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新入门的夫人,如果不马上建立起威信,在这个新的环境里的处境,会一直这样如履薄冰下去。
当然,眼下最先要做的,是整治整治永花,替锦杏报仇。
“云锣,你是他们八人的大师兄,对管人方面应该有经验吧?”她问。
云锣想了想,认真道:“他们几个兔崽子,除了云钏,都是我用木棍打出来的。”
一旁的云钏听此,笑了笑,说道:“大师兄可又犯了戒,下次我见着了师父告诉他,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哦?”虞西黛的好奇心被勾起,她问道:“此话怎讲?”
“夫人不知道。那‘几个兔崽子’中,云钶是我们师父的独子,从小到大在我们师兄弟中受的罚最多,云钶一直都觉得他不是亲生的。师父对云钶虽十分严厉,但又非常护短,若有除我们师兄弟之外的人欺负了云钶,那人定会倒大楣。”她说着,看向云锣,“大师兄把云钶也加进‘几个兔崽子’中,可是变了法子骂师父是‘老兔崽子’呢。”
也不管虞西黛就在一边,云锣低声解释道:“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妹啊……你师兄我,也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怎的如此紧张,云钏说不定只是在开玩笑呢。”虞西黛笑着说。
云锣一脸苦涩,说道:“夫人有所不知,我这两条腿,都被师父拆下来过好多回了,拆下来后还不能自己给安回去。”
“好像最长时间的那次是在床上躺了大概三旬,等师父亲自出马替他把两条腿安回去的时候,他过了好几天才学会的走路。”云钏想了想,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是三旬吧?若换成是平常人,或者给你接骨头的是庸医,你现在估计就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这么狠。”虞西黛了然。同情的目光看向云锣。
回想起不堪的往事,云锣抬起袖子往额头上擦了擦,其实根本就没有冷汗。
“师妹啊……。”
“我最近可没什么小心愿,你也不用求我啦。”云钏欢快的说。
原来,平日里云锣若是让云钏抓到了小把柄,一般都会用达成云钏的某些要求或实现她的小愿望来换取云钏的保密。云锣他们八兄弟最怕的不是他们的师父风荀,而是云钏。
风荀对他们的惩罚方式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但他们现在行走在外,或是以前在山里习武练艺时,风荀不会时刻在他们身边。云钏则不一样。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那个软软的说话声音甜甜的二师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爱上了告状这档子事,成了风荀安排在他们间的人工智能可移动监控,他们但凡做了什么坏事错事,都会经由云钏的嘴传到风荀耳里。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就是惨无人道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