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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侧妃

侧妃在萧衍走了以后,放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字不提云蓝的事情。

放了几日暖阳,终是落下了大雨,都说夏雨阵阵,这天她坐在屋子中休闲的躺椅之上,那躺椅是用藤编而成的,为了让她更舒服,萧衍还吩咐下人们给她铺了一床被子在上面。

萧衍进来的时候正看着她捧着一本书悠闲的躺在椅子上,意识到有动静,把书移到上头,萧衍也慢慢坐下示意君奕去给茶壶里面加壶热水。

又示意他们这些下人都下去,对于沉浸在书里面的某人说道:“北齐的事情皇上已经有定论了。”

“是什么?”她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好奇心驱使的着问了这个问题。

萧衍对她的反应到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意识到自己特别失礼的行为不自觉的又收回了情绪,萧衍也没有理她直接说道:“皇上并没有选择五皇子或十皇子。”

“怎么可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个正坐着的人。

“皇上选的十三皇子,高渊。”萧衍把刚刚添热水的茶壶端了起来到入茶杯之中。

高渊是北齐的第十三位皇子,也曾经是宸妃最看好的侄儿,同样和燕北王一样的战功赫赫,贤名远播,唯一可惜的是皇上一直不待见,不过本人也是十分低调含蓄,自从上次北定匈奴之后一直呆在府中修身养性,不闻天下事。

所有人都以为快要凉凉了,可谁都不知道,最后夺得天下之人是这位十三皇子,要不是看过小说,是绝对猜不到的。

她记得这本书中皇上第一次投的并不是十三皇子,而是十皇子。

后来十皇子和五皇子都得个各自的帮衬,两军对垒旗鼓相当厮杀的厉害之时,十三皇子暗度陈仓准备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一举夺得帝位,结果也如这位皇子所料,终是高渊登上了帝位。

如果这样说来,这个高渊还是蛮有心机的,而且像极了她的皇兄,这样看来皇兄投了高渊到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又或者高渊向皇兄有了些承诺,这就不得而知了。

萧衍看着她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也想着不用给她解释什么了,但也同样奇怪一个公主就算她在怎么深谙朝堂后宫之道,也不可能不质疑自己兄长会投一个根本不可能赢的人。

萧衍按下了心中的疑虑,看着她放下的一本书,拿起一下是《三国志》,觉得甚是不明,问道:“怎么想起来读它了?”

“三国里面的人物都很有自己的特性。”她柔和的望着正在翻书的某人。

某人透彻分析着:“如今天下三分,正如同书中魏蜀吴三国鼎立。”

“那夫人觉得十三皇子会是三国中哪一个人物呢?”赤裸裸的试探之意。

她在萧衍面前完全不用假装坦然一切道:“三顾茅庐的刘备。”

萧衍听了她的回答到觉得趣味十足,对比三国之中的人物,刘备确实是最适合这位皇子的,到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那夫人觉得自己又是三国中哪一个人物呢?”

她沉思了一会浅淡的答道:“我觉得我并不像其中哪一位女子,若是真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前袁熙之妻甄夫人,虽然我并没有甄夫人那样的美貌,但她所写的诗塘上行却为佳句,我深有感触,想来她也是性情中人。”

萧衍听到她这样的解释觉得不是自己所想,却又听她一脸艳羡开口:“如此我更喜欢虞姬,曾在四面楚歌之时还陪在项羽身边,不离不弃,而项羽亦是如此,生死之时依旧惦念着虞姬,创作出了《垓下歌》,霸王别姬,忠于爱人,拔剑自刎,是何等的风姿啊,又是多凄美的爱情。”

萧衍不在说些什么,只让她去准备,要带她去见苏侧妃。

苏侧妃的院落有些偏僻,七弯八绕的,若不是萧衍带着,她还真的找不到。

到了院子中,呆在门外的侍女告诉她们,侧妃正在换衣裳,让她们在门外呆一会,很快就好了。

须臾之间,侍女从门里面跑了出来,说请世子世子妃前往正殿之中,侧妃已经在殿中等她们了。

进入了殿中,看着屋子中的陈设似乎有些老旧,比不得云侧妃哪里的尊贵,可意外的干净利落,且没有多余的装饰品,让人看着很舒服。

中间坐着的女子素衣着身,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装饰品,面容姣好整洁,皮肤白嫩,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皱纹,瞧不出是一位母亲的样子,柳叶眉目,清丽婉约,有成熟的韵味,如春风拂面的感受,气质高贵自然显露,完全看不出半老徐娘的样子,反而还是如同二十岁的少女一般。

萧衍与她都跪下来了,给苏侧妃行礼道:“儿臣携夫人南宫沁拜见母亲。”

恍然听见这个称呼,她觉得有些变扭与不解,可任没说什么。

女子像极了母亲一般关心着萧衍,这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急忙扶着她们两说:“来就来了,行这么大礼做些什么?”

