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被人惦记着,盯着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崔鸢觉得再不把老七扫地出门,他不疯,自己先疯了!
“爷,今儿天气好,你就不出去走走?”崔鸢带着笑,讨好的问道。
“不去!”老七硬邦邦的答道。
“爷,今天衙门里就没什么事儿?你不去看看?”耐心下来,崔鸢告诫自己再忍忍!
“有爷不多,没爷不少,去不去都一样!”老七四仰八叉的躺在崔鸢的床上,压根就没有挪窝的觉悟。
“今天依兰她们来过几次了,爷要不上她们院子里坐坐?”为了把老七扫地出门,崔鸢连醋也懒得吃了。
“不去!爷今天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要对爷负责。”老七干脆耍起了赖皮。
崔鸢无语了,“负责?我把你怎么了?是强了,还是银了,负哪门子的责啊?”
“你不是当着差吗?就这么耗在府里,你就不怕父皇降罪下来,将你一抹到底?”崔鸢干脆连威胁都用上了。
老七懒懒的抬起眼皮,一副不认识崔鸢的表情道:“你以为爷稀罕?噜了差事倒好,爷名正言顺的歇着!”
“烂泥扶不上墙!”崔鸢忍不住了。
老七也不恼,讥笑道:“你今天才认识爷吗!”
无语了,人若不要脸,就是天王老子也拿他没辙,和老七论脸皮,比无赖,崔鸢彻底败下阵来,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和老七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认输?不行!老七一天和自己堵着气,自己的日子就一天煎熬着,得想个办法将老七这座“瘟神”请出去,硬的不行,咱们就用软的,干脆“迂回包抄”好了!
“爷……”崔鸢娇滴滴的声音在老七的耳边响起,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态度,让老七很不适应。
“有事说事!”老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跳下床和崔鸢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据自己这几日的心得体会,她每次以这种“友好态度”对待自己,那绝对是有求于人,又或则另有图谋,自己可不能上了当。
被人看穿,崔鸢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怒斥道:“我又不是老虎,要吃人吗?你躲个什么劲?”
“还好,恢复了正常!”老七的心咯噔落回去了,对了,就是这种态度才符合常规。
“爷,你看你是兵部侍郎,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呆在家里和我这个不懂分寸的妇人一般见识呢?好了,乖!你去衙门里当差吧!”崔鸢拿着老七的外套,笑的跟狼外婆一般。
“糖衣炮弹,坚决不上当!”老七很警觉地看着崔鸢,不满道:“爷,不要去,府衙里的那些老头子闷得要死,还不如呆府里睡觉呢!”
“其实,兵部的地盘也不止是府衙那一小块地方吧!兵部,顾名思义,那可是掌管着全天下所有兵马哦!南起粤林群山,北至苍茫大雪,只要有军队、士兵的地方,都不是爷的职责范围之内吗?”崔鸢一副展望憧憬的陶醉模样,说的老七的心微微的有那么一动了。
嘀咕道:“说的好听,粤林也好,大雪也罢,离着京师几万里呢!爷也去不了啊!这不是望梅止渴吗?爷又不傻吗,不上当。”老七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坚决抵制崔鸢的语言诱惑。
“远的去不了,不是还有近地儿吗?”崔鸢双眼笑成了月牙儿,看上去真的很善良,很有诚意。
“近处?”老七终于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再次傻乎乎的顺着崔鸢的思路往下走。
北郊彪骑营,男儿流血洒汗的地方,充满阳刚和热血的地方,在那里你才会知道什么叫肝胆相照,在那里你才会领悟到什么叫做生死同袍。
在崔鸢接近天花乱坠的吹嘘下,老七再也坐不住了,乘着天色尚早,这日不如撞日,干脆就去溜达溜达,反正爷不是兵部侍郎吗?也算是正当巡查吧!
送走了老七,崔鸢雷厉风行的一股脑扫清了打着请安为名,实则勾引老七为实的小妾军团,然后洗个澡美美的补上一个美容觉,关于北郊的军营,崔鸢除了在老爹那里听过一个名称以外,其余一概不知,至于对老七说的那些话,只属于“广告”范畴,“如有雷同,顺属虚构!”
为了避免老七去了以后大失所望,分分钟的时间就回转,所以崔鸢必须抓紧时间,好好的弥补一下这些日子“欠”下的“睡眠质量”。
没有了扰人的老七,崔鸢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头偏西才幽幽的醒了过来,一打听老七还没有回来,赶紧让人开饭,吃饱了才好继续和老七周旋。
让崔鸢失望了,一直到梳洗完毕,要上床睡觉的时候,老七都还没有回来,这一点大大的出乎了崔鸢的预料之中,今天老七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带随从,难不成还迷了路?应该不会吧!大男人一个又不是小孩,可城门都快落禁了,这个老七又不知道晃悠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当崔鸢犹豫着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的时候,老七总算是回来了,不过不是自己走进来,貌似瘫倒在自己府门口,被仆人发现后扶进门的。
一看老七被人架了进来,崔鸢心一下子纠了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受伤了吗?忙急匆匆的迎了上去,嘴里忙问道:“爷,这是怎么啦?快去把大夫找来”
“皇妃不急,爷是喝醉了,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其实不用管家回话,崔鸢刚靠近老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一股漫天的酒气熏的崔鸢差点没作呕。
“臭老七,不是去北郊军营了吗?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该不会去青楼里胡闹了吧?”对于老七的人品,崔鸢从来都不认为很高尚,稍微一放松管教,他做出更加出格,更加离谱的事儿都皆有可能,去个青楼还不跟吃完面条一样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