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睡梦中,乔南梦到了青倌,她揉着眼苏醒,而后又梦到了扶摇雪儿不知为何站到面前,两人一见面就掐架,不知为何,那边一拳挥来,这边一脚踢来,脸上全然是愤怒表情,他想劝架,却插不进去手,好在公鸡打鸣,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叹一口气,算是终结了这荒唐的梦境,
幸好昨日在楼船,仍旧戴着面具,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平时乔南和青倌都住在店里,酒馆上层是住房,一间乔南住,一间陈刀九住,徐福倒是常来帮忙,也腾出了一间房屋,他时不时睡个午觉,青倌的房间在侧面,棺椁放置在中央,什么床铺被褥都被搬了出来,还有三间房空荡荡,
乔南洗漱后站在二层楼梯,清晨本无人,此时却意外响起了敲门声,陈刀九未醒,青倌未醒,乔南开了门,却又关了门,如此迅速,门外不是别人,就是那扶摇雪儿!!笑吟吟站在门口,找上门来?!他记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啊?!可眼下,毫不慌张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如果青倌被惊扰醒来,那岂不和梦里一般模样?
慌忙开门,手势做出“嘘”面前扶摇雪儿仍旧满脸笑意,只是怪异的向里张望,嘴里嘟嘟囔囔,“咦?!没人么??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边往里走边咿咿呀呀唱着什么歌曲,情急之下,乔南不得不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小声说,“别别,小声点,”
扶摇雪儿挣扎了下,媚眼瞧着乔南,轻启朱唇,“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无辜的眼神,像只受惊吓的狐狸,
乔南着实无奈,狼狈后退,眼前这女人着实不按常理出牌,招呼不得,拉着她到偏僻屋里,生怕青倌醒来,什么都不好解释,再让她在前厅待下去,不知闹出多少幺蛾子,
檀香木门关上,扶摇雪儿妩媚模样,让乔南抵在门边,不敢靠前,慌张张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话语里无比心虚。
扶摇雪儿轻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心虚?!都把小女子带到这里了,看不出来啊,”
“不是你想的这样,”
扶摇雪儿倚身上前,言语挑逗,“那你想怎样?!”精致的下巴在眼前,他闻得到那股子味道,让人不能自拔,流连忘返,乔南一直在屏息,一直在静心,
“我打算,”扶摇雪儿倒是离开他身边,审视房间陈设,说起来酒木的房间,都颇有格调,包括陈设,床凳,看不出多么奢华昂贵,却如此在环境里,
“你打算做什么?”乔南一脸愁苦,
“打算住这里,我很喜欢,”
“啊?!你什么,?!你住这里?!”乔南愁苦变死鱼脸,他想不到面前姑娘如此行径,
这边还未讨论确定,那便扶摇雪儿已然躺在床上,向他勾起指头,乔南捂头无奈,那边传来青倌声音,叫着“相公,相公?起床了吗?!”
那边扶摇雪儿狡黠一笑,就要推开门张望,被乔南拉住,又重新捂住嘴巴,一边安抚屋外青倌,“这就出来,这就出来,”一边在扶摇雪儿耳边细语,“别别,别出声,求你,”
扶摇雪儿乖巧点头,乔南松开手,她委屈言语,“你压着我头发了,弄疼我了,”一幅小媳妇模样,着实令乔南头大,
“不出声也可以,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如何?”
见乔南愁眉思考,她作势就要张开叫唤,乔南无奈慌忙点头,母亲说张无忌的母亲说过,漂亮的姑娘都是洪水猛兽,果然如此啊,一边推开门出去,一边对着扶摇雪儿,做出“嘘”的手势,
一脸愁眉的坐在桌上,青倌端来吃食,递给他热粥,“相公要包子,?还是饼?”这边问着,却俯身在他身上嗅闻,
“这什么味道?香水胭脂的味道?相公?”乔南慌忙躲避,一边喝粥,一边含糊其辞,“哦哦,是徐福胖子买的胭脂,说是闻起来香,女人的东西他也感兴趣,真是奇葩,”
青倌半信半疑点头,却没想到那边徐福推门进来,“谁提到我了,想我了?”
