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公主是嫡公主,可我也是王爷的嫡妻,靖王府的正妃,按理来说你该换我一声嫂子,我自也无需向你行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我向你行了礼,眼下公主也该还礼才是。”
许甜甜好歹也是玄晔的王妃,该学的不该学的通通学了一大堆,外面的人只知道她会什么,其实她深藏不露的,会的东西多着呢!
“呵!即便你是王妃又如何?晔皇叔手中并没有实权,终归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王妃而已,不过区区一个贱妇,还妄想着我堂堂公主向你行礼。做梦!”
长乐公主围着许甜甜指指点点,一字一句说的全都是许甜甜不堪的事,而这些事情恐怕也是有心之人,在外头故意透露给他们听的。
金栗寂,恐怕在这里面没少出力。
她巴不得许甜甜身败名裂,自己已经霸占了了太子妃这个位置,但是还仍旧不死心,千方百计的想要算计她,许甜甜可不是一个软柿子任人揉捏。
许甜甜听着这些话,心里面多了一份淡然,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对这些名声自然也不防在心上,更何况原身许甜甜什么样的磨难没有受过,还怕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语?
“素闻长乐公主是个聪明睿智的女子,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想不到也这么容易被这些流言蜚语蒙蔽。”
许甜甜不卑不亢,并没有反驳她刚刚说自己的事情,反而从另外一个侧面先扬后抑,让她清楚的意识到现在这种行为到底有多愚蠢。
“你……你居然说我。母后,你看看……,她不过就是一个乡下的女人而已又是从事生意的末流之辈,竟然这么不听使唤,还敢在这污蔑女儿。”
长乐公主气得不管不顾的跺了一下脚,什么大家风范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个孩子而已,这么些年在这皇宫里面被保护得如此之好,很容易被人当枪使。
“长乐,不得无礼,别一口一个末流之辈的叫着,这可是你晔皇叔的嫡王妃,身份同样高贵,哪里是外面这些稍微就学的一些知识的妇人可以比得上的。”
皇后见许甜甜竟然如此厉害,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已经把长乐公主给逼到了绝路,做什么都是错的。这副好心性实在是让她惊讶的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子,竟然有这样的心思。
一点不输天家的儿女。
皇后心里已经恼了许甜甜,只能一个时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惩罚她。
“母后,她公然顶撞我就是在顶撞母后您,您一定不能轻饶。”
长乐不依不饶,继续说着,声音也跟着尖锐起来。
皇后半眯着眼睛,盯着底下的许甜甜,她小身板挺得直直的,一点都没有惧怕的感觉,普通小女子看到这副阵仗,恐怕早就已经吓的哇一声哭出来了,而她偏偏不是,依旧在那不卑不亢的站着。
昨日之事,原本是想特意找人透漏给他,以许甜甜的性子竟然会闹到九宵店上去,可是却不曾想皇帝居然这般纵容她,不但让他安然无恙的上了大殿,反而还当真让他有了证据为玄晔保全了清白。现在她倒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只是她倒是时要好生的瞧一瞧,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已,即便是和她作对又能得一到几时?
