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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查赈迷雾 长随破题

家声见老人神情,心中已是确认了大半,问道:“这么说,先生果真就是阎大人?只是,只是你有何证明?”

阎大人闻言思量了片刻,道:“我的身份你还是不知的为好。至于证明……他身上常带着一块翡翠玉佩,上面就刻着此字……只是不知你可曾见过?”

家声一听,不觉喜出望外,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果然找着您了,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着跑出了出去。阎大人想拦,却已不见了家声的影子。

原来家声这几日天天在县衙门口守着,想东西带在身上不甚安全,便将那块玉佩还有簿子藏在永贵宅子的一块拴马桩下,此时见到所托之人,便飞奔回去取了。

当那块玉佩放在阎大人面前,只见他颤抖着双手,仔细抚摸着玉佩,眼中突然变得迷离落寞,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说话,家声坐在一旁也不敢打扰。半晌,他又拿起桌上的那本簿子,一页一页翻过去,空气如同凝结,只听得见烛芯轻轻的爆裂声。大人的神情复杂,愤怒,惊奇,震惊……

直待他全部看完,这才放下手中之物,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家声,你是如何与他相遇的?”

“阎大人,那日……”家声详细的将在善缘庵偶遇那人,他又如何拜托自己将这些东西交给阎大人的过程说了出来。最后才道:“我在县衙前等了好几日,都是无功而返,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大人,这下我终于松了口气,也算没有辜负他的托付了!”

“家声,太谢谢你了。你我真是机缘巧合,命中注定啊!以后你不要叫我大人,称呼我先生就好!”

“是,先生。这簿子我一页也没有翻开过,因他吩咐的。”

阎大人淡淡笑道:“我信你。”此时几样小菜已经备好,只是简简单单的花生、萝卜条,和一碟子炒鸡蛋,大人拿起酒壶,亲手为家声倒了一盅,招呼道:“家声,吃菜,这菜简单,老夫和你也不见外了,敬你一杯酒,权当感谢今日你的救命之恩和这……”说着一只手又按在了那本簿子和玉佩之上,一只手举起酒盅,一仰脖子,全倒入口中。

家声见了赶忙也举杯,一口饮下。

一杯酒下肚,阎大人这才打开话匣,说出了这委托之人的故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阎大人的女婿,名叫李毓,他那块玉佩,正是自己女儿送与他的。他并非寻常百姓,也不是闲游之人。他乃当年新科进士,陕西人,由吏部分派到山西候任知县,此时朝廷恰有了一档子查赈的活儿,便被藩司派往新平县核查。所谓查赈,一是核发赈济银两,要求将当地户籍人口和赈银数额一一核对,二是核查仓库粮食,将进出库房的粮食与灾民、帑银之账目一一对上。

新平等地旱灾严重,又因是直隶、河南等地灾民逃荒内蒙的主要道路,所以饥民人数众多,朝廷给以赈济,照例要派员逐村进行核查,定出极贫次贫,确定给赈人数。查赈小组以外调与本地人员相结合,共约十一人,知县林尚荣担任总查。眼看着核查之事接近尾声,可前日阎老接到奏报,说是他的女婿——李毓悬梁自尽了。他此时正在太原,受朝廷之命督察山西赈务,收到消息便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可觉得此事其中必有蹊跷,故而没有惊动县衙,而是租下了这间院子落脚,微服私访,查探女婿的生前踪迹。

至此,家声才算是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一想阎大人竟然是朝廷派到山西督察赈务的,那官职肯定很大,说不定比那个巡抚大人还大,不由得又拘谨起来。

阎大人见了,猜出他的心思,道:“家声莫要拘束,我虽是官,可也只不过是一个六旬老翁而已,脱了官服,与常人无异。你可知道我的同僚都如何称呼老夫?”