青倌问询,“你买了胭脂?”
她背后,乔南疯狂挤眉弄眼,感恩戴德,徐福才憨憨点头,乔南总算松了一口气,无端陷入这种僵局,他懊悔不已,现在楼上还有个姑奶奶,不知怎么办,吃完饭,神秘兮兮的拉着徐福到角落,反复看着青倌离开,才神秘兮兮问道,
“扶摇雪儿在楼上,”他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徐福一脸惊讶,“金屋藏娇?”随后一脸贱样,“兄弟可以啊,!!”
乔南一脸苦相,“什么乱七八糟的,”将事情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他对于这种事情太过陌生,只是想着不让青倌担心,徒生烦恼,最好也不要惹了那扶摇雪儿,能送走最好,
徐福眼珠乱转,神秘兮兮,一边奸笑,一边瞧着青倌,“你按我说的做?”
“有办法?!”
徐福拍肚子,“你瞧好吧,”眼见他气势汹汹上楼而去,推开屋门,乔南只能祝愿,嘴里嘟囔着,“马到成功,马到成功,”“不对不对,猪到成功,猪到成功,”接下来便是心急如焚的等待,
陈刀九下来吃了饭,路过乔南,给了他一句话,“你今日心怀鬼胎,”没等乔南反驳,便自顾自的离去,留下乔南原地爆炸,
徐福进去没一会便走出来,并没有什么冲撞声音,见他面色还好,乔南以为事成,
“姑奶奶说她饿了,端些粥饼上去,”
“事成了?她能走?”
徐福疯狂点头,乔南自然愉快相送,再次推开檀香木门,心情愉悦不少,将粥饼放在桌上,说些客套话,“吃饱再离开,”
“多谢相公粥饼,离开?我可没想过离开啊?”
乔南愣在原地,“那胖子和你说了什么?”
“说你喜欢我啊,相公,如此含蓄,”扶摇雪儿动人一笑,
徐福胖子在中央哭哭啼啼,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着姑娘这么可怜,你怎么狠心赶别人走,明明抱也抱了,说爱也爱了,真是个负心汉,我怎么认识这么个负心汉,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说着说着,他哇的哭出了声,在青倌诧异目光中,躲避着目光,
“乔南,你看胖子这是怎么…怎么了?”她刚想发出疑问,却见乔南在二楼屋门前,没有进去,好奇心驱使她上楼,而后听见屋里有女声叫着,“相公,相公,”便见扶摇雪儿在床上呢喃,乔南怀里端着粥饼,眼前一幕,不由分说。
“青倌?!你听我解释,”他本以为青倌会夺路而逃,眼泪如水流,没想到她一个跨步,拦在他身前,
“你是谁?!为何管我相公叫做相公?”
扶摇雪儿欣喜一笑,拉过青倌,宛如闺中密友,“原是姐姐啊,我是相公昨日刚娶,今日初来,”
青倌面向他,扶摇雪儿也看着他,甚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徐福,也望着他,他百口莫辩,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姐姐,姐姐,我带你去买新衣服,东桥店家新到的货物,不理这个负心汉,”
青倌有些发蒙,她本就失忆,无法判断眼前局面,到底是好好坏,只是想着如果多个姐妹,倒也不错,何况眼下乔南在为难,她不想乔南为难,如此简单的想法,便笑逐颜开起来,“原来是妹妹啊,”,
至此便尘埃落定,这扶摇雪儿莫名其妙霸占了一间屋子,每日清晨起来,他便狼狈躲避,生怕窄窄楼道遇到,不止一遍咒骂过徐福这胖子,单纯多事,倒是扶摇雪儿和青倌两人,姐妹姐妹叫的亲切,经常互相帮助,不知这扶摇雪儿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