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母亲都让侍女过来请她过去坐着说话,搞得云侧妃都看不见她。
这天依旧是这样母亲差人喊她过去,不过这次进去的时候发现萧衍和燕北王也在殿内坐着,也算是日常懵了。
但是她依旧没说啥的行完礼坐在萧衍的旁边,因为有燕北王在,似乎大家都有些拘谨。
燕北王看着她来了,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天越发热了,我和衍儿商量好了,准备去清和山庄避避暑,你们意下如何?”
这话是燕北王亲自说的,她们自然只能应声道好,萧衍私下偷偷的瞄了一眼她,表情如常,也就闭了嘴。
燕北王与母亲当着她们两个的面就开始聊了起来,旁若无人的,她也得陪着萧衍在这里做空气了。
母亲方才察觉到她们还在这里,脸色微红,愧疚一脸道:“你看我,忙顾着与王爷说话,还忘了有你们呆在这里。”
萧衍开始打囫囵道:“父亲与母亲有事要谈,我们自然是不好在这,要不我与夫人先行告退。”
她现在真的是满心赞同萧衍的观点,他们两个中年人在这秀恩爱,偏爱叫我们瞧了去。
燕北王也顾及到了她们两个,提那一嘴:“行吧,你们两个下去吧。”
继续把目光移到了母亲身上,被人这样火辣辣的盯着,脸上微红了起来,默默地低下了头颅。
她们两个到是同步般跨出了殿内,男子却停了步伐,用清可见底的眸子望着她,本欲前行,被一温暖大手拉住,定了定心神,实不知道是何意。
男子拉她至一旁,她如今当真是有些气到了,瘪瘪嘴道:“世子,你这要做什么?”
男子捂着她的嘴巴,用手轻轻温柔版抚摸着她的白皙细腻的脸旁,随即一声“啪”,手劲十分的足,导致下盘不是很足,脚下踩不稳,向旁边倒去,一双宽厚的大手又接住了她。
被打的脸都红了一半只得用自己手遮着,人都吓傻了一半,待到抬头看着那寒霜刺眼的笑容,心都颤抖的蹦了出来,一边脸色苍白无力一边则是红润光泽,活像是唱戏的角儿。
拼命的挣脱着这个温软的怀抱,表情只有恐惧害怕与震撼,心口疼的厉害,她死死的捂住,靠在墙壁上面,疼的满身是汗,感觉是从水蒸笼里面出来的,人如同蒲柳一般在风中到了下来,意识模糊不清只记得最后听见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一句:“你别想要逃离我。”
苏醒之时,却已经是在自己院子的房中,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萧衍的时候,下意识身体立马缩进往后退,全身抗拒的撕扯着喉咙:“别过来,别过来。”
萧衍面上装的无辜的样子,特别是那双有灵魂的眼睛,一颦一笑皆为动人,以至于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这不过就是一场梦,但感觉自己脸上灼烫刺痛的印记,才知道原来刚才经历的一切是真的。
众人也都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就连沐月也是如此,萧衍还想着伸手触碰她,反被她反手打掉,蜷进被子里不在看着她。
萧衍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为大家解释道:“是夫人不太好意思,你们先出去吧。”
侍女仆从听到这个解释,配上她的动作,也明白了几分,都退却了,最后一个走的时候还特地的关上了门,顺便给我们一个独处的机会,可越是如此,她就越胆战心惊的。
萧衍不在意的撩着她前边的额发,古水无波的眼睛斜睨了一眼,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感情,她下意识的后退到床的最里侧,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保持镇定,可她退一步那人就进一步,连空隙都不留余地,气氛低沉阴暗且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都在相互较劲。
沉静了几分钟,她终于忍不住了,被那人不知何意的眼神盯着,着实发毛,艰难的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萧衍不与相理,退回了自己的身子,坐在床沿之上,淡淡的寒笑道:“没想到公主殿下这么禁不住吓啊!”
