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好笑问:“我出嫁不是撂担子?”
“没有聘礼才是撂担子,有聘礼那是功德一件!聘礼多少,事先说好,没有个百两黄金绝不行。”
“为了区区百两黄金将我这一等一的高手送走,值得吗?”
“值得!”素雅斩钉截铁道:“高手可以再培养,无忧和知而皆是后起之秀,假以时日能赶超你。真金白银可不会天上掉,你啊放心出嫁吧。焰之领域富饶,你当了王后别忘了,多接济娘家人。”
历经这一战,半边城的产业受影响,财政又开始吃紧,素雅盘算收焰王聘礼,拓展草药行业。
知一嗤之以鼻,“素雅你竟市侩到如此地步,我简直成了花生米,让你榨得半滴油不剩。”
“当家才知柴米油盐贵,我一心为昆仑。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去和赤烈焰谈。”
“哎,你别去啊,就不怕丢人么!堂堂昆仑,居然指望聘礼过活,颜面何在,自尊何存!”
“解决了温饱才配谈脸。”
两人一路打趣下山。
这夜昆仑在正殿摆宴,众师兄弟杯酒交错,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开怀,欢声笑语,鼎沸不绝。
宴过半,师兄弟们倒下大一片,知而醉了,素雅送她回房。
知远微醉,一手持着酒壶一手拿着杯子,走到知一身旁,非要与她喝。
知远年事已高,本不该多饮,但今日高兴,知一不想拂他兴致,给他倒酒。
喝了酒,知远的话开始变多,“知一啊,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厚望,瞧,我们昆仑扬眉吐气了!”
“功劳是大家的。”
“不错嘛,懂得谦虚了,以前的你必定哈哈大笑,自称多亏了自己。”
往日糗事被道出,知一喃喃道:“年少无知的事,就不必说了吧。”
“对,以前啊,翻篇了,往后,昆仑就是旭日,要冉冉升起。”知远激动得,手中杯子里的酒,洒落一地。
“是是是,在门主引领下,昆仑会好的。”
“成然还有十日就能出来了,到时人便齐了。”
知一点头,知远猛地哭起来,继父的脸说变就变啊,知一感叹,“师兄回来,是高兴事,您哭什么呀?”
“我忆起从前,哎,我们亏待他了,尤其成氏两兄弟,没少欺负他,我见了也没阻止,我对不起你师兄。”
他说完,呜呜哭,打湿衣襟。
知一好言宽慰,“待师兄回来,您好好对他不就成了么,来得及补救。”
知远吸吸鼻子,“真的?”
知一点头,知远哭转笑,自己倒了杯酒,“昆仑没落,是我们这些前辈们贪图安逸所致,而今你们抬着昆仑追赶两脉,我知道很辛苦,但坚持住了,昆仑全指望你们呢。”
都道知远糊涂,其实他心里雪亮,知一打趣:“门主,谁要再说你是老糊涂我第一个不答应。”
知远非但不糊涂,简直是老狐狸,精明着呢。
“你妹妹每次上课她不是迟到早退,就是睡觉,总以为我没发现,其实我全知道,没点破罢了。”
知一笑道,“她年纪尚幼,心性不定,我在她那个年纪,可能都不会现身,她算好了。”
呜呜哭声骤起,谈及知而,知远又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