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崔鸢的态度就没这么好了,指挥着下人把老七往床上一丢,自己就坐在桌前,也不管老七,自己先端着一杯凉茶润润喉咙。
“渴了!爷要喝水!”迷迷糊糊的老七嚷嚷道,嗓门之大根本不受酒精的影响,依然是洪亮有声。
端起一杯茶水,粗鲁的直接给老七灌了下去,崔鸢冷冷的问道:“爷,今天青楼的姐儿没有好好伺候你吗?看看,都醉成什么德行了,还真是枉度春晓啊!”
“嗯!爷没去青楼!”老七含含糊糊道。
“没去?”崔鸢可不信,又接着追问道:“那你和谁喝酒,喝成这个样子。”
老七本来就喝的晕晕当当的,也不知道眼前究竟是谁在呱噪,有些不耐了,翻身欲睡,却被崔鸢给牢牢的揪着。
“是谁?给我说说好不好?”崔鸢软硬兼施,一定要让老七回答。
“朋友!朋友啦!”老七用力的打掉身上的“魔爪”超级不耐烦的蒙头就睡,仍由崔鸢怎么折腾,人家都再无反应。
“朋友?是老八吗?不像,老八那酒量还不如老七呢?老七都喝成这样呢,那他还不早就钻桌底了,不会,不是老八!”崔鸢略加思索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可平时老七那个暴躁的脾气,也没有几个王公贵族和他有深交啊!那老七到底和谁去喝酒了呢?”崔鸢下意识的摸了摸被老七打红的手臂,陷入沉思。
崔鸢想了很久,也分析不出来老七嘴里的“朋友”是何方神圣,算了,管他的呢,只要能和老七喝上几杯的人,老七那可都是来则不拒,如今喝的晕乎乎了,只怕就是爹妈也认不出了,路人甲成了他的“朋友”也不以为奇,崔鸢放弃了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准备上床睡觉,才发现一个让她傻眼的问题摆在眼前。
老七呈一个八字形躺在床上,直接霸占了整张床的位置,而且,他还没有脱衣服,满身的酒气熏的人作呕,要是今天自己和他躺在一个床上,那今夜还能睡着吗?
崔鸢尝试推了推老七,老七一百多斤的体重吗,根本就推不动,又在耳边唤了唤老七的名字,哪知道人家“嗯嗯唧唧”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睡,压根不搭理崔鸢。
自己都已经脱得只剩肚兜了,总不能让马妈妈或则下人进来,帮自己将老七挪走吧!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无计可施的崔鸢,只好拿出了绝招,手脚并用使出浑身力气,“扑通”一声,直接将老七掀翻,老七滚了两转后,华华丽丽的落到了床下,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抱着一只床脚继续和周公在梦里喝酒聊天去了。
第二天一早,老七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床下,纳闷的问崔鸢:“爷怎么会睡床底的?”
崔鸢则揣着明白装糊涂,忍住心中的笑意,跟着老七一般诧异的模样道:“是啊!爷,你怎么会到床底下去了?是不是昨夜你翻身掉下去的。”
“可能是吧!昨夜爷喝多了,怎么回家的都记不得了,哪知道自己怎么掉床下的。”老七嘟嘟囔囔的揉了揉有些发硬的肩膀,一脸迷糊。
“鸢儿,爷去当差了!”吃过早饭,老七破天荒的主动提出自己去当差,让崔鸢吃惊不小。
“爷,妾身听说军营里有军妓是吧!那都是些什么女子啊?是不是那些犯了罪的官宦家眷啊?”崔鸢敲边打锣的问道。
“你听谁说的乱七八糟的,我朝虽然有官妓,可是都设在专门的乐坊里呢,要是军营里天天传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将士们还怎么练兵打仗啊!”老七不悦的瞪了一眼崔鸢,很不满一个堂堂皇妃天天关心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没有军妓啊!那老七还这么积极?”崔鸢连连点头,谦虚的接受老七的批评教育,心里却是打着小鼓。
她昨天就担心着,老七要是到军营里和那些军妓混在一起可怎么是好?
虽然老七有好多小妾,但怎么说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就算以前偶尔去了青楼,也没有留宿的习惯。
可是若是真的跟那些兵油子混在一起去了那种地方,天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好措施”,要是从那些军妓身上惹了什么脏病,那可了不得,若是老七真的跟别人有什么,就别想靠近咱身子。身上,心里那样都接受不了。
第二天,第三天,老七都是醉醺醺的回家了,然后次日的清晨,无一例外的都躺在了床脚下。
“爷什么时候睡觉这么不老实了?”老七再次质疑自己多年的睡床习惯。
终于这天,老七是清醒着,自己走回房间的,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进门就往床上一躺,满身的汗味和灰尘,让崔鸢看了同样心里不爽。
“你去洗洗吧!”今天人家醒着,总不能再踹下床去吧!于是崔鸢只好使劲全身力气将老七拽了起来。
“恩恩!不想洗,爷累了。”老七说着又想往床上躺。
崔鸢可不许,有些恼怒道:“爷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吗?熏的人都没法呼吸了。”
老七回头嘿嘿一笑道:“感情好,蚊子都不咬!”
崔鸢气急了,大冬天的那来的蚊子,而且,也没听说过那臭汗熏蚊子的道理啊。
“你不洗澡,就别想上我的床,”崔鸢下了最后通牒。
“想着,念着爷的人多了去。”老七躺在床上,靴子也没有脱,就准备往床上拿,根本不理会崔鸢的威胁,反而理直气壮的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