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老七带着他的宝贝儿早出晚归,简直比他“当差”还要用心,崔鸢很没有风度的和那对“蟋蟀”吃起了飞醋,每天用简直可以杀人的目光“目送”和“迎接”老七。
崔鸢心中怨气横生,却偏偏却是不敢言语,主要是怕惹毛了老七,他又要闹着“守门”,就不好收拾了。为了老爹交代的重责,忍辱负重啊!
傍晚时分,崔鸢刚刚从花园散步回来,刚走到自家门口,就听见“啪!啪!啪!”屋里再次传来物品碎一地的声音,崔鸢压根不用猜也知道是老七回来,而且心情一定不咋地。
这小屁孩发起火来,一点新意也没有,幸好自己吃一亏长一智,屋里如今除了老七搬不动,或则砸不碎的物件还算看得过眼以外,其余用的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器皿,使劲砸!反正也不值钱,最多事后,让人打扫打扫就行了。崔鸢听着屋子里“乒乒砰砰”作响,不由再次发自内心的赞扬自己“英明觉察”!
崔鸢并不慌着进屋,而是悠闲的坐在一旁的走廊上静静的等待着,听着屋里“乒乒乓乓”声减弱,估摸着老七的怒火也发泄的快结束了,崔鸢才站起身来,施施然的迈进屋子。
“你不等爷气死了,你再出现?”进门就面对老七夹枪带棍的责备。
和愤怒中的老七计较,那显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所以崔鸢根本就不和他正面交锋,而是将话头一转道:“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了,爷身强力壮,就算我们大家都死翘翘了,您的寿命那也长着呢!活上千年也不为过。”
崔鸢夸张的说法,惹得老七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冷哼道:“爷又不是妖怪,活一千年。”
崔鸢笑笑不语,心想其实不仅是妖怪能活一千年,孤陋寡闻了不是,俗话不是说的好吗?“祸害一千年”,爷倒是可以朝这个方向发展发展。
“也不是去斗蟋蟀了吗?今天这么早?”崔鸢这才发现,老七这几天不离手的蟋蟀笼子没有,颇感诧异的问道。
老七刚刚转晴的脸又垮了下来,闷声闷气道:“死了!被其他的虫子咬死了。”
崔鸢差点拍手称快了,死虫子你有今天啊!天天叫的心烦,崔鸢老早就像解决这两只“臭虫”了,无奈老七看的紧,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如今可好,不用自己出手了。
“爷,您那可是大将军王,不是很厉害的吗?”崔鸢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气老七。
“狗屁大将军王!”果然老七直接爆了粗口,将桌子重重一拍:“十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臭虫’忽悠我呢!改明儿看爷不找一只更厉害的‘蟋蟀王’搬回面子。”
一听老七还要找“虫子”,崔鸢不乐意了,眼珠滴溜溜的转动起来,得想一个办法,以绝后患。
有了!崔鸢笑的贼坏贼坏的。
“爷,那只大将军王不是挺厉害的吗?不是帮你赢了好几次吗?”崔鸢开始给懵懂的老七下套了。
“嗯!”老七长长的叹了口气,其实刚才的话也属气话,总的说来十三并没有忽悠老七,这对蟋蟀的确是上品,之前也帮老七挣了不少面子,可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今天遇上个更厉害的,输了也就理所当然了。
“爷别急,改天让下人们在院子里给你再捉两只!”崔鸢貌似很关心的安慰道。
老七苦笑一声。“你不玩蟋蟀,自然是不懂的,这种极品蟋蟀就跟极品美女一样,可遇不可求,那里是随便从草里捉两只就行的。”
崔鸢恍然大悟道:“这么难啊?那……万一,爷再找的蟋蟀又输了,那不是更没有面子?”
老七呆住了,这话说的对啊!他刚才信誓旦旦的说要找回场子,可是事实还是很困难的,今天和老七相搏的人是镇国公的小儿子,他是一个纨绔中的极品纨绔,其余的事儿不大灵光,可是轮到吃喝玩乐,老七还真不如他。
不说别的,就说这蟋蟀吧!他拿出来的那一只可是真真正正的“蟋蟀王”,听说在京师里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呢!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老七才起了和他挑战的心思,如此厉害的品种,自己真的能找到比这只“蟋蟀王”更厉害的吗?第一次输了,还能找个原因敷衍,要是接着一直输下去,这脸可就没有地方搁了。
要是就这么认输?老七心又不甘,一时间倒是踌躇起来。
“爷,我有一个能让你找回面子的法子,而且……妾身保证,以后蟋蟀界,绝对再没有人敢挑战你的权威。”无可否认崔鸢的话具有很强的煽动力和诱惑力,让老七根本就没有可以抗拒的力量。
“你快说!”老七像一只贪吃的鱼儿一样,被崔鸢抛出来的“诱饵”轻易的哄上了钩。
“切!”听完崔鸢的点子,老七差点唾了崔鸢一脸的口水,你这叫好主意吗?简直一个绝版馊主意。
“一脚踩死人家的蟋蟀?亏你想得出来,那以后叫人怎么看待爷?”老七毫不留情的对崔鸢进行了批判。
崔鸢也不甘示弱的反击道:“那就任由爷你一输再输,人家又怎么看待爷?还不是一样当面背面的笑话你。”
老七默然,有些不甘,但又不得不承认崔鸢说的是实情,自己这次斗蟋蟀输了后,那镇国公的小儿子,就张狂的没了边,要不是看在他老子都七老八十,好不容易老树开花,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幺儿的份上,老七早就给他打了给满脸开花了,犹豫道:“但……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