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雅先打破沉默,“不行,我们走了,乐平城的百姓怎么办?”
焕新点头,“对,乐平人相信我们,臣服我们,我们若走,如何对得起他们?”
丢城事小,失民心是大。
知一:“既然决定守城,就拿出守城的态度,东海人没到,我们能杀多少敌人就杀多少。”
焕新和素雅赞同点头。
翌日,昆仑人出城与议院军对战,下定决心坚守的昆仑人勇猛异常,逼得议院军退回营地里,古凤起看出昆仑人有意杀敌,命议院军只守不出。
随后两日,焕新不断在营前叫阵,议院军坚决不出。
眼看东海军将至,昆仑也不出城叫阵,留在城中修补城墙,清点弓箭兵器。
昆仑人以必死之心等待暴风雨,一等就是五日,知一隐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又过了一日,东海人仍没出现,知一觉得必有蹊跷,此时温言来报,城外的议院军撤退。
惊闻此消息,知一登城楼,但见议院军浩浩荡荡往回走,知一纳闷,是何突变令议院军离开。
“知一,东海军不会来了!”焕新从另一边跑来,气喘吁吁道。
“为何?”
“草原之战结束,焰之领域赶跑天山,统一了草原。”
知一愣住,烈做到了,一统草原。
焕新续道,“赶走天山人后,焰火军囤兵在东海边界,东海慌神,就撤回援军。”
没有了东海援军,议院军胜利无望,故而古凤起决定撤退。
“是赤烈焰救了我们。”
知一笑着呢喃,这下雨过天晴了。
得知围城之困解除,乐平城内一派欢腾,身为新城主的焕新下令,在东大街摆流水宴,举城欢庆三日。
三日中,乐平城中笑声喧天,酒香飘满城。
知一和素雅等人返回昆仑,将法器安放在百转楼中,空置了九年的楼,终于不在空荡荡。
法器归位,寂定钟声鸣,山中百灵呼应,昆仑山再次有了生机。
知远在正殿里与昆仑弟子商议怎么庆贺,知远发现素雅不见踪影,她偷溜出殿,最后在山顶找到素雅。
素雅面朝山下,察觉有人后回头,转过身的她泪痕满面。
“我们终于重振了昆仑,我们做到了!”
素雅眼眶晶莹,声音微微颤抖。
大战后昆仑的高手亡的亡,走的走,重担全压在她身上,对内安抚,稳定人心;对外隐忍两脉的封锁和欺压,默默肩负,默默坚守,默默期待。
现今期待成真,心里所受的苦累通过眼睛得到宣泄,满是泪的脸足以证明这些年承担之多。
昆仑振兴最大的功臣,不是知一,是素雅,九年来若没有她的苦撑,便没有昆仑今日重振。
知一上前抱她,拍她后背,“辛苦了,往后昆仑重担我们一起扛。”
素雅锤知一背,“死丫头,你再敢撂下担子消失,看我不揍扁你!”
“不走,往后我死守昆仑,哪也不去。”
素雅应了一声,知一玩笑道,“我本来还想,昆仑已稳定,早点出嫁,现我既答应了你,那还是过两年再说。”
本以为素雅会高兴,没想到素雅一把推开知一,“不,你最好立即马上嫁。”
方才还咬牙不准自己离开,现又一副逼她嫁的态度,知一大为不解,“为何?”
“你不嫁,昆仑哪来银子啊?”
即使昆仑有了衣产业,素雅仍惦记着焰王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