“甜甜,外面的人都说你作为妇人不检点,勾三搭四的,甚至还跟玉国的太子,奕允之厮混在一起,这事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皇后盯着许甜甜,嘴角微微翘起来,一副温柔明事理的样子,但是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
“自然没有,皇后是不知,平民百姓女子本就难做,若不是公主出生高贵,又有皇后娘娘的庇佑,长乐公主这般貌美之资,在外头还不知要被多少流言蜚语淹没了去。”
许甜甜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再世为人,她最痛恨的便是别人污蔑她。即使是天家的人又怎么样?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凡事只有一个理字。
“噢,是这样吗?你说的也有道理,只可惜本宫不只是这宫中的牡丹,也是那修花裁叶的农夫啊。依本宫看,你这副花容月貌可是比百花都要艳丽呢。”
皇后勾唇一笑,简单的一句话里面分明就是对许甜甜的怀疑和警告。
许甜甜心里咯噔了一下,吸了吸气这才回答。
“皇后娘娘谬赞了,妾身一心全都在王爷的身上,这世间男子千万,我若是真有此心,也就不会在朝堂之上立正王爷清白了。”
“呵,一个水性杨花的只会爬上男人床的女人,有什么不会的?”一旁的长乐抓到机会就狠狠嘲讽。
“请公主自重!也请公主记住自己的身份,贵为公主理应请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许甜甜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她猛的抬头凶狠的眼神把长乐公主都吓的一愣。
皇后哪里受得了自己的女儿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教训,可眼前的人是许甜甜,她却又只得忍着不好发作。现在玄晔本就对她心生怀疑,可是在皇帝面前她必须要维持着一母后的贤淑。
长乐公主眼角还挂着几滴泪水,看到然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咬了咬牙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许甜甜,却始终都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皇后,时辰不早了,我得找着去瞧一瞧王爷,王爷身子不大好,回府上还得找郎中瞧一瞧。”
皇后甩了一下袖子,许甜甜双膝跪地行了跪拜大礼,谢了恩之后便款款的往外走。
皇后紧紧地盯着许甜甜离开的身影,许甜甜一日不除,她便寝食难安。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许甜甜急匆匆的跑到了玄晔旁边,玄晔虽然穿着一身球服,可是却丝毫都不想狼狈,与这的环境格格不入,拉住许甜甜的手轻声的安慰着。
“听说刚才你来的时候遇见了皇后,她有没有为难你?”
两世为人许甜甜是第一次感觉到害怕。
他许甜甜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尸体都可以面无表情的解剖,可是在得知玄晔入狱的那一刻,心里莫名的慌乱。
紧紧的抱住了他,大口的呼吸着,她生怕若是她松开了,一不小心玄晔就又会消失。她喜欢他,两世为人她喜欢的第一个男子。
玄晔知道许甜甜心里一直都有她,可是这样投怀送抱还是第一次,当即心里就软了下来,可是眼神又暗了下去:“怎么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
许甜甜摇了摇头,控制着有些发酸的鼻子,“不过就是与她发生了些口角争执倒也并无大碍。眼下看到你平安无事,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那日见到玄晔那一身伤痕的模样,许甜甜自此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就连夜里做梦都是玄晔浑身是血战死在沙场。若是再不来见他,她怕是会疯。
“玄晔,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这是第一次她这样毫无保留的坦白自己的心思,这一句话就连玄晔都不曾与她说过。
她一直觉得情爱这一方面始终都要男子主动一些才好,可是险些经历了生离死别,许甜甜忽然发觉,只要两个人相爱,谁主动一些又有何妨?
玄晔眯着眼睛如同月牙一般像许甜甜用的更紧了一些,“嗯,我知道。”他第一次瞧见她的时候就知道!
玄晔出了牢狱,皇帝特地恩准他在府里好生养伤,一月之内不必上朝。
朝中的一些势力越来越倾向于玄晔玄若尘大怒,可是他被禁足在太子府,也只能干着急。
闻风看玄若尘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脸上没有任何道:“殿下,现在的局势对于殿下来说越来越不利,眼下只能舍车保帅。让皇上知道殿下您时时刻刻是为国着想。”
玄若尘将按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朝堂上的局势就如同一盘棋,一招不慎满盘皆属,他现在已经一步错,步步错了。
玄晔越来越得势,他也有心要做一些什么,可如今他被禁足在这太子府,若是再有什么动作,只怕皇帝会大怒。
闻风面色沉着,相比起玄若尘,他到是更加的沉稳。“殿下,朝中的一些大人既然投靠我们,眼下正是殿下需要时,自然也要为殿下效力。皇上最痛恨的就是贪官污吏,只要殿下能为皇上排忧解难,这些小的误会皇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玄若尘喜上眉梢大笑,“前些天,徐州发生了瘟疫,皇上派了柳尚书去赈灾……这赈灾款项黄金多达十万余两,即便是他贪污三分皇上也不会把这重心放在我的身上。”玄若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着,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又转过头去看向闻风。
“去搜罗一些证据来,若是没有那就让他有!”不过就是伪造一些账簿而已,区区小事不足以挂齿。
日后人尽皆知,京城中柳尚书因贪污赈灾款项多达四千余两黄金三日后要满门抄斩,太子因揭发有功,皇帝对其赞许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