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德妃震惊的睁大了眼。
“听宫女说,今早上只有娘娘与夏妃娘娘在一起。”金虎低声道。
德妃的脸顿时苍白难看,身体禁不住发颤,“你得意思是说……”德妃不敢往下想,可是,身体却打了一个寒噤,难道是皇上杀了夏妃?
“娘娘,刚才老爷让人来话了,让娘娘警慎行事,千万不要再生事端了。”
“可那凌月回宫了,本宫还有什么希望?”德妃怨恨的咬牙道,爹只会叮嘱她小心,可是,谁又知道她心里有多苦?
“娘娘,一切还得从长计议,这月妃娘娘能跳洛河不死,又是查获严宇勾结昭月国的人,只怕她的确有着过人之处,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不要再招惹她。”金虎出声道。
“废物。”德妃气得咬牙骂了他一句,一摆袖,吐了一口怨气,“好吧!本宫再忍她一次。”
是夜,今日的月光十分暗淡,月稀星疏,德意殿,再次恢复了生气,明亮的红灯灯照得四周金碧辉煌,叶陌桑一身华服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这后宫里,少了骄横的夏妃,显得清静多了,众人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就在叶陌桑盯着一处沉思着,门外迈进一抹贵气逼人的身影,一袭滚金边的休闲锦服,外罩一件金丝蝉翼轻纱,把他修长的身姿勾勒的越发挺直,乌黑如墨的发在灯光下泛着晶亮银泽,好似上等的丝绸,被通透玉冠束起,胸口两缕墨发因风微微吹斜。
面容刚毅而冷酷,那凉薄的唇刻划出优美的弧线,迷人的美人下巴,长在男人脸上,那是怎样的出众迷人。
龙舞阳目光盯着软榻上风情万种的女人,深邃的瞳眼复杂了几许,迈步而来,走至软榻处,径直将叶陌桑搂进了怀抱,勾起她一缕黑发,“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皇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叶陌桑抬起头,无畏的迎视这张天人般的脸。
龙舞阳眉宇一闪而过的戾气,今日所做的一切,并没有消除他心底的怨气,他沉声道,“处理完了。”
叶陌桑垂下眸,合上眼偎进他的怀里,佯装休息,一只大掌温柔的理着她柔顺的发丝,“有件事情,朕想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情?”叶陌桑舒服的任由他的安抚。
“夏德容佣兵在西南方向,在他还未起兵之际,想派你去替朕夺回兵权。”头上的语气不是命令,而是寻问,一个帝王对一个人用这种语气,可见她的得宠程度。
叶陌桑愣了一下,心底却百思流转,犹豫了三秒,答道,“好,但我有一个条件,我要纪流殇做我的副将。”
“为什么是他?”龙舞阳不悦的挑眉。
“因为我信任他。”叶陌桑抬头,眼露坚持。
“好吧!朕答应你,你只需接近兵权,其它的一切,朕会处置。”龙舞阳退了一步,但心底却始终不快。
“我累了,想休息。”叶陌桑轻声道。
“朕陪你。”龙舞阳低沉回答,从软榻上下来,伸手将叶陌桑横抱而起,走向了寝宫方向。
红帐里,叶陌桑侧着身体,身后一道健壮的身体拥上来,将她纳入宽厚的怀抱中,属于他的干净气息伴随着龙涎香味弥漫,叶陌桑不由有些迷醉,不一会儿便陷入了睡眠中。
半夜,叶陌桑被风吹窗棂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烛光还未熄,她看着身边沉睡毫无防备的男人,眯了眯眸,龙舞阳什么时候竟然对她全无防备了?
第二天一早,叶陌桑便换下了一身华贵的云袍,披上战甲,由龙舞阳及百官迎送下,领着五千军骑出了宫。
目送着那英姿飒爽的身影,龙舞阳不由有一丝冲动,他多想……和她一起披甲上阵,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在宫门外不远处,一张神彩飞扬的俊脸露出灿烂的笑容,迎接着朝他走来的女子,纪流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已竟然又可以和她在一起了,昨晚,当爹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兴奋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一夜睡不着。
今日一早就来此等候了,对于纪流殇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得过凌月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纵然是天涯海角他也要追随。
叶陌桑看着纪流殇连嘴都合不上的笑脸,不由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兴奋吗?”
“我可以唤你凌月吗?”纪流殇出声寻问道,不管怎么说,凌月的身份是总指挥,又是当今的月妃娘娘,讨要一个合理的称呼是有必要的。
叶陌桑点头,“当然可以。”
“出发吧!”纪流殇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座京城了,龙舞阳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让人喘不过气来,想到凌月日日夜夜和他在一起,他连迎望的资格都没有。
“出发。”叶陌桑扬喝一声,朝身后的军队发出了命令。
叶陌桑等人绕过了多人的街道,从一条无人小路出了城门,一到官道上,战马嘶鸣,顿时扬长而去。
纪流殇简直是崇拜的看着马座上英姿焕发的女人,感觉快乐要从胸口溢出来了,军队骑得都是千里战马,星月赶途,以日行三百公里的速度朝西南方向的统兵场走去。
严府已经被灭门,严宇却是捡了一条命,那天晚上,他刚刚和朋友从外面喝酒回来,就看见自已的府坻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立即他感觉出了事,连夜骑了一匹快马出城,在逃跑之中,精于算计的他朝西南方面的表叔跑去。
此时,经过四日的奔波,他已经站在了西南边界百里外的效场里,由于这里长期有外来敌军侵扰,所以这里建了一座宏大的城墙,将整片西南边保护起来,这里长年驻兵二十万,由夏德荣领军,今日,却突然到了一个让他遇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