她愤恨的继续执着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言语中带着丝丝的沙哑,有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不仅让萧衍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或者说他们两个不在同一频道上。
男人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厌恶的神情跃然脸上,嫌弃寒凉的语气道:“呵,看起来终究是不配我世子妃的盛名,我原以为我娶的人是一个不为世俗所动容之人,没想到也如此的不堪入目。”
听到这样的话语她仿佛是在傻子一样的眼神,甚至怀疑是不是她的脑子不好使,还是萧衍的脑子不太正常,难道就因为她这个人不符合萧衍的王妃设想所以才赏巴掌,真也太tm可笑愚蠢了。
她反过来咒骂了一顿:“你真的神经病,经常莫名其妙的打我还为了一些愚昧无知的理由,凭你这样也配当世子啊?怕不是燕北要亡。”
她说的话饶是萧衍一向镇定自若的性子也搞不住了,三下五除二就怼了上来:“我靠,你以为我这个世子愿意娶你啊,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且又是皇上的妹妹,与两国之间有联系,我就算娶母猪也不娶你。”
听到这话她也就开始嘲讽起来:“你以为我愿意嫁你,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是燕北世子,皇兄下旨我不得不嫁给你,要不然就算去做道姑我也不嫁你。”
场面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萧衍冷静了一会平静下来,只感觉自己喘气都舒服了许多,不屑的扬眉道:“那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有多么不愿意娶你,我母妃因为你母妃而死,若不是皇上赐婚又怎么会娶仇人之女为妻呢?”
她本在气头之上,那话如同凉水一般把她浇的清醒,呆滞的问:“你说什么?”
萧衍不想要跟她再多说些什么,起身就往外面走,她想要拉住,可却被萧衍不停的往外拉,差点就到了地上了,幸好及时的收回了手。
担心那人听不见她大声嘶吼着:“萧衍,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是听见了停留在那里,转眼回头看着她倒在床上,眼睛之中都是寒冷刺骨之意,然后继续走出了房门。
这下子算是搞得她一头雾水,啥也不太清楚,见已经走远,让沐月叫了淡月进来,吩咐调查这件事情,务必要清清楚楚。
这一天天的真是让她有够无聊的,虽说是设定能够看懂古书,可是由于初中老师的因材施教,如今还是有些怕的,她是金融系的学生,叫她一下子去搞文学系还是挺弄不过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她这时宁愿看些账本,也不愿意看那些讳莫如深的古书。
百无聊赖的时候,到是想起了叶心,也不知她在京城好不好,一心忧着没发觉一人正悄悄的靠上前去,吓得她立马望了过去,整顿自己的衣裳和形态,看见来人是那位端庄大方云侧妃,整个人斗精神抖擞一般,忙行礼问道:“侧妃娘娘,怎么来了?”
云侧妃惯是会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演员出身,看着都嫌累,慢条斯理道:“世子妃啊,我昨儿听说你跟世子吵架了,想着过来看看。”
她受之有愧道:“那有,侧妃想多了,不过是拌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捞的动侧妃来看,到是儿臣的不是。”
侧妃见她行礼处处都挑不出错,安心的笑道:“那就好,昨儿又听闻燕北王要带着你和衍儿一起出去,想着是不是过来帮你准备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
几天以前她整理衣物之时跟话不投机半句多的萧衍问过,萧衍说此番去的只有他们四个,云侧妃则是被燕北王强制留在府中看管府中一切事物,美其名曰王府中总得有个主事之人,实则已经是在对这位侧妃进行疏远,想必从前之时恐怕是燕北王去哪个地方侧妃都跟着,像如今这般骤然失宠,她的这位侧妃也是有些不太明白的,难怪要旁敲侧击的问她这个儿媳。
她莞尔一笑,安抚的说:“侧妃身在王府之中有许多的事情要料理,那好意思来让侧妃为我这点小事操心呢,这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还是让儿臣来吧。”
望着她毕恭毕敬的样子,才觉得心安,连忙自责说道:“我这不是怕你刚来燕北人生地不熟,怕是难以周全,才过来帮你的,这倒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太对。”
“哪里啊,侧妃关心我是理所应当,只不过父王留侧妃在王府之中想必是信任侧妃能把这个王府的琐事料理的井井有条,不像儿臣初来此地,对于管家之事一窍不通,也未曾学过,常听世子说侧妃心思细腻能洞察人心又可堪当王爷的解语花,想必此次王爷之意侧妃应该明了。”
云侧妃听了这话也缓和了一些,内底子里的担忧也减了半分,对着她有些许的欣赏之意道:“自然,我也常听闻公主深的皇上欢喜,还时常为皇上分忧解难,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聪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