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头,青藤争夺九州战台资格战斗拉开帷幕,一张张对战信息的报纸,传递到街区人手中,乔南审视许久,“幼藤”的对手,是一个叫“沉歌”的队伍,
“沉歌,”血红名称,简介一览空白,只有一个人名,写着四季剑,听人说过,多种情况可成队伍,新人加一老人,五人可成队伍,其他倒没什么要求,其中一人便可成队,大都是经历过战场的人,眼下这“沉歌”血红字样,便就代表此人分量,没有新人愿意遇到刀口舔血之人,
来喝酒的客人,议论纷纷,大都手中拿着对战纸张,指着各大队伍名称,评头论足,“四季剑?!他怎么也来参加,?这个幼藤?看来遗憾咯,”
“居然是四季剑?”“他活着回来了吗?不是说去了沉雁兽谷吗?”
“看来这奖励对他十分有吸引力啊,”
乔南附耳倾听,不经意间进言问询,
“这四季剑,是为何人?”
哪知这问句,引来酒客纷纷侧目,谁人不识四季剑?那真是深山久居,老眼昏花的老妪可能不识,
四季剑,平时不言不语,喜欢古琴,听人弹些乐章才能入睡,不喜番茄古怪味道,喜欢浅淡的衣服,…..
等等,你们这都是什么八卦,一副议论高人的模样,
有酒客畅言,八卦啊,他可是青藤的代表青年,明星偶像,长相颇优,迷恋他的小娘子,从城门排到深山,
有踏实稳重的酒客沉闷发言,
“他有一日说,对这四季感兴趣,便呼喊剑来,挥出一个春天去,斩断多余枝丫,让树更好生长,再挥出一个夏季来,让平静湖面躁动不堪,剩余秋季杀死在树荫里,冬季留到明年夏天,度一瞬温凉,”
这种种言论,乔南听得洒脱,仙里仙气的印象,油然而生,
“四季如常,剑身裹血,留一剑在这,一剑抛之脑后,塞一剑入云端,抛一剑于崖低,所以他周身无剑,却处处有剑,”
陈刀九听得动容,刀剑不分家,遇到高手,难免手痒心痒。迫不及待想要与这四季剑,见上一见,痛痛快快战一场,甚至握刀切菜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气,
城中气氛似乎因为排名出现,越加紧张起来,随处可见佩刀的守卫,巡逻治安,,
酒木生意不错,等待客人都走光了,音骨姑娘戴斗笠而来,几人伏于桌前,商讨战术,其实主要便是针对名单上的那个队伍,那一个人,四季剑,
音骨不见表情,却看得出沉闷,问询后她只简单回复了两个字,“很难,”想战胜四季剑,很难,并且说了些关于此人的历史,
青藤城历史上都少有的英雄级人物,参与过各类战役,其实按他的功绩,本可以考虑参与毕业考核,却因为前一阵怪物攻城被耽搁,总之是现在青藤塔尖的人物,
所以说很难,她不断重复那两个字,徐福胖子也耷拉着脑袋,
乔南问道,“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音骨姑娘想了片刻,回答道,“或许让他流一滴血,便是胜利,”
这晚上会议沉闷,往日讲解配合,历练行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青倌听在耳边,惊讶于这么个人的能力,说着“要不我来?”直截了当被乔南拒绝,不提青倌能力,或许真能一站,一来名单上未有青倌名,二来他实在担心上次事件发生,乔南可不是胆怯之人,听人云云,并不如实际一战,所以他并未落寞分毫,陈九刀也是如此,话语里这人越强,他便越兴奋,
“那便战上一战,最起码,敲掉他一颗门牙,!!”
那晚乔南去了井下,蹲伏在地下河边,沉思冥想,“火”字写于石上,已惟妙惟肖,甚至升腾起了火焰,高温逐渐扩散,可始终不能引火到身上,反复尝试,也只不过灼烧干净了衣服,而后噗通跳入河里才罢休,脑海中一幕幕回想着当初卓老先生变“火将军”的模样,可始终觉得差点什么,
眼下战斗越来越近,多一种能力,便多一份胜算,他不得不尝试到第二天清晨,才只能让指尖灼烧,不免叹气,
再次回店里,街区多了游商,背着大包小包,排着队挨家推荐包中货物,除了必须拼命在前线的战士,游商便是为了钱,命都不要的一群人,枝娅在一旁解释着,
“这类人战斗能力不行,逃跑能力却一流,游商的货物,也大多来自前线战场,什么兽壳,獠牙,羽毛啊,诸多野兽身上物件,”
推开酒木门的,是个大胡子游商,一身布衣干干巴巴,浑身血渍凝固,落魄非常,进来便大呼小叫,言语着,“总算回来了,久违的酒香,先来三大缸子好酒,”之类的话,
倒也有些死里逃脱的豪爽,他背的是个大木夹子,看起来好几层,却看不清其中货物,
上了酒,他咕嘟嘟下肚,乔南在一旁言语,“您从前线战场来?”他吐了一口酒气后点头,
“战况如何?!”
这问题倒是让大胡子游商打开了话匣,四处瞅了瞅,“战争激烈的很,尸体一车车往出拉着呢,漫天乌云蔽日,鸟兽横飞,不敢想不敢想,!!”
话真一半假一半,乔南也只听个新鲜,倒是他身后木匣子,引起了注意,总感觉内里有股子异味,
“您这收货了什么?看起来很珍贵的样子,”
大胡子游商满不在乎的打开盖子,说道,“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也不打算在这卖货,我这可是龙蛋,”
当提到龙蛋的时候,酒客不约而同注视过来,龙这一字,代表许多,木匣子被打开,乔南眼瞅着一排排五彩的“龙蛋”躺在棉絮上,十分巨大,通体光滑,他想触摸试试,木匣子被重新盖上,
有酒客问询,“卖多少钱一个,?”
大胡子大声回应,“你们可买不起,我打算售卖给灯塔的人,这可不是小数目,凶兽的蛋,葬送了我多少个兄弟换来的,”
他撕咬下羊腿肉,热气腾腾,丝毫不在乎周围鄙夷目光,在凶兽巢穴里偷蛋,想起“穷奇”模样,在看木匣子中蛋,不禁冷汗直起,真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人,
大胡子游商要了很多吃食,吃到酒客大多走光,才拍着肚子起身,满意舔着嘴边油腻,结账时,却没有纸币掏出,让乔南一阵无奈,
“您这吃白食,?”乔南冷声问,
陈九刀在一旁磨刀霍霍,瞪着大胡子游商,游商思索片刻,手伸入木匣子中,摸索半天,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蛋,一副肉疼的模样说着,“我这可是赔钱付的,你歹让我带走几壶酒,”
陈刀九本拿刀出来,被乔南拦住,乔南接过蛋,端详半天,才张口,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