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就像一张网,它总想把我套住,而我总想逃离或挣脱。在逃离或挣脱的过程中,不是网破,就是我亡。我亡并不是说我死了,而是说我被传统绑住了,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那个作为个人的"我"被消灭了。
后来不幸被我同学言中,此文章胎死腹中。
我当时很生气,写了一篇攻击院刊的文章,发表在学校论坛的南粤声潮版块上。不用多久,点击率就过千,伴随而来的是一片骂声。
我说他们办的刊物是臭****,几乎没人能全部看完,看完就会得胃病。结果他们说他们全部都看了,刊物是他们办的,他们不看谁看啊。我对他们,只能说声"我服了you"。
原文如下:
《南粤声潮》不够看
《南粤声潮》实在不够看!这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憋到今天,终于如尿崩般崩了出来。
《南粤声潮》是一本低格调的烂刊。一个臭鸡蛋,打开一闻,就知是臭的,谁会那么笨,全部吃下去才知是臭的呢。
《南粤声潮》就是一本这样的"臭鸡蛋"。我"闻"了几篇,便不会再"闻",因为实在读不下去。再读下去,就会得胃病。
院刊扉页上,有八个字,美其名曰:内部资料,免费交流。说的好听是内部资料免费交流,说的不好听是见不得人。这样的刊物,要是在市场上面世,一定会亏到肾亏。
看到姓姚的那位主编,当着两班学生的面,吹捧起一位姓蔡的副主编时,感觉他真不要脸!当着众面,自己人捧自己人,外人看到,未免觉得这太肉中有肉,麻中有麻了吧。
《南粤声潮》里面的办公人员绝大多数是学生,学生的知识水平有限,再加上他们又自恋,自己作品就有了优先发表的可趁之机。这是院刊之所以那么烂的原因之一。
写文章有两个标准:一是你表达的是什么;二是表达的好不好(李敖)。
《南粤声潮》里的很多文章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可又表达的不清楚。大多都是在风花雪月,可又风得不够,以致无病呻吟,从无病都给呻出病来,真是恶心。
他们欲学三毛而不可得,最后变成一毛,甚至半毛。三毛的作品风花雪月风到非洲去,作品所宣传的理念又那么病态,自己谈教条,教别人如何积极乐观,自己却自杀。
这种人的作品,我是不屑去看的,更何况《南粤声潮》呢!
他们表达的又不好,说了半天,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尤其是诗歌的,更是狗屁不通。诗歌最起码的是要押韵,可他们只是把一篇不咋地的散文,拼命按回车键而已。他们自己所写的诗,他们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他们不但欺人,而且还自欺。他们不是骗子,还能是什么?
之前我向《南粤声潮》投过稿,是关于信仰的,栏目是同题笔谈。可是此期的同题笔谈,根本不是谈什么信仰的,而是旧文人式的无病呻吟,总之就是呻吟,呻吟定了。
我文章的题目是《由本.****所想到的》,当时写的有点匆促,资料找的不是很全,不过写得挺好的。像这种有深沉意味的话题,写起来是需要很多资料的,而不是说空话,讲故事。
后来看到别人写的关于信仰的文章,全篇都是在讲故事,讲到结尾,还是讲不出到底什么是信仰。这不是废话吗?