家声好奇地望着他。

阎大人笑道:“有的人称我为阎王,有的人叫我阎老怪,当然了,有不少后辈晚生还是要尊称我一声阎老的。你可曾听说这么一句话:太原有幸遇曾佛,河东无命遇阎王。”

“阎王?”家声心中一惊,这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称呼一个大官。实在不行,也应该称一声“阎老”吧?好吧,以后对旁人就称呼他为阎老。

阎老不以为然,说道:“我来此暗访,初来此地,必然是困难重重,想来还少不得要你的帮助啊?”

“家声愿意帮忙……可……可我……啥也不会……怕耽误了先生的事情……”家声嗫嚅着,心中紧张,又兴奋着。

“哈哈哈,怎么如此妄自菲薄呢?你忘了,刚刚你还救了老夫呢?你这身功夫难道不是本事?再说了,你不是也能识文断字,看来也是读过书的!”

听了这些,家声悬着的心落下一半,道:“家声就是在乡下跟师傅随便学了几招,至于读书,也只是在村里学堂滥竽充数罢了。”

“哦,村里的学堂?看来你们那还是个耕读传家的好地方嘞!”

“也说不上耕读传家,只是我的先生吴老夫子喜爱读书,待我们温文尔雅,所以我们喜欢跟着他读书。他当年可是给巡抚大人上过谏言,巡抚大人还亲赐了牌匾呢!”说起先生,家声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牌匾?曾剃头赐的?莫不是“与民同忧”四个字?”

“老先生,你怎么知道”?家声一下愣住了,这怎么他也知道这牌匾上的字。

“哈哈哈,果然是他,我记得不错的话,你的先生叫吴叙忠吧,是个秀才!他写给曾剃头的那封书信我可是亲自拜读过的,真当的起与民同忧啊!”

家声心道,这就是了,原来是巡抚大人给他看的。心中对吴先生更是钦佩不已,想着那日为夫子磨墨,真是不甚荣幸。

阎老忽然正色道:“家声,你可愿意做老夫的长随?”

“长随?”

“哦,就是随从,不过这个长随你愿意便做,哪天要是不愿意了就走,我绝不勉强!再说了,你不是也没找到亲戚嘛?正好跟着我,住在我这院子,吃穿用度,一应由我来负责。”

家声听了,想着正合心意,永贵那里真的住得难受,既然阎大人如此开口了,倒不如顺水推舟,也算是受人之托,有始有终吧!当下便也爽快地同意了。

阎大人见此,忙吩咐夫人将西厢房收拾出来,对家声道:“正好,你做我的长随,以后做事也方便。这屋房间我和夫人住,西厢房你住,这东厢房是我带来的一个下人住着,他叫阎洪,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子,家中无依靠来投奔的我。今天下午,他和我一同出去办事,可到现在还没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此时阎夫人已将西厢房收拾好,正听见他在念叨,便过来说:“洪儿早就回来了,只是见你有客在,便没去打扰,和我在厨房用了饭,回屋了。”

“哦,回来就好。你将他叫来,我有话问他!”

家声听得脚步,抬头一瞧,这阎洪和他年纪相仿,也是一身粗布衣衫,只是脸面比家声白净许多,斯斯文文的。只听得他说:“伯父!洪儿来了。”

阎老点头道:“好好好,回来就好,我还在担心你有没有走脱呢!说说可曾查到什么?”

阎洪望了望家声,欲言又止,阎老见了,笑道:“不要紧,他叫李家声,从此以后就是我的长随。不过虽说是随从,可不得慢待了,他是咱家的恩人呢!”

阎洪听罢和家声互相行了礼,算是认识了,接着便道:“今日那处院子我虽进了大门,可里面也是上了好几道门锁,窗子太高,我上不去。后来我又听你在院门前被人撵走,我便也跑去寻你,可能跑岔了路,没有找到伯父,我一个人担心,又找了您好几条街,实在找不着,就回来了。看到您没事,我才放心了。”

阎老闭着眼睛叹了口气,道:“哎,算了算了,改日再说吧!”

家声见他心情烦躁,道:“先生,不知这事你要从何查起?可否告知一二,看看是否有用得上家声的地方?”

