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失恋的阴霾的最好方法是,找新的女人来取代旧的她。有人说,当苹果没的时候,你劝自己说苹果多不好多难吃,这是没用的,反而加重了你对苹果的依赖;当苹果没的时候,就找其他水果来代替,比如香蕉、梨子、榴莲等等,这才是你解决苹果没的时候的方法。
当然,你在恋爱的时候,可以先找另一个女生来当她的最佳第六人,当与她分手时,最佳第六人就能很快地顶上主力的位置。虽然这样显得不够真诚,可是男女之间本来就很难做到完全真诚。
这些话是我后来才懂的道理。可惜很少人相信,虽然他们绝大多数都这样做。这就是我讨厌他们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是伪君子。
补考成绩出来了,除英语过关外,其他两科继续高挂。高挂就意味着重修,重修就意味着可能拿不到毕业证。学校是不会这么不人道的,它到时会叫那些补考的重修的大四学生参加毕业会考。
毕业会考意味着学校会放水让你过关毕业,除非你不去考。当然,一年总有一两个倒霉蛋毕不了业,被学校拿来杀鸡儆猴。大不了明年再来会考一次,如果他想拿毕业证的话。
对抹黑自己形象的事,学校是绝对不干的。毕业率和就业率是学校的门面,为了扩招的需要,能放水的都放水,能作假的都作假,前者是毕业率,后者是就业率。
学院的介绍中,说我院的就业率是百分之九十七,其他学院大抵也是如此。后来我们毕业的时候,班里竟有三分之二的人还没找到工作。被就业的滋味是不好受的,因为学校不会付给我们工资。
最惨的是,这学期又收到三张补考单:现代汉语(下)、外国文学史和中国现代文学史都挂科了。
上学期期末考时,很多人都说只要考试时口里念"信春哥,不挂科",所有考试统统都会过关。我把这句话念了上百遍,还是挂科。
强哥也好不到哪里去,阿豪和圣雄也拿到了补考单。我们宿舍是补考模范宿舍,奖学金永远与我们无缘。
我所知道的,获得奖学金的一部分人与作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班里就有几位,每次考试他们都通力合作。
别的院也有此现象,这些是我同乡告诉我的。艺院的学生更不得了,我们是偷偷摸摸作弊,他们是当着监考老师的面公开作弊。老师没收了他们的试卷,他们还扬言"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这不是我抹黑他们,这是事实。艺院学生的脸蛋是出众的,可内在显然跟不上外在,一高一低,成了跛子。我可不是什么高尚人士,我看人,尤其是女人,也是先从外表看起的,内在是外在附带而来的。
你叫我跟一个丑八怪谈恋爱,我真的做不到,除非我是诸葛亮,才会娶丑八怪为妻。王尔德说:"个性善良不如长相美丽,不过个性善良总比生得丑好。"这句话显然不适合诸葛亮。
大一时,我规规矩矩,坚持老子就是不作弊又怎样。结果呢,补考重重。大一过后,老子与时俱进,加入作弊行列。
可我作弊有一个原则,就是觉得能及格的时候就不再作弊。结果呢,我想及格,可老师不给,他们给我很低的平时分。
原因我在前面已经讲过,我看不惯这种毫无意义的教育,一个学期基本上没去上课,除了期末考试。孔子说:"觚不觚,觚哉!觚哉!"(觚是有六个角的酒器,觚不像觚的样子,还哪里是觚啊!还哪里是觚啊!)
我对自己的作弊评价也是如此:作弊不作弊,作弊哉!作弊哉!(作弊不像作弊的样子,这哪里是作弊啊!这哪里是作弊啊!)
星期二上午八点,我、强哥和阿豪浩浩荡荡向主楼奔去:补考。
"强哥,把纸条扔给我。"
每次作弊的纸条,都是强哥去打印出来,精心准备好的。我们仨坐在教室后面同一排,这是作弊的最佳位置。
"抄完扔给夏阳,阿豪。"
"你们三个不要交头接耳,注意点。"
监考老师发话了。
我们继续我行我素。
十点十分,我们还得再考一科,像歌星赶场子似的。
这次也毫无例外地作了弊。
阿豪上学期期末考试现代汉语(下)的时候,坐在我前面,我坐在最后面。他一看教这科的陈教授陈老爹不在,立即拿出课件狂抄。
陈老爹是陈教授自封的外号,为了他平易近生,他在课堂也总是说他如何与学生打成一片。可是,我从不信人的这一套,我只信观其言察其行那一套。果不其然,陈老爹未必就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么陈老爹。
陈老爹年近六十,再过一年就退休,回家含饴弄孙,如果他有孙子的话。他留着一小撇胡子,想学鲁迅而不可得,结果,成了陈老爹。
他在课堂上总说,陈老爹对学生挺宽松的,你不想来上我的课,就不要来,点到名也没关系,在我的课上没人补考过。我信以为真,心想再也不用去听他那含混不清的夹带着家乡口音的普通话了,就再也没去上过他的课。
后来成绩出来,他给了我平时分零分,结果呢,我补考定了。看来,我打破了他的没人补考过的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