《南粤声潮》里的很多文章,也是在讲故事,讲的又不够出色,文字写的又不够传神。哎哟,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们,连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都找不到。
文章只要是纯粹在讲故事,便低了一个档次。正宗小说起于十八世纪,红于十九世纪。走到二十一世纪,在电影、电视、互联网这些声光化电的轰击下,小说的命运可谓岌岌可危。
小说再以写故事为主,便会败给集文学、音乐、美术、舞蹈于一身的电影。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故事会》。可他们怎么会懂呢?还亏他们是文学院的呢。
吾耻于与此同类也!当初想投稿的原因跟列宁一样。列宁说无产阶级参加资产阶级的议会,就是为了颠覆它。我正是此意。我知道我的文章定会被扼杀在邮箱中,因为不符合他们的想法,写的太好了,太反动了。我手写我口,管它是南粤还是声潮呢。
当年蔡松坡起义,反对袁世凯,最大理由是"为国民争人格"。
现在,我"起义"反对《南粤声潮》,最大理由是"为自己争人格"。从此刻起,为了我的人格,我不会再向《南粤声潮》投稿,也不会再阅读《南粤声潮》。因为它太不入流了。
《文星》杂志在1961年11月前,已办了5年,成绩却平平,因为水准有限,缺乏"东风"型的人物。在"东风"型人物李敖进入《文星》以后,杂志变色,书店改观。
我们的院刊之所以这样缺乏水准,就是因为缺乏这样"东风"型的人物。那几个主要负责人要负主要责任,他们占着茅坑那么多年,却"拉"不出一"坨"好的"屎"来,真该打耳括子。
他们应该引咎辞职,歇歇了。让更优秀的人才来主持院刊,办出真正体现大学特色的刊物来!
他们真的得歇歇了,办的刊物这么不够看,与学校的美丽实在太不相称了。
我就读的大学--体制之一的具体化,坐落在广东西部某市郊,占地面积四千多亩,环境优美,气候宜人,是生活的好去处。
但学风极烂,不是学习的好去处。某天外校视察组到我校图书馆,发现里面的人寥寥无几,问你们学校的图书馆怎么这么安静啊。学风之烂,由此可见一斑。
大学绝不是单单靠面积大、学生多、教授多、设备齐全和高楼大厦来体现的。
要不然,大学只是徒有一副躯壳的学校而已,离大学的实质相差十万八千里。真正的大学,是如蔡元培所说的:"此思想自由之通则,而大学之所以为大也"。
校长是什么?老师是什么?我们的定义要么模糊不清,要么本末颠倒。说过"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名言的西南联大校长梅贻琦先生说过另一句名言:"校长不过是率领职工给教授搬椅子、凳子的。"
意思是老师教授才是大学的主角,甚至是灵魂。但我认为他所定义的教授跟我们今天的教授应该有质的区别。我们现在的大学早已今不如昔,行政化了。没有一官半职的老师,是很难出头的。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了。
我从图书馆出来,在里面看加缪的《鼠疫》,脑海中正在想象阿尔及利亚滨海城市奥兰具体是怎样一座城市。
中心广场嘈杂的谈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长廊上坐着几对情侣,那里幽深得当,正是约会的好地方。
几个溜冰爱好者,从我身边一闪而过。钟海楼的钟表指向晚上十点,没想到我在图书馆已经待了三个多钟。走上阶梯时,三三两两的人,拿着英语教科书或者专业教科书,迎面走来。想来他们也在钟海楼学习了很久,但他们学到了多少,只有天知道。
走到宿舍楼下时,强哥电话过来。他又在煮番薯了,那是我们几个的宵夜,既经济又卫生。强哥是我的舍友。
稀疏的须根,忧郁的眼神,罗大佑式的头型,高耸的额头,看起来有中年秃顶的危机。这是他的特写,特写所在,就是外表所在。我可不信什么面相学,不过他人挺精明的,就是忧郁的眼神害了他。
他的口头禅刚开始是"没意思",后来变成"人生如梦",让人听起来会以为他是个悲观主义者。
不,你要是这样以为,你就给他骗了,他只是在装逼而已。装逼不怕被雷劈。富兰克林发明了避雷针后,有人反对他,说有了避雷针后,坏人就不会遭到惩罚--被雷劈了。
富兰克林说,打雷是不会挑好人坏人的。强哥才不怕打雷呢,打雷时,他都躲在房间里,雷不倒他。
"****,回来啦,夏阳。"
****是我们共同的口头禅,跟******是国骂一样。
"番薯熟了没有?"我面带饥色地问。
"早熟了。又去约会啦?打野战?小心野合出孔子来哦。"
"有就好了,为中华文化做贡献,不亦快哉。"
接着一阵呵呵笑声。"这年头,还能有比笑更能让人动心的吗?"
"有啊,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