阎老一听,睁开双眼,道:“不错不错,忘了你一身好功夫了。此次来此,我目的有二,一是查出李毓的死因,二是查出贪墨官员的证据,严加惩处。我自接到新平县衙的奏报就心存疑虑,始终不信李毓是自尽的。”说罢阎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悠茶香似乎将他的思绪拉的很远很远,思索良久才继续说道:“李毓一向正直,可一个新科进士哪里懂得官场的险恶?他又是一个不谙人情世故的,既不识因循,又不愿交接逢迎,自然会损了某些人的利益。认识他的都说李毓为人诚笃,不仅如此,他还是一个有孝行的读书人,他的同窗评价他,“少有至性,父未食不敢食,未寝不敢寝。母病昼夜侍汤药,目睫为之不交。祖晚年瘫痪,缚竹椅为舆,与从弟舁行庭除间,数年无倦色……长而下帷诵读,人罕睹其面”。自中举后,经过十数年的苦读,终于在本年会试考中,分发山西为知县,适值乡试座主翁老为总督,李毓很兴奋,也决心在查赈中认真尽职,有所作为。我当时还极力举荐他,不是因为我的女儿钟情于他,而是老夫确实看好他,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我想他定是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这才遭遇毒手,所以只要我查出新平官吏贪墨的证据,一定也能解开这个谜团。再说你带来的这个簿子,已经验证了我的猜测。我来之时,已和曾巡抚通过气,让他对我的行踪保密,我要亲自暗访,等证据确凿,再行让他协助,将本案大白于天下!”

家声忽然想起后来在善缘庵恰巧遇到官府验尸的事情,便一一对阎老说了,家声说道:“那日我见李大人身旁有几个人哭哭啼啼,甚是眼熟,如今想来,就是前次在善缘庵中遇到李大人时,在庵外寻他的三人,当时李大人神色紧张,我想,这三人绝非善善之辈。”

“哦?如果你再见到他们,可能认出?”

家声思索片刻,点头道:“应当不难!那三人身形我还记得!”

“好。明日我且先让夫人去县衙给李毓收尸,之后我再细细重新查验。明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今日你且休息,明天我们再议吧!”

说罢,几人分别回房歇息。家声躺在床上,心想着这些天的奇遇,兴奋不已,只是又有不少担忧,一直折磨着他,到四更方才睡去。

第二天,家声起来后问了阎老白天无甚要紧事之后,便回永贵住处收拾下自己的衣服,和永贵说自己找了一份工,能够养活自己的,这就搬过去东家家里住了。

永贵看着他收拾,道:“家声,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我们……”

家声扭头道:“永贵,瞎想啥咧?我是那样人吗?真的是我找了个好东家,有吃有住,我觉得挺好。再说了,我也不能总是住你这,我吃一个馍,你就要少吃一个挨饿咧。这不挺好的吗?等我那边安稳了,再回来找你。”

“你说的真的?”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永贵想了想,从小到大,家声还真没有骗过他,这才安下心来:“那你闲时可要来找我!”

家声只是简单的两件衣服,身上穿的还是永贵给他的,永贵又拿出了个褡裢,送给家声,“你留着,以后有了啥物件可得有地方放”。

家声默默收下,叮嘱道:“永贵,记住,大烟要趁早戒,能少抽少抽咧!我本想帮你戒咧,可这忽然有事,等我空了,一定帮你!”

“行了,我记住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个!”

家声种种点了点头,开门冲了出去。不知道为何,对于这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伙伴,以前并未觉得多么珍贵,可如今却心生无数的感慨。也许友情就像封坛的酒,随着岁月的流逝,会变得更加醇厚!

等到家声回到阎宅,阎老夫人已经和阎洪回来了,阎夫人的眼睛通红,家声心道,或许见了李毓的尸体,大哭了一场罢!可是他环视院子,并没有见到棺材或者李毓的尸体,不禁问道:“先生,夫人,这是?”

