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店老板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口吐白沫的不省人事!
生气归生气,等老七的酒醒了,李国舅的闷气基本上在府里那些倒霉的那些侍卫、婢女身上出的差不多了,因为老七尽管作为“罪魁祸首”却并没有受到“暴风雨”的袭击,在北疆王府这几天照样吃香的,喝辣的,被作为座上宾一样供着。
崔鸢当然作为老七的亲亲唯一媳妇,自然也受到了北疆王妃,以及老七的那些表嫂子,表姐们的轮番关心,山珍海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绫罗绸缎,什么好的,都往崔鸢屋子里搬!
两夫妻在京城里长期被“压迫”和“忽视”的人群,突然仿佛是几十年的“幸福”都一股脑的全都涌来过来,老七还好!毕竟皇帝老子那里也没有的得到过什么温暖,绝对属于“缺爱”儿童,因此对于如今的“关切”还颇为享受,可怜了崔鸢,作为不缺乏爱的正常人,北疆王妃们天天的“骚扰”让崔鸢耳根子也红了,脸也笑僵了!天天想着法子的看看怎么躲开这种“过度关心”!
“七皇妃!鸢儿!”北疆王妃熟悉的声音还是从外间传了进来,看来春草这个丫头还是没有能挡住她的强强攻势啊!崔鸢无可奈何在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迎了上去!
“舅母你来了啊!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好去迎接你啊!”崔鸢口里虚伪的客套道,其实心里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不事先通知一声!要是知道你要来,我就早点躲出去呀!”
“你这丫头,又不是外人,客套什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还要你扶啊!”北疆王妃和蔼的笑着,还是让崔鸢虚搀着落座了下来。
宾主分别落座后,北疆王妃让贴身伺候的侍女拿出一个蓝色锦盒,打开锦盒一瞧,里面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散发出一阵幽香的药味!
“这是什么?”崔鸢接过锦盒,好奇的问道。
北疆王妃笑笑解释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东西,这儿是你舅舅库房里的好东西,这个叫‘东阿之胶’,别看它黑乎乎的不起眼,可价比黄金呢!首先要择纯黑无病健驴,饲以狮耳山之草,饮以狼溪河之水,然后至冬宰杀取皮,浸狼溪河内四五日,刮毛涤垢,再浸漂数日,取阿井水,用桑柴火熬三昼夜,去滓滤清,再用银锅金铲,加参芪归芎橘桂甘草等药汁,方的此物,和与人参、鹿茸一样都是好东西!滋阴补血,延年益寿,咱们女人吃了最是好!”
原来这个黑漆漆的东西如此珍贵,长辈所赠自不敢辞,对于北疆王妃的好意,崔鸢只好真心诚意的谢过。
北疆王妃拉着崔鸢闲话家常,话过三巡,北疆王妃突然问道:“我说鸢儿啊!你和轩儿已经成婚快两年多了吧!怎么样?有什么反应没有?”
因为是至亲长辈,北疆王妃说话也没有拐弯抹角,这番话问的直接,崔鸢听后却一阵难堪,羞怯的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没了!”
北疆王妃更为关切的道:“那你就没有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听舅母一句话,芳华易逝,容颜易老,子嗣对于咱们女人可是大事,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啊!别看老七现在对你是一片真心,可是难保以后呢!都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的真心啊!更是一个看不见捉摸不透的东西!”
崔鸢羞的低下头,这两年跟着老七在山寨,每天不是想着去攻打什么寨子,就是想着怎么训练那些土匪,这事儿还真没有顾得上去想,如今听得北疆王妃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疏忽了!
以前在京师,自己和老七之间天天吵吵闹闹,后来又出了雪珠的这事,没有怀上也是正常,可到了北疆都快两三年了,自己有没有做什么措施,怎么会来毫无动静呢!
老七那边不用说,有先例在呢!雪珠肚子里的就是证明,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崔鸢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北疆王妃也是一个极能察言观色的人,一看崔鸢心中焦虑,忙柔声的安慰道:“你呢也别先着急,咱们北疆城里刚好有一个神医,明儿咱们派人将他请来给你看看,要是身体真的有什么不适,就让他开方子给你好好调理调理,咱们府里要什么药材没有,放心没什么大事儿的!”
第二日,崔鸢一早就在北疆王妃的陪同下,将那名“神医”请来为自己把脉,虽然这位神医住在北疆城里,吃喝都有王府供着,可他的衣着并不见如何奢华,一身粗布麻衣,头发徐白,却脚步健朗仙。颇有仙风道骨的姿态。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老神医的相貌,却是应正了这句话,崔鸢一见此人,慌乱了一夜的心,便不由的安定了不少。
那老神医轻轻的将指头搭在崔鸢的脉门之上,又仔细的查看了崔鸢的香舌,半刻眯着的眼突然猛然睁开,从里面射出一道精光!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崔鸢,那眼神带着疑惑,更带着一丝同情。
“大夫我的身体怎么样了?难道真的出了什么毛病吗?”崔鸢一见神医如此神态,心中一慌,忙急急的问道。
“从这位夫人的脉象上来看平稳有力,夫人如花年纪正当盛年,身体原本是没有问题的!子嗣早晚都会有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听神医如此说道,崔鸢和北疆王妃都同时,略略的松了一口气,没有问题就好,至于迟要早要,总是要有的。反正崔鸢和老七都还年轻,要孩子也不急于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