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的两人到是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都娴静的碰着本书看着。
到达目的地后,萧衍人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君奕说是燕北王有事,她忍不住的低声吐槽这个世子有这么忙吗,都需要事必躬亲,难怪没空生孩子。
她摆了摆手也当是司空见惯了,示意君奕给前面带路,母亲从另一座轿子里面走下来,看见她正准备进山庄之时连声唤到,听到声音也暂停的脚步,母亲收拾好一切,上前与她一同入庄,每到一处都仔细的为她介绍着,搞得她不好意思。
清和山庄乃是萧衍的爷爷老燕北王开辟出来的一处避暑山庄,相传是当年北齐的开国皇帝所住过的,尊贵奢华,不堪比拟,后来这块土地被我们国家占了之后,这里就一直荒凉着,直到老燕北王重新开拓一下土地,请工匠来筑了这座山庄,亲自提笔书清和于此山庄,燕北王继位以后,把山庄修葺了一下,还着意添了许多,才有如今的清和山庄。
进门是一道长廊,直通山庄内里,母亲牵起她的手走了起来,她也紧紧跟在后面,巧听母亲碎碎念着:“还记得当年我初来山庄的时候是我给父亲请安的时候,那时候父亲身子不好,又不愿意呆在府中,他就让父亲住进了山庄。”
心里晓得“他”就是如今的燕北王,继续带有怀念的语气说道:“我初见父亲的时候,就跟你差不多样子怕得要死,父亲见了我抖动这身子不敢抬头直笑,那时候燕北事多,父亲又病着,他作为世子不得不出去应付着。”
“母亲死的早,父亲不愿意纳妾,就这样拖着,世子妃和侧妃都怀着孕,不易照顾,可他又忧心父亲,我便时常来替他看看,尽尽孝心。”
带着她来到即将要居住的地方,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郁的香气,看到飘来飘去的海棠花,还有院子中的几棵海棠树已经长得极高,母亲站在那里望着随风而来落入手掌的花续说着:“服侍父亲时,父亲长说,我最是像母亲,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该如何做一位让百姓赞同的长公主,一位受人尊敬的燕北王妃,可这万人之上无人之巅的位置也是对她的禁锢,我不愿你如同她一般。”
听着这话她才晓然这些年母亲不愿意亲近父亲的缘故,又不太明白问道:“既如此,为何母亲如今又选择愿意与父亲相处了呢?”
母亲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海棠院子中间的屋子,进屋子里去了。
母亲没说让她留下,她也不太好意思进屋子里去,带着丫鬟回了自己的院子中。
一路上听着君奕说,不知为何萧衍近日夜夜睡书房,这下轮到她尴尬了,讪讪的笑着回应,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又从何说起。
她的院子到没有母亲那般的好,只有一棵大树,树也不知是何树,光秃秃的,啥都没有,屋子里也简洁,如同他的屋子一般,遂命人在院子前边种些花草。
晚饭时听沐月说下人之间都在议论他们感情之事,怕是对她的印象不好,她一想也确实如此,听了沐月的话,送些吃食与果子去看看。
推门进来,看见萧衍正端方认真的看着似乎是折子的东西,左右她也不懂,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就打算走,没想到萧衍忽然冲出来,捞起她来怀中一抱,吓得她身子本能的一哆嗦,感觉那人全身上下都火热起来了,把她圈的严严实实,丝毫没有空隙能逃走。
天刚刚朦朦亮的时候,萧衍苏醒且还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人的时候,觉得甚是奇妙,就睁开了眼睛,望见了女子肤色白皙,杏眉淡淡,安逸顺遂的躺在自己的身边,反观脖子上的红痕到是格格不入,又看向自身也是没什么都没有,心下已经了然了。
巧的是君奕准备开门的声音传了进来,萧衍立马就对外面喊了一声:“别进来。”
动静传到了身边的女子耳中,她便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萧衍见人醒了,一把擒住她的下巴,自嘲的说:“我我还以为你不会做出如此低俗肮脏的事情,且是我高估你了,不过也对,你的母亲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你这个女儿也未必品行端正。”
“你竟然敢在我的食物中下药,好本事啊,想让我宠幸你,好早日生下世子,想的美。”萧衍把下巴的手束的更紧了,还松开的时候拖拽了整个身子,她的身子也向前倒去。
