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震颤了所有人的心,好像明白了什么,花铭洹一拳砸在栏杆上,然后垂头紧紧握住,谁也看不见此刻的他,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唯有一滴晶亮的水珠坠落在他的手背上,溅出小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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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般按照别人早已安排好的程序,桑莜跪在遗像旁,一张张燃烧着灰黄的纸,火盆中的火摇曳着身姿,吞噬着一切,红色的火光中袅袅腾升起纷飞的纸灰,像是一只只展翅飞翔的灰色蝴蝶。
不知道是纸灰迷了眼睛,还是真的想哭,眼泪不断顺着桑莜的脸颊滑落,尚未干涸,又有新的泪水替补。
花铭洹和几个人身穿麻布,站立在她的一侧,对着不停入内祭拜的人鞠着躬。
熟悉的,陌生的,全部都面色凝重的三鞠躬后,走到一旁排排的座椅中坐下,默不作声,气氛异样的压抑。
忽然,守在门外的人群一阵骚动,感受到状况的花铭洹深邃的眸子清冷一闪,踱步走了出去:“什么事?”
话音未落,便瞧见一群人立在对面,微微勾唇,花铭洹的眸子更冷了几分。
“怎么,弟兄们想给瓴爷上柱香,不行啊?”对方正中走出一人,漂亮的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容,斜着青灰的眼眸,睨着花铭洹。
花铭洹展手拦住身侧蠢蠢欲动的手下,低声吩咐道:“别闹事,今天我不想有任何事发生。”
言罢,他退后一步,对方瞧了,笑得很是邪肆,于是,浩浩荡荡一群人走进殡堂,引来其他人奇怪目光,他们也不理会,来到遗像前,为首之人仰头看一眼遗像,冷冷勾唇笑了笑:“瓴爷,我们总算也斗了这么长时间,兄弟特送你一程。”
言罢,他转身来到跪在地上的桑莜面前,蹲下,用他特殊的青灰色的眸打量着桑莜,咧唇而笑:“你就是老头子的女儿?”
桑莜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他五官很精致漂亮,挺直的鼻梁,有一张和花铭洹同样薄而性感的唇,只可惜,那双青灰色的眸子就好象冰冷灰暗的玻璃,没有一丝温度。
“我是溟祁,他们都叫我冥王祁,走了老头子,以后和你这样一位美女玩玩,好像也很不错啊!”
他邪恶的笑容让桑莜很不喜欢,但出于礼貌,桑莜还是对他报以一笑。
溟祁一顿,唇角不觉扬的更高:“有胆量,不错,这样才有得玩,希望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伸出手,溟祁露出最惑人的笑容。
鬼使神差,他惑人的笑容似有魔力,桑莜不自主的伸出手去,下一刻,陈昊却突然一用力,桑莜一个不稳,扑进了他的怀中。
桑莜大惊,连忙想要撤回自己的身体,无奈对方早已揽住了她的腰身,一口炽热的气息吹送到桑莜的耳中,桑莜蓦地通红了脸颊。
“我们后会有期!”轻轻耳语,待回神,溟祁早已退开了身体,预备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