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月至,屈奇携仙法出关。
炮乃谓百官云:“朕即位以来,颁布诸多新法,意在改革强国。今日尚有一根源之事不得解决,不然必受其害。”
便出其新法,废传位制,更为禅让制。天子遇体弱、昏聩、力不从心之时,从百官之中,择选优者,经内阁议论,可举为新君,天子不必为男。历届皇后,亦不必与天子结为夫妻、不必为女子。
此后,皇室不复存焉,后世改称皇帝为主席,改称皇后为总理。
炮大放权柄于内阁,提拔榛妃为皇后,正式推行后宫改革法案。
榛妃册封完毕,容光满面,定新规曰:“后宫嫔妃有欲报国者,可依法参与考核,一经通过,位份不变。若有欲离宫自嫁者,本宫概不阻拦。”
此言一出,后妃皆作喜色。
德太妃邵林,并未提及昔日往事,只循其向道之心,投往茅山为道姑。此后如何,今人不得而知。
敬太妃朱贝仪,自称居于宫中修佛乃不得已而为之,待出宫去,便尽弃佛法,投往山野隐居。然依新法,山野皆为国有,留与世人隐居之处,唯有榛妃所建之“万花景区”。朱贝仪在此间,结识曹铁凡,二人渐生情愫,共度余生。其草庐为后世一大景点。
道姑周安栋,以为道法已臻于极致,便尽出积蓄,作大船远渡重洋,往别国求玄学交流。为此事,王思翔赞助万金。
明妃赵心怡,出宫接手明楼,复继承百万家产,豢养面首无数,可谓逍遥度日。诗昭仪张诗瑶本为明妃心腹,为之打理产业,虽多有繁琐艰涩处,亦不可谓不风光。
端妃奈雯燕,家非巨富,只在宫中颇有积蓄。加之脾性惫懒,便于京中购得豪宅,居家以戏文漫画度日。
英修容潘枝花,心性烂漫,尽出其积蓄,云游海内。后著游记,以各地美食为主,经由后宫润色,成书《舌尖天下》传世。
宜淑妃唐曹霖,初经旁人劝谏,欲往唐门认亲,然其一则担忧自身不学无术而遭理学士轻贱,二则不愿与桑麻纠缠,便自请考核,留于宫中。
凌充仪吴佳颖,本为榛妃丫鬟,并无其余志向,留于宫中为榛妃副手,后晋为贵妃。榛谓曰:“昔日我与欧先相约革除时弊、扫清天下,入宫时本就存了野心的。我请封榛,给你请封凌,寓意稳步生长又锐意进取,进退之间固若金汤又不失锋芒,本就是极好的。时至今日,大计也成了,或者便把封号改了。”
吴氏自无不可,因而后世见此二人,姚亦晨封号荣,吴佳颖封号安,皆与治世经国相关。
颂贵嫔沈亦然,出宫不数月,便与宗人令曹祉哲订婚。榛妃乐见其成,见其嫁妆仅有八车,以为落了后宫颜面,为其添满十里,以鼓励后妃自嫁。
末代公主,为齐先与嫔妃偷情所出,久未有名。齐先不愿认下此女,只得由朝廷代为抚养。时逢白丁出关,见婴儿肌肤胜雪,强要为之赐夏姓,乃取名夏祺,化其生父姓氏于名中。后宫诸人对其甚是喜爱,取字简然,寓意平平淡淡才是真,愿其安然一生。
夏祺渐成人,彼时后宫仍由姚亦晨掌权,见女孩颇为亲切,甚是宠溺。其欲学武、好推理,皆使由之,竟成京中一奇女子,后入锦衣卫,破获命案无数,民间呼为神探。
夏祺如其名,喜弈,遇疑案不能决时,往往与人弈,至半而弃之出门,遂得人犯。因喜盲棋,亦有人称为“瞎棋”,尝谓人曰:“人犯有老练者,有利可图便欲作案;人犯有聪慧者,天衣无缝方欲作案。吾为锦衣,老练且聪慧,因而非连环作案不破,非完美犯罪不破。”
夏祺在时,京师犯罪率极低,仅次于萱统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