顺便刚带带上的翡翠玉镯放了她手中,她当然是不能接受慌张失措的道:“不行,母亲这太贵重了,儿媳不能收。”

苏侧妃硬塞到她的手心之中,霸道般不容置疑道:“这是我作母亲应该给的,你们的大婚之礼,我没有参加,实在是惋惜,这是当年我入王府之时,前燕北王赏赐的,算是你们的贺礼吧。”

看着这样的情况她也不太不收下,母亲免了她谢恩,给赐座,不动声色道:“前些日子,我听说云侧妃想要给你纳妾。”

萧衍宽慰安抚道:“没事,那女子不懂规矩,被我夫人给劝退了,我也说了,短时间不愿意娶妾。”

“那就好,沁儿在这里可有不舒服的?”女子把目标给移到她身上。

“没什么不舒服的,母亲不必担心。”她只得傻笑敷衍道。

“其实只要你们两个好,我就开心。”母亲慈爱的关怀着

她和萧衍都应声下来,却意外的临走的时候把她给留了下来。

她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自始至终没说啥。

“母亲,可有些话想要对我私说?”私下无人,也没必要装着了波澜不惊道

“你是宸妃的女儿吧。”

她依旧平静如水,等着上面的人给她一个解答,上面的人也知道是这意思

于是一一道出:“听说原本燕北王是想要娶你的娘亲,可却没有想到被你父皇抢先一步,这么多年我都知道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忘却你的母亲。”

“人都说只有永远失去的和最难得不到的才是极为珍惜的,想必王爷也是这样的想的吧,其实听说是你嫁给衍儿的时候我就了想到是不是王爷让衍儿这般做的。”话语之中苦涩显见,显得讽刺可笑。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吗?当初他娶我也不过是为了这副皮囊,那时候得我也喜欢上了一个人,可笑的是那人最终抛弃了我,为了苏家,我不得不嫁入燕北王府,与他联姻,王爷晓得我不愿意,也就允了我的要求。”

她心疼母亲的遭遇,了然般晓得:“母亲的意思儿臣明白,母亲是希望我和世子别在重蹈覆辙。”

她一点即透女子也欣慰:“你这孩子聪慧过人,与衍儿挺相配的。”

她始终觉得女人不应该像骂人一般,这一切就当是她的幼稚吧,她一厢情愿的劝一劝:“母亲,以你才智,不该屈居于云侧妃之下吧,想必母亲在侧妃之下呆的也甚是憋屈,为何不搏一搏呢?”

“人在这世上,无外乎不是想让自己快活一些,母亲亏待了别人,也别千万亏待自己,不要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苦苦的熬着。”

母亲听着这话也有些许动容,确然这辈子为了家族付出了许多。

“我听世子说,母亲冬天连炭火都没有,夏天也不能用冰,他和我都是十分心疼母亲。”这些事情多半是沐月告诉的。

由此看来母亲这些年过得也不痛快,要不是抚养了萧衍,府中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先回去吧。”女子苦涩的笑显见。

她也不继续了带着侍女就回去,回去的路上刚好迎面碰见了燕北王和萧衍。

依旧处之淡然行了行礼,萧衍她如同好友般日常聊了起来:“看来母亲和你挺投缘的。”

“世子说笑,母亲给我说了些以前的事情,我觉得挺有趣的,就拉着母亲让她说。”她和萧衍不约而同的明媚笑了起来。

燕北王到是来点不同寻常的兴趣,揪着两人问:“哦,韵蓉说了些什么有趣的,本王也想听听。”

她一脸为难的样子,萧衍看在眼里,为她心甘情愿解释道:“父亲,母亲和夫人定是说了女儿间的事情,怎么能给你听见呢?”

燕北王爷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考虑不周道:“是啊,是啊,是我多问了。”

晚上萧衍归来以后,笔直的进了她的房间用膳,心情愉悦的同她讲:“父亲今日准备去看母亲。”

恍惚记得萧衍之前跟她说,虽然自己的生身的母亲是燕北王妃,可如果没有苏侧妃,自己恐怕也不能安全的活下来,所以他就破格的叫了侧妃母亲,燕北王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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