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雄伟的兵房里,看着被亲信领到面前的年轻男子,他愕了半响,才认出严宇来,“宇儿?怎么是你?”
严宇见表叔,立即跪了下去,神情悲愤欲绝,“表叔……”
“发生何事?为何你会来此地?”夏德荣关切的皱眉道,由于他长期在外征战,照顾他女儿夏蓉的事情他就交给了严宇,所以,对这个远侄儿,还是十分痛爱的。
严宇垂着头,埂咽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他痛苦非常嚎啕出声,“表叔,宇儿对不起您……没能保护好蓉妹……宇儿对不起您啊!”
一担到爱女蓉儿,夏德容脸色一变,一把拉起他道,“你说什么?蓉儿发生什么事情?”
“蓉妹……蓉妹……蓉妹被那个凌月陷害,已经被皇上赐死了……”严宇一边流泪,神情极度的悲伤,他虽然不知道夏妃是怎么死的,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夏蓉绝对死了。
“什么?”夏德妃震得脑子空白,强健的身躯颤了颤,不敢置信睁大眼,蓉儿死了?蓉儿死了?怎么可能?皇上那么宠爱蓉儿……蓉儿怎么会死?
“你给我说清楚,蓉儿是怎么死?”夏德容愤怒的一把拽起他,“说,说蓉儿是怎么死的?”
严宇咬牙切齿,狠狠道,“是那凌月所为……她明知道蓉儿身怀龙子,却忌恨在心,将她推入池塘,丢了龙子,皇上不分是非黑白,认定是蓉妹有意害死龙子,便赐了白绫一条,可怜蓉妹身体还未恢复,就被逼自尽了……”说完,严宇捂着胸口,难受之极。
夏德容脑子一炸,他的宝贝女儿竟然被人这样害死了,本来在他回京城的时候,就听到女儿口里提到那个凌月,想不到她竟然敢害死他的女儿,“凌月?老夫誓要杀你。”
“表叔,这凌月是凶手,可皇上他竟然是非不分,被这个妖女迷惑,把蓉妹害死了不算,还抄了我严府上下,血迹淋淋,就连我娘也不放过,表叔,你说这又该怎么算?”
夏德容再次震惊,“什么?”
“表叔,这皇帝已经不在是表叔眼里的仁君了,他残暴不仁,被妖女蒙蔽,只怕蓉妹一死,他就将剑尖指向了表叔,表叔,宇儿留着一条命,日夜兼程来此,就是过来替表叔报信,赶紧想对策抵抗暴君的恶行。”
“真有此事?”夏德容眼露杀意,怒哼一声,“如他真敢对我下手,老夫便不容他。”
身后严宇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险,忙再次落井下石道,“表叔,蓉妹死得冤枉,我们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和凌月,我们要替蓉妹报仇,否则……否则蓉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黄泉路上……那可怎么忍心啊!”
严宇的一句话立即引得夏德容老泪纵横,低唤出声,“蓉儿,我的蓉儿……爹对不住你……”
“表叔,悲伤已经没有用了,我们要反击,把这个这个狗皇帝赶下政,将来天下就是表叔您的了。”
严宇的一番话,直说得夏德容恨不得冲回京城,直接到龙舞阳算帐,想到上次拥他上政,他有三分功劳,如今,竟然害死他的女儿,还听信妖女谗言,要来害他,向来狂妄的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所知道的这些全都是严宇编来激他的起反的话。
在离西南边界千里外的路途上,叶陌桑领着五千兵军正朝这边赶来,她也不知道,她将面对的是爆怒的夏德容,和奸诈小人严宇。
在赶往昭月国的路上,尚尊寒最后一眼望向京城的方向,在这里,有着他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亿,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而那个女人将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公子,还舍不得凌月姐姐吗?”锦儿不由感染了他的情绪,抿着唇寻问道。
“这一离别,不知道何时能相见,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相见,我自然不舍了。”尚尊寒低叹一声,眉宇间有丝忧伤,或许下一次见面是在战场上,那时候立场对立,他别无选择。
“可是凌月姑娘是狼桢国的人,公子纵然有心要娶她,也不能了,她又是狼桢国的皇帝的妃子。”锦儿直截了当的戮进尚尊寒的痛处。
他叹了一口气,是啊!她还是别人的妃子,这一辈子他也不能想了。
“莲儿公了长得也很美啊!公子不防试着喜欢她吧!”锦儿笑眯眯道,还处于感情懵懂的他,并没有品偿到爱情所带来的力量与甜美。
尚尊寒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莲儿公了我只当是妹妹,哪能娶她?”
“难不成娶不到凌月姐姐,公子就要孤独一生了?”锦儿不甘心的撇嘴道。
“赶你的路,少废话。”尚尊寒低斥一声,策马前奔。
锦儿吐了吐舌头,嘿嘿笑了起来,终于要回家了。
尚书房里,龙舞阳阴沉着脸看着跪地的御史,震怒道,“还没有抓于严宇小人吗?”
“回皇上,据城门的士兵说那晚见严宇骑马逃走,想必他是见势逃离了。”
“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他碎尸万断。”龙舞阳怒不可遏的喝道,想到自已的威严竟然被这个小人毁掉,他就满腔怨恨,恨得将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臣认为严宇是逃往了昭月国。”
“那就派人潜入昭月国,务必将他格杀。”怒声震响大殿。
而更有一件事情埂在他的胸口,就是夏妃死前的冷嘲,他真得不可能有子嗣吗?不,他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的,他一定要让凌月生下他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凌月生下的孩子才能继承他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