阎老怒道:“今日夫人和洪儿到了县衙,前去领取李毓的尸身,谁料那县令竟称已派人报信与李毓叔父李泰前来领柩,且棺木已经封上,李泰来前也不得开棺。李毓父母早亡,家中只有叔父李泰是个武生,还算见过世面。所以县衙通知了他。而李毓虽与我女儿已有婚约,可尚未完婚,他俩又素来低调,所以官场之中并不知他是我的女婿。而且夫人他们又无官府证明,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今日算无功而返了。”

家声道:“这么说,重新验尸是不能了?”

阎老长叹一声:“县衙只给了这些,李毓生前的一些衣物和县衙的结案文书抄本,或许也是他们怕家属来闹,留得后手罢了。你可以看看。”说罢,指着桌上的一叠衣物,还有几张纸。

家声翻开那几张纸,上面记录的是县衙对李毓自尽现场的勘验过程:

勘得善缘庵由大门进内,朝南正屋三间,东首朝南客屋一间,已故委员李毓在房内,面西背东,两脚站立床上,用蓝绸腰带缢于二梁木上。当验梁木上有灰尘滚乱形迹,自梁至床量高六尺九寸,板床离地量高一尺八寸。勘毕,饬令将尸解放平明地面,对众如法相验。据仵作张标喝报,验得已死委员李毓问年三十二岁,仰面两眼胞合,口微开,舌出齿二分,咽喉下有缢痕一道,起向两耳根,斜入发际,斜长七寸,深三分,阔五分,青红色,两手微握,两手心、十指、十指肚、十指甲缝,俱有坠青色……委系生前自缢身死。

还有一张纸上记录的是李毓随从,一个叫孙翔之人的问话:孙翔,年三十八岁,长洲县人,光绪三年正月里在许州跟随家长李毓到太原,五月里家长奉文委查新平县赈务,八日到新平,前赴十一、十二两乡查灾。小的跟随服侍,在乡散给赈票,完竣回郡,因感冒风寒,暂时寓居庵内调养。六月初头,家长总说身体不好,心内烦闷,有时见他神思恍惚,坐立不宁,小的要去请医生诊视,家长再三不许。到七月初二日晚上,言语更觉颠倒,小的同牛连升劝慰睡宿,在傍伴守,家长吩咐小的们出去,不必伺候。小的终不放心,仍旧在房照应,家长生气呼叱,小的们才各自回房就寝。不料那夜家长乘小的们睡宿,用带自缢身死。初三日早,小的起来进房惊见,连忙喊救,已经无及。通知地方黄万报验的,家长委系因病短见轻生,并无别故。

这两个文书叙述详尽,也并不复杂,显得十分可信,如果真如文书所记,那这几名随从应与主人感情很深,平日里尽职尽责,对其遇难沉痛不已。

可是,家声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哪里不对,他一时也无头绪。叙述简明扼要,显得十分可信,也映带出俩长随与主人感情很深,平日里尽职尽责,对其遇难沉痛不已。

阎老见家声看完,说道:“如今新平县对事件经过调查详确、叙述清晰,应该已经过知府衙门的确认,臬司藩司乃至巡抚总督一路会依此上报,我从太原临行前,已和巡抚大人说定,在我查清真相前暂不上报。否则一旦最终定案,此一页便算翻过,到时候,想翻案便是难于上青天了。可是巡抚衙门不可能无限期压住不报,所以老夫必须尽快找到证据。”

孙翔?牛连升?两个随从?县衙为何说棺木已封,不得查验?家声的脑子里一连串的疑问闪过。自己那天在善缘庵外见到的,在李毓尸身旁哭哭啼啼的那几人,莫非就有这两个随从?

家声不禁说道:“先生,我想目前最紧要的就是找到这两名随从,还有就是偷偷找到县衙殓房,找到李毓大人的灵柩,再行开棺验尸!”

阎老转过身来,眼中一亮,大声道:“不错,我也正是如此想,找到那两个随从便可问出一二头绪,至于李毓的尸身,我要亲自开棺重验。”

“先生,事不宜迟,我们这去寻殓房,找人打点。”

阎老点头同意,同时吩咐阎洪去打探孙翔、牛连升下落。而自己和夫人先留在住处收拾李毓之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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