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克在观摩了一次骑枪训练之后非常满意,整整齐齐的一排二十个骑士像一堵墙一样冲向靶子,在每一个靶心留下一截十几公分长的断枪杆给他强烈的震撼感。他甚至觉得,如果让色拉雷州剩余的官兵来看一次这样的表演,他们会不会在以后的战斗中放弃抵抗直接投降呢?
这群人被训练了将近五个月,一个个都对瓦西里佩服得五体投地。训练结束后,乃约曼带着他的人回到苏达拉那边去了,而余下的人则要正式开始执行护卫任务了。瓦西里直接按照他们平时的习惯分成三队,任命了三个军曹:达玛、吉兰和温杜克。
巴里克正式给他们戴上插在头绳上的速龙羽毛,象征着他们成为了军曹;然后又给瓦西里戴上了插着两根速龙羽毛的头绳,象征着他成为了官长。随后,他宣布将在下个月的岩浆祭上举行一次阅兵,而他们的骑枪冲锋将作为整个阅兵的高潮环节。
“什么是岩浆祭?”瓦西里问旁边一个人。
“噢,岩浆祭是我们曼法安城的新年活动。每当‘波拉斯’(加工后是这里的米饭,详见第一卷第五章)丰收的时候,我们曼法安城的居民就会在城外举办这样的庆典,来感谢岩浆之神把我们的先祖从那个寒冷的世界中拯救出来。除了曼法安城的居民,每年都会有很多其他地方的客人远道而来参加。我们会使用木头、各种藤和加工波拉斯剩下的材料制作出许多大型雕像,每年都不同,但是一定会造一个巨大的猛犸象雕像,这是固定不变的传统。我们会花几天的时间在城外的空地上观赏这些雕像,评选本年度最有创意的那个。另外还有各处到来的商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美食和商品在那里销售,孩子们会得到很多零用钱,这是他们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
“噢,那听起来很不错。”瓦西里想到了圣诞节和新年。
“是的,而且那个时候会有人会绞尽脑汁地把自己打扮成各种奇怪的样子,吸引大家的目光。画家们会来这里展示他们的才艺,歌手会来一展歌喉,还有一些杂耍的艺人会从各个角落里出来表演他们新学会的把戏,很多男人和女人都会在这几天的活动中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对了,到节日的最后,大家会合力挖出一个巨大的岩浆池,把所有的雕像都投到岩浆里面去献给岩浆之神,利用雕像塞满岩浆池之后再用土把它填平。”
“真是个奇特的习俗。”
“哈哈,官长你到时候就好好看看吧。”
随着日子越来越近,瓦西里明显得感觉到城里的人们脸上那种喜悦的神情越来越明显,已经有好几批人在广场上组装他们的雕像,然后拆开送到城外去预备着,许多人在商店区来来回回地挑选物品,各种匠人那边也挤满了人,尽量理解大家脑洞大开想出的各种新奇的玩意。
达莉娅对最近城里人的喜悦感到十分奇怪,他问瓦西里:“发生什么了?”
“过年了。”他说,然后把岩浆祭的事情告诉了她。
“哇,那真是太棒了,我到时候也要去玩。”
“那是当然了,达莉娅,我刚刚收到我的军饷,你可以去尽情地挥霍。”他从腰间掏出一串金属片片。
“这是这里的钱?”
“对。”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最大的月牙形状的是多少钱?”
“你拼一下上面的字看看?”
“萨杜-急急,一颗牙齿?”
“没错,就是一颗牙齿。”
“为什么是一颗牙齿?”
“你看它像什么?”
“月牙?香蕉?”
“其实是猛犸象的牙齿。他们的祖先最早是使用猛犸象的牙齿当做货币的,因为这种东西数量有限,也很珍贵。后来发现实在是不方便,就使用金属铸造成了这种象牙形状的金属货币,慢慢地就发展成这样了。”
“那还有这种羽毛形状的呢,我看看,上面写着‘一百羽毛’。”
“是的,羽毛最早是一种辅币,一千枚速龙的羽毛相当于一颗猛犸象的牙齿,到后面也一起做成了金属羽毛。现在按照需要,铸造了不同大小的羽毛辅币,有价值一百羽毛的、五十羽毛的、十羽毛的、五羽毛和一羽毛的各种辅币,大小不一以示区分。”
“这些能买到多少东西?”
“这么说吧,大约一羽毛可以买到这里的一‘斤’米。”
“那我看看,你有五枚象牙,五枚一百的羽毛,看起来好像挺多的。”
“相比于我在俄罗斯边防军当排长,算多的了。可能也是当护卫队长的原因,我看同级别的苏达拉只有三象牙五百羽毛。”
“噢,感觉还是很少。”
瓦西里有点尴尬地说:“嗯,其实这里也很少能买到东西,商业水平很低,而且我们吃住都是不用花钱的。再说了,我们又不用在这里一直生活,等我们出去了,这些钱也没什么作用不是吗?”
“嗯,也是,那么就是说,等岩浆祭的时候我可以随便花咯。”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