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当然想,她太想查清烈昏迷的原因了。
“今日是方庆爹的忌日,他出城祭拜,眼下不在府上,你我混进府中,如何?”
方庆在这个节骨眼出城,知一觉的不太对,可她实在挂念烈,也不深想,“真能见到烈?”
银哨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已打点妥当。”
两人出了客栈,行至城主府,有银哨打点,知一得以走到赤烈焰房中,嘉禾等人见知一来,识趣退守门外。
赤烈安详躺在床上,面色如常,知一上前探他脉搏,脉像平稳,毫无中毒之兆。
知一本就觉得赤烈焰不会中毒,来之前寻思或许是中符,可方才一探,没有发现符的存在。
莫非真如银哨所猜,是蛊术?
知一要再细查,忽而外面响起方庆斥责声,“你们怎么在外面?”
方庆提前回来了,知一忙走到房门边,以便随机策应。
门外嘉禾回道,“大夫正在房中替王上诊治。”
方庆走到门前,“你撒谎,每次都是我派人请的大夫,他何时来,我比你更清楚,我要进去,你们闪开。”
嘉禾不让道,“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这里是城主府。”
嘉禾坚守门口,“里面是王上,就算你是城主也不能乱闯!”
方庆恼怒:“王上有危险,我为什么不能进!来人,给我将这些人拿下,让他们知道,到底谁说了算。”
哗哗刀出鞘之声接连不断,寒光闪动,眼见双方动手,一道沉声响起,“方庆,你好大的官威啊!”
所有人均是一愣。
是赤烈焰的声音,烈醒了,知一惊喜扭头,发现赤烈焰静静躺在床上,他没有醒过来。
听到焰王声音,方庆气势瞬间转弱,“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担心王上。”
“本王刚醒,不想人打扰。”
这话学得十分像,若非知一确信赤烈焰躺着,也会认为是赤烈焰本人说话。
知一尚且分辨不出,更何况方庆。
“王上您刚醒,不如小的传大夫给您瞧瞧,以确保您无恙。”
方庆不傻,找借口要进房。
“听不懂本王的话?”
知一捂笑,烈生气时尾音会抬高,学烈说话的这人连这点都捕捉到了,实在惟妙惟肖。
“是是是,小的这就告退。”
紧接着是脚步退后之声,可算打发走方庆,知一松口气。
门被推开,亲卫兵欣喜涌进,见到赤烈焰依旧躺着,登时无比失落。
嘉禾讷讷道,“原来是知门主您说话。”
知一摇头,“不是我。”
众人纳闷,不是知一会是谁?
知一指了指他们身后,大伙回头,见银哨调皮眨眼,这才明白是银哨。
银哨本在外等候,远远见到方庆,便悄然躲到一旁,机智模仿赤烈焰的声音,这才逼退方庆。
此地不宜久留,知一和银哨连忙出府。
本以为躲过暴风雨,他们没想到刚出府,一群士兵包围抄过来。
方庆走近,“我就知道是你这女人搞的鬼!居然敢冒充焰王发号施令,你简直不想活了。”
“你怎么认定焰王没有醒来?”
知一本要吓唬方庆,谁知方庆并不上当,“焰王醒了,你会匆忙离开?我知道你花招多,告诉你,在我这行不通。”
知一盯了他片刻,“你知道我是谁?”
原来知一一直猜不透,方庆究竟知不知晓她的身份,但现在她可以肯定,方庆清楚知道她是昆仑知一,知道还敢动手,显然他是有后路的。
方庆没有否认,冷笑一声,“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