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状的思维分析,我们应从此人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思维方式所来推导。
三号在很早之前只是战争的一个同学,如果要更详细的说,他们是朋友关系。这条关系很旧了。
在很久之后,他进入了一个实验里,然后获得了一个新的身份:金刚联邦战争部部长战争苍穹的终身位员。对于这件事,如果要解释的清楚点并掺杂着一些他自己的意愿的话,这其实跟终身奴隶差不多。当然这个意念也慢慢在表面上看不见了,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值得坚守的东西。
与其说这些不尊重个人权利的东西,我们还不如来谈谈那些在档案馆里稀松平常的东西,比如说这场科学实验对于……幽灵的影响。
至少,他能清楚感受到两个东西的缺少: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这场实验的、并且也消失了关于以前的一些记忆。
这令他就这样在迷茫着,凭着这样半梦半醒的精神来操控的肉体在这个感到陌生的世界里适应生活。
这就是一个活着的人在站着的情况下不知道真相的样子。
据我所知,对他精神有影响的,或许就是在以前的某一天首领身边的一位战士向他致以最崇高的个人礼仪。
疑问:“你……在干什么?”
“迷茫乃虚假,无心为真实,您重要。”答曰:“你可以去找一个朋友。”
然后在那天日暮的时候,他重编的刃兵部队增加了一名士兵与副官,名叫天堂。所以这天发生的很多事幽灵三号都记忆深刻。
在这里他用了数百年来适应一个有些陌生的世界,几乎已经将自己融入到生活里。至少幽灵三号的潜意识认为是如此。
这就是让他如此烦躁的原因,在八天的时间里,战争间接的抛给了无数个谜题但偏偏每个谜题都向一块碎片一样。尽管幽灵三号会组合出一个答案,然后这个答案跟他的关系却还在迷雾之中。
下面就是天堂的那一幕了,天堂是联邦苍穹的孩子,却也是个棋子。天堂至少有个家庭,但在事实上却什么都不是。那幽灵三号自己又算什么?
“首先人在生活中就不应该把自己放到一个奴隶的地位上”这应该就是在之前的时光中幽灵三号用来安慰自己的话,所以突如其来的这些屁事直接将这个观念给打破了。
他自己不能像捍卫律法者背叛了自己信仰后以化作生命来解决迷茫,但精神是精神,肉体是肉体。在哲学观念中,精神虽然死了但肉体是是可以独活的,那么由此就能推导出来幽灵三号需要重新树立一种观念。
三日后复咨询:他屁事没有。
战局特殊性心理报告分析医师
--向灭走:签名
《苍穹直属人员精神状况 6497^》————————————————————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是桌子,身旁一边是墙壁,一边是会场中心。
也许边缘处不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事实是没人知道该如何开口,这让整个环境就像刑讯室一样压抑。
“您很古怪呀?”殿堂能明显感觉出他面前这个人不对劲,但还是直接用半疑问的语气来说话:“您既不常在档案馆里走动,又不在永恒馆里看守?”
他的心态全在那报告里了,至少现在的有。
“我是个军人。在战争部。”
“我是来致歉的。”
幽灵三号反倒是没有多余的客套话,反而显得殿堂像个投机者了。
“致歉?不喝酒吗?”殿堂的手向着酒在桌面上点了两下。
“不必,只是因为我对于你们三人之间关系的冒犯,表示歉意来的。”
殿堂总算明白了面前这位爷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的。他想到距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并且自己也蛮尴尬的,还不如谈谈心,像他们这种人也不怕会乱开口。
“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们要不先聊聊?”殿堂看着桌子上的礼水又说了一句:“这酒可报销不了。”
“是关于你们刚才的事吗?”然而殿堂不置可否。
幽灵三号自然不希望殿堂这天聊着就把战争或者战局特工聊过来。他也没马上就走,毕竟来都来了。
“我们先聊点简单的吧,你大约都服役了多少年了?”
听到这句话幽灵三号若有所思的摸了自己的头盔,放下手后又顺着他的话回答:“应该有760多年了,我是在1424那年入伍的。”
“嗯,记得那时候星球堡垒用的模板都是旧时代型的,直到我刚死那段时间才容易起来。”他说这些事的时候神态看起来很轻松。
这一刻幽灵三号真以为今天的聊天很简单,不像从前的他与战争那样。
“你在研究什么课题吗?这东西可不好找。”殿堂说的是三号的装甲上挂载的实验性外部护盾。
“只是铁甲舰上的,我作为刃兵队长在那条舰驻扎。”
“但愿能很快列装。”殿堂直到现在对于恢复身份的事还没有着落但他还希望能回到熟悉的岗位上:“作为队长,您身份足够特殊…苍空或者黑十五可都不知道,所以为什么你还肯坐在这。”
“因为战争……你别理解错,我也不太知道。”不知道谁把室内的温度又调低也或是幻觉,突然让幽灵三号有些惦记浅蓝。他又继续说了下去:“也许我有的选,可惜我坐在这。”
殿堂自然知道他的想法,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俩是一类人:“那你是要走了,对吗?”
“是,我还要去那边。”
看着已经起身的幽灵三号,殿堂虽然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但至少给他留下了几句忠告:“很多时候你没法决定事情,那你就先等等,总会有路的。还有,记得要把事情看明白、想清楚后再去行动。”
他没有说话,没有拒绝没有答应。整个人从这个角落里离开,就像他来时那样。
殿堂则还是坐在那,用余光扫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后看着这留下来的场面自言自语地说着:“又是就剩我一个人了,原本还指望让他给我说说关于恢复原职这件事。”忽然想到什么的殿堂又紧紧盯着桌面上的那瓶顶级礼水。
“嗯……该死。启用备案那段时间我有工资吗?这玩意儿可不给报销,克的工资或许能拿来顶包,嗯…我想维了。”
关于他这段丰富的心理活动,倒是没人能知道,这正好让殿堂趁着这个四下无人的机会把给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下去,还剩下的那一杯酒被他缺德的给倒回去了。并且秉着战争部的特殊传统和白开白拿的心理将整瓶的酒顺走了。
幽灵三号他现在没明白战争到底想让他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从那短暂的会谈到重回这个不知名的联邦重要会议的参会同僚之间所花费的时间好像不足一分钟。其中的落差却让他感到一阵晕眩,但还需要找到黑十五,至少在会议正式开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