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起身,忽感觉耳边风声,溟祁顺势侧身让开,一只手便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转头,花铭洹也凑了过来,看似友好的微笑着:“冥王祁,我花铭洹从来不想与人为敌,但是如果对方不让我好过,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好活,不信,你只管试试看。”
极低的声音,恐怕只有溟祁和桑莜他们三个人能听得见,可是周围人却看见了溟祁的脸色微变,虽然这种变化只是一瞬。
“花哥,警察来了。”
恰在此时,有人赶进来凑近紧张道。
花铭洹和溟祁均是脸色一变,就在俩人各自放手站起身时,几个便装的男人慢步走了进来。
他们扫一眼四周,然后来到花铭洹和溟祁面前,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开口道:“今天人来的挺齐啊!不过,我警告你们,不要闹事。”
溟祁媚肆的嗤然而笑:“警官,我们只是在祭拜死人而已,好了,现在祭拜完了。”一耸肩,溟祁转身扬手:“好了,走吧,不妨碍警官办事!”
含笑深冷的灰瞳随着走出,一直紧盯着花铭洹,挑衅意味溢于言表。
花铭洹仿若未见,待他们走后,对那名警官道:“张警官,我只想瓴爷走的安心。”
看着花铭洹坦然的表情,警官了然的点点头,随后转身和其他几人一起脱帽鞠了一个躬,方才去了。
抬起头,桑莜尚未醒觉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她感觉到有道目光好像正望着她,回头,恰与走出殡厅的警察中最后面一位男子目光相遇,男子轻轻一笑,和煦如春。
“在看什么?”花铭洹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
桑莜一滞,慌忙掩盖性的垂下眼皮,然再抬头时,早已不见那人的身影,一切恍然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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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然回到房中,接下来的几日,桑莜变得嗜睡,没有白天,没有黑夜,连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好几次还都忘了吃,偶尔醒来也只是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哐!”
像是对门有仇,门被用力的踹开,狠狠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但是这样的响声却并未惊动床上的人,她依旧蜷缩在被子中,揽紧双臂,扣阖着双眼,仅是不易觉察的颤动了下密黑的睫毛。
来人“哗”的掀开了被子,毫无温柔可言的一把用力将床上纤弱的人猛然拽了起来:“起来!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他怒吼着。
无视他的愤怒,床上的人又再次躺了回去,没有了被子,她只是把身体更用力的蜷在了一起。
这一举动更激怒了来人,他干脆拉起她,连拖带拽的朝着洗浴间走去:“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让瓴爷好好看看你的鬼样子!”
他边说着边打开了蓬头,将冰凉的冷水打开到最大,朝着女孩喷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