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饭没有吃太长的时间,走出饭店门武木看了看表2点10分左右。
马明理久握葛老之手叮嘱老师注意身体常联系后,又与众人一一摆手再见,饭桌上已经跟武木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得知老师将在齐州待一段时间,准备有时间去齐州市再看老师。
武木等人坐在人家的商务车上,车子驶出饭店停车场时,武木透过车窗看到这位马师哥还在盯着车子看着,摇头失笑,看来自己的师父在他之前学生们的心目中地位真的很高很高呢。
他想想也是,师父对自己这么好,待别的学生又哪能差的了呢?
葛老上车前告诉了司机小赵地址,大约半个钟头,汽车来到了一个算是比较老旧的小区.
这个位置算是燕京的西北处吧,武木估计差不多是5环附近。
下车后小赵要帮忙提行李,武木赶紧拦住了,东西不多,没必要麻烦人家,再说人家已经忙活了半天了,虽说知道这位司机不是承的自己的情,但武木心里却还是很过意不去,一口一个赵大哥的叫着再三道谢,葛老也笑着与赵司机握了握手,表示一天辛苦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小赵看完成任务了这才告辞离去,走前跟武木互相加了微信,让武木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他。
葛老带着武木三人来到小区最里处,是一个四层楼的小矮层。
武木看这楼得有年头了,少说也得30年了,因为还是红砖墙呢,墙外爬满了爬山虎,绿油油的,倒是给人感觉很幽静、很舒服。
整栋楼一共两个单元,每个单元分东西两侧,住户不是很多。
葛老进了最里面的单元就拿出了钥匙,原来就住在一楼。门一推开,武木发现房子还不小,得有130平米左右,因为是老房子没有公摊,所以空间尤其大,三室两厅。
最好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小院。葛老进门后就笑道:
“好了孩子们,到家了。先别着忙坐,房子久不收拾了,到处是灰,咱们一起打扫下卫生。”
果然,沙发上柜子还有其它家具上都盖着老旧床单或者报纸。
武木与公主和魔女只好开始打扫卫生,有他们在自然不用老先生动手了,武木给师父先擦出了一个木制沙发让他坐着,然后边收拾着边问道:
“师父,您这是多久没回来了?刚才听那个马师哥说您去国外了?呆了很长时间吗?为什么不回来呢?为什么不跟我联系呢?写个信也好啊?”
葛老点了点头:“嗯,一会我再跟你详细说,呵呵,我们小木这十万个为什么是永远问不完啊?”
正从柜子中找出被褥准备去晒上的公主听到这话噗嗤一乐,她平日里也经常被武木的一些问题和说话方式搞的很头大,听老先生这一说,可以想到武木小时候也得让他老人家很伤脑筋,那种画面想想就有趣。
魔女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可以奚落武木的机会:“嘻嘻,葛老,武木小时候得让您很头疼吧?”
葛老哈哈一笑后叹道:“唉,谁可不说呢,从早上醒了一直问到晚上,没个清净时候。
讲个故事吧,说花木兰男扮女装替父从军,他就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做个男的呢?
力拔山兮,为什么要拔山西?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为什么不直接去换一些,多浪费?
愚公移山,为什么他确定能生出孩子来?
有时候让他问的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武木脸色一僵,这么夸张吗?
魔女听了哈哈一阵大乐,公主也是再难保持往日恬静,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魔女左手叉着个腰笑了一阵,问道:“葛老,那您是不是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些问题了才走的?您是怎么跟他熬的,我光想想就头疼……”
武木实在是有些尴尬了,就去刷马桶什么的了,但是还侧耳偷听着。
老先生想起这些事情来也是跟着一阵乐,仿佛很喜欢这种跟人聊家常的感觉,摆了摆手继续道:“后来教他学了英语和二胡什么的,他一问问题我就问他,渐渐就转移了注意力了,我也就轻松了,慢慢读的书多了,这种让人头疼的问题也就少了些。
但是比较淘气,带他出门,鲜有不惹事的时候。
因为他体弱,当时没敢教他身法,但他出门也从来没吃过亏,去咱们道教龙虎山,还跟人家的小少爷打了一架,其实人家比他大几岁,还学过功法,但小木愣是靠一股不服输的劲,把人家小朋友唬住了,从此在那个圈子出了名,兹凡我带他去个地方,他就欺负人家一个地方的孩子……
其实人家都不知道小木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假把式,小木也不知道其实人家都是小高手,所以每次一听说他打架了,我都很担心,怕人家看出深浅来真把他打坏了,说来也奇怪,从来没个敢还手的……
这下他可厉害了,觉得自己成大高手了,从那以后也不问问题了,天天让我教他飞……
你说愁人不,从小就想上天……
淑娖看见小院门口前面那个潭子没?
小木连续在那往潭子里跳了一个礼拜,阳明先生格竹子,小木格潭子,好在最后格明白了,飞不起来……”
二女又是一阵乐,武木在那刷这厕所,也不知是熏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出来道:“师父我出去买点东西,我看外面有个超市。”
葛老笑着对自己这个害羞了的徒弟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继续给二女说道:
“后来他发现自己不是当大侠的料,就开始苦读了,这下我也就放心了,没成想过了过了一年多又出了个更厉害的幺蛾子,终南山有位女居士,是我的好友,诗词很是了不得。
我带他去了呆了几日,没想到诗词没学多少,他看人家那位老居士闲来无事时的刺绣很感兴趣,跟人讨了回来,到家后读书读累了就刺绣。
刚开始我还想练一下耐心总是好的,可后来发现不行了,你们没见他绣的那个仔细啊,比大闺女都大闺女!
哎呦,你们都是孩子,师父也就跟你们说说了,那年小木都11岁多了,已经开始长身体了,按说得有个小伙子想法了,他这整天鼓捣这个,平时拿毛笔都兰花指了!
这还了得?可把我给愁坏了!”
公主和魔女听到这对视一眼,哈哈哈爆笑起来,老先生也是笑着唏嘘不已,魔女又笑问:“然后呢,您怎么改变的他?”
老先生笑着说:“我也是想了好多办法,让他踢球,让他跟着他父亲去训练、让他看些战争的书籍和电视,后来都没效果,我就找了几个老朋友,说有没有小丫头,我想实在不行给小木定个娃娃亲。”
二女一听都紧绷住了身子。老先生自然将二人动作看在眼里,摆了摆手继续道:
“听我继续说,就可怕在这了,人都让这小子给丢光了,我带他去老友那,让他跟几个同龄的小姑娘玩,好家伙,他去了跟人过家家,教人家做饭教人家刺绣缝东西,人家缝的沙包不如他缝的好,他还笑话人家是假女孩男扮女装……
那两个有孙女外孙女的老朋友,吓的一两年都没敢跟我联系,害怕我非得让人家嫁给小木,你们说丢人不?老脸都让他给丢光了……”
这会的公主和魔女除了笑以外,更多的是同情眼前的老人,摊上这么一个活宝徒弟得多无奈啊……
“这孩子无论干什么都喜欢钻研,有股韧劲,就可怕在这里了,他那段时间诗词也喜欢那些女大家的,还模仿那种动作和创作心情,当时我发现甚至已经有些病态了,他老是这样下去可不行,青春期孩子的心理很容易影响将来一辈子,且不说不好与武木的父母交待,单我自己这里培养了个徒弟,弄出来个娘娘腔,也不是个事啊!
还指望他让我体验下儿孙满堂的快乐呢,这下好,万一哪天再给我领回个男的来,那可要了命了。”
魔女笑的都坐到地上了,都已经喘不上气来了,公主也是不停的在抖动身子,腮帮子笑的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