去干什么,他说出去逛逛。

行周不是单纯的出去逛逛,他对那个多出来的人也有兴趣,直接告诉我,行周刚刚跟踪他了。所以我留了一个心眼,没有想到追着那个夜巡,竟然追到了顶层去,回去的时候,二佬的事情早做完了,坐在厨房过道里的那个小桌子旁喝着一瓶价值不菲的香槟酒,对我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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