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纯一听到浅蓝色女孩的低喃。
雏鸟般的佛莉德回去,雏鸟的爸爸失败诗人登场,然后离场。这时,昔日刻骨铭心的恋人被姐姐抢走,因不治之症而快被摧残至死的艾尔拉拿着蜡烛进入垂老的恋人笼中。成为爱人之妻的博克曼夫人戴着象征胜利的大头巾,站在门外倾听,仿若可怕的幻影,出现复又消失。面对爪牙已钝的狼,艾尔拉用爱的力量激励着博克曼的犹豫不决,意图带着他前往幽幻洞窟般的地下室。大幕落下。
观众席再度明亮。如同风吹过树林般沙沙作响,人声渐沸。纯一又发觉妇人的眼光调向自己身上。
“接下来会如何呢?”
“这次会在二楼下。事情大概会有个解决。”
对妇人说完后,纯一感觉自己成为左边两名女孩锐利眼光下的观察对象。纯一的视线范围映照出女孩们的身影时,女孩们迅速将眼光转向他处,不过只要纯一的目光看着前方或是稍稍移向右方,便可感觉到女孩们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自己。这种偷觑他人的行径让纯一感到不快。在 Y 县念中学时有一位叫山村的理科老师,这个老爷爷认为这种感觉就是通灵术,并对其抱有一股莫名的迷信。照这个老师的说法,不论哪个人的身体周围都有一种特殊的气,是五官所感觉不到的,所以有时对于走在身后的朋友就算不回头也能明白来者何人。纯一对于不靠五官而感觉到的身后视线,有种挥之不去的不□□。
大幕开启。立刻与死亡面对面的原因,是因为不喜欢姑息养奸地安于现状。终身未嫁的艾尔拉领着笼中兽来到上了年纪的夫人位于地下室的房间。青年爱尔哈特成为成不了鹬蚌的三人交相争夺的猎物,他被夫人叫了回来,重新回到舞台上。他不服从母亲,不服从父亲,也不服从企图用友情绳索束缚自己的阿姨。“我想要好好地活!”他的猛然怒吼引起在场多数学生观众的喝彩,薇尔顿夫人像朵想在枯萎前尽可能地吸取有限阳光的花儿般,带着爱尔哈特乘上离开雪国、直指南方的银铃雪橇呼啸而去。
接着是休息时间。因为事先便从节目表上了解到这次的休息时间有些长,大部分的观众都站起来走动。纯一刚要起身,右手边的妇人已经早一步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被人潮包围,若即若离地走向外头的长廊。微微的香水味不时侵袭着纯一的鼻子。
妇人转过头,眼中盈满笑意。纯一虽不了解对方为何而笑,不过仍礼貌地笑笑回视。她后来解释,因为觉得被人前后包围着实有点可笑。
来到长廊,由于人潮渐少,纯一便想礼貌地与妇人保持距离,特意慢下脚步,不过两人间没远多少,妇人便转过头来说道:
“你若是要学法语,我家有许多书籍,你可以来看看。或许你读的都是新出版的书,不过有些旧书也是开卷有益的好书呢!你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