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鸢不屑的嗤之以鼻:“规矩?什么叫规矩?规矩还不是人定的,爷,你是要做定规矩的人呢?还是坐被规矩束缚的人呢?”
老七二筒一瞪:“那还要问,你说说看,爷是那么死板的人吗?”
崔鸢迭不迟的马山拍马屁道:“这个自然,爷向来我行我素,不!是独具一格,怎么会是”俗人,俗物“呢?”
老七满意的点点头道,“怎么说是夫妻呢,还是你了解我!”
“可是……”虽说不上所以然,但是老七总觉得事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犹豫片刻道:“这样做,人家会不会说爷仗势欺人呢?”
崔鸢心里不以为然,你老七平时仗势欺人的事儿,还干少了吗?这会到想起这个了,但不露丝毫真实的情绪,面上一片大义凌然道:“爷,别说,咱们要的就是这种霸气!”
“力拔山兮,气盖世,当年的楚霸王,还不是以霸气而闻名,爷!丢什么,咱也不能丢了气势,您可是父皇和贵妃的儿子,轮尊贵,普天之下,莫说一个镇国公的儿子,就是太子来,咱也不能让人小觑了!”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不仅老七动容,就连崔鸢本人也被自己的瞎话所感染,没发觉啊!自己居然有这份潜力,可惜这时代没有“演讲家”一说,还真是浪费人才。
“走,爷这就去找场子去!”老七心潮澎湃,难以自已,说干就干,拔腿就走。
“爷!等等我,我也去!”崔鸢紧随其后,她必须的跟去,老七这会是热血沸腾,万一出门被冷风吹凉了怎么办?自己还得一旁观察着,虽是添火加油。
夫妻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镇国公府邸,正碰着镇国公的小儿子和人吹嘘今天的战绩。
好嘛!不用自己煽风点火了,这小子自己撞上的枪口可怨不得谁,果然,老七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敢拿爷的糗事当消遣,不想活了?于是,左一脚,右一脚,在场的两只极品蟋蟀,还没来得及“一决生死”,就这么被突如其来的泰山压顶袭来,一瞬间“香消玉殒”了。
夫妻二人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这做起事情来爷绝不拖泥带水,解决了两只蟋蟀后,老七拉着崔鸢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镇国公府,走了老远都还能听到镇国公小儿子撕心裂肺的的哭喊声。
“这阵势,就算死了老子也不外乎如是吧!”崔鸢一面揉揉被魔音干扰的耳朵,一边感叹,镇国公儿子和蟋蟀之间“不平凡”的感情,用“感天动地”来形容也不为过吧!
第二天,镇国公府里传来的消息,差点没把老七的嘴给笑歪了,原来镇国公的小儿子,因为和蟋蟀之间“深厚”的感情,所以在老七走后的一个时辰里,保持着干嚎的高分贝音量,于是好事的人们就猜测了,他哭的这么伤心,难道镇国公府里出什么事了?
鉴于镇国公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儿子哭的有这么伤心,于是传言他老人家“被”死亡的谣言就不禁走了开来,于是当天夜里,就有亲戚上门吊唁。
刚开始,镇国公还觉得奇怪了,还以为有人恶作剧,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镇国公就坐不住了,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谣言的来由,是又气又恼。二话不说吗,抓过小儿子就是一顿暴打,估摸着没有十天半月,那小子是下不了床了。
活该,谁让你洗涮你七爷,老七喜不自禁拉着崔鸢就是一通乱啃,得意洋洋拽的不行,自己这个媳妇还真是有旺夫相啊!
可惜没过几天,老七就笑不出来了,镇国公的小儿子固然下不了床,无法娱乐,但自己这个好手好脚的“大好人”也没得玩。
鉴于老七“输不起”的“霸气”行径,以及镇国公小儿子的“凄凉下场”,京师的纨绔圈里面,基本上已经没人,能有如此胆识和魄力,和老七来玩上几把的勇气了。老七每次华丽的出场后,纨绔们不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就是直接弃权认输,几日下来,老七成了名符其实的“独孤求败”,孤独啊!高处不胜寒啊!
看着笑语晏晏的崔鸢,老七心中的那口邪火,是憋在心里有苦难言啊!虽然说主意是崔鸢出的,但是……
一脚踩死人家蟋蟀的人是谁?是自己!
最后决定实施这个“霸气计划”的人是谁?还是老七自己!
现在反悔发火,除了说明自己耳根子软,又或则坐实自己是个没脑袋,仍由女人摆布的“笨蛋”名声外,好像没什么实质的意义了。
所以老七只能郁闷的,无奈的接受现实,承受孤独与寂寞,正印证了那一句什么话来着,打落门牙,只有和着血泪往肚里吞啊!
其实,郁闷的何止老七一个人呢?别看表面崔鸢笑嘻嘻的,可心里也烦着呢!
老七整天不出门围着自己专,虽然明里面没发火,但摆着一副臭脸,让人看着也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因为老七呆在自己这儿,自己这屋子就跟涂了花蜜一样,那些莺莺燕燕,蝶儿蜂儿的就朝自己这个方向串,这些天,老七的那些小妾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四溢,在再崔鸢身边来来回回的转悠,把人的眼都给晃花了。唧唧咋咋的声音,犹如五百一千只鸭子在呱噪,把人的耳朵都快吵聋了。
平时崔鸢就不大待见老七的这些小三、小四、小五、六七八的,可终归,眼不见心不烦,这倒好,一股脑全出来了,天天在跟前提醒着自己,老公是“公用电话”,你不能独霸着,我们姐妹都还排着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