如梦的刺骨剧痛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心下是真的痛苦委屈,热泪盈眶却不为了不让她流出来向抬起了头,却依旧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忍住下巴的剧痛断断续续轻声哭着道:“如果我真的是下药的人,那。。。嗝。。我为什么非得要昨晚下药,我跟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不好了,我若是正想要世子,干嘛不日日下药。”
萧衍听了此话察觉此事还是有挺多的疑点的,她也止住了哭声沙哑的继续说道:“厨房的人都是看着的,我今日只一次去过那里,那就是为了给你送食盒,可食盒你也没有打开,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查。”
萧衍也不是蠢笨的人,一看桌子上的食盒就没有开动,可见她说的也不假,记得破身子那一天哭的是多么伤心欲绝,闹得连自己的公主面孔都不要,就知道她不会为了这件事情来诓骗自己。
想着此事确实是自己太过冲动,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了手,还言语如此,就十分的愧疚,想要抱着她进行安抚,刚一伸手,她自然本能向后退,强制把她拽了过来,用手慢慢顺着她的后背抚慰着,她也渐渐的平息下来,在萧衍的怀中睡得很熟,萧衍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身子,给她盖好被子就准备出去了。
今天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处理一下不过两个时辰,回到书房里望着某人依旧在那里睡的很香,萧衍坐在床边上,约莫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声,安静的睡颜,不觉得笑意已露了。
已然拖了君奕查清此事,原是一个书房的伺候婢女下了药,因着自己不与某人亲近,觉得有机可乘被人撺掇下了药,已经打发了外面的庄子上了。
萧衍晓得自己是给了个巴掌,再吃颗甜枣的行为,也很唾弃自己如今这般,可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办才好,面前的这个人是杀母仇人之女,论理不应该动情,也不应该让她有好日子过,可论情,似乎对她有一点好感,没错,她聪慧漂亮,伶俐机智,不同于寻常女子,确实是很少有见过这样子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嘴巴舌头不断地往外面舔,看着这样精神抖擞,还是先出去冷静一下吧。
萧衍在外面练了好几套剑法,正可谓是日上三竿了,不对这个都到中午,还没见得起身,这可真让人可笑,没办法沐月就得来催了。
沐月端着盆水准备进门之时,被萧衍正好瞧着了,特别的说了一声:“别进去,打扰夫人睡觉。”
沐月先是顺着声音找到了正擦剑的人,行了行礼附有担心说道:“可是世子,我们家姑娘这般是会被说闲话的。”
萧衍听到以后不拘一格朗声道:“不怕,有我在谁敢说你们家姑娘的不是,看我不狠狠地收拾收拾。”
萧衍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继续刷着手中的剑,沐月明白乖乖的不去打扰正在熟睡的某人了。
她醒来的时候身旁没有一个人,全身上下也如同初次一样酸痛无比,这厮到底是多久没有女人,如此这般,也不怕自己的肾虚着,竟将她搞得快要起不来了,扶着绵软无力的腰算是勉强下床,她喊着沐月示意要洗漱了。
第一个进来的却是那个搞得她下不来床的人,今日那人一身黑色竞身衣装,还一边一个类似护腕的东西,只晓高高的马尾,显得特别的帅气年轻,青春活力。
她把视线转回了镜子中,恍惚才看见脖子上似乎有红痕,身上也特别的黏腻,倒不如先洗个澡再上妆的话。
萧衍从她醒了之后一直杵在这里,像是脑子不太好使,但她也不理,连沐浴的时候都是差遣身边的婢女去说的,倒是那婢女吓得魂不附体。
直到她都上完妆了,萧衍还只是面无表情的在椅子上坐着,像是在等着她开口一样,那她就不等着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萧衍思考了一会蹦出了两个字:“好。。看。。”
“行了,世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何必在说些什么么?”她驳斥反讽的说着,倒是萧衍漠然不顾的抬头望着那人,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饶是这般的好脾气好禀性,也不能如此这般欺负人啊,愤恨气恼又拿面前这人无奈,心有不甘的甩甩衣袖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萧衍独自一人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