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日,本该授课的道枫红都无故缺课,知一觉得不对劲,便去药庐看他。
行至药庐前,见大门紧闭,拍门没人应,知一寻思道枫红不会跌倒在地,昏迷不醒吧,遂绕到后门,翻墙而入。
知一脚刚落地,赫赫风声划空响起,大木棒横来,知一身形闪动避开,举棒的人正是她要找的道枫红。
“你没病啊,你干嘛不去授课?”
知一以为他发生意外才缺课,可现在看来他好得很。
哐当一声,道枫红扔掉木棒,拍拍手,“不高兴。”
知一观他满脸烦躁,料想他心情欠佳,关切问,“谁惹你了。”
道枫红双手交叉抱臂,“你出去,不准来烦我,再敢烦我,我就一个字不教了。”
他耍性子,知一可不行,耐心哄道,“你想休息,可以,给我个时间,我也好和你的学生说,几时开课啊。”
“一年。”
知一深吸气,暗想你怎么不说后半生呢。
道枫红也觉得不妥,又改口,“半年吧。”
知一无情道,“三天,三天后就回去。”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居然只给我三天,你,你简直太残忍了。”
“不就是在阿音朵那碰壁了么,这很正常啊,像你如此毒舌的人,哪个姑娘会自虐喜欢你啊。”
知一一语中的,道枫红愣了愣,“阿音朵告诉你的?”
知一摇头,“我自己猜的。”
人的烦恼无非钱权爱,前面两者与道枫红联系不大,就只剩爱了。道枫红喜欢阿音朵是人尽皆知的事,如今他郁郁寡欢,想必是受挫于阿音朵。
道枫红一脸不信,旋即又怒视知一,“是不是你教唆的?一定是,否则她怎么会拒绝我。”
知一反问,“以你对阿音朵的了解,她是个会被人教唆的人?”
道枫红沉默,知一又道,“独自一人容易多想,三天后回来上课。”
说完知一打开门,从正门走出,目光与赤烈焰对上。
知一走到他跟前,“你是来开导他的?”
“本来是,你来了我便不必进去了。”赤烈焰说着拉着知一的手,两人在药田里散步。
知一打趣他,“族长,你这是不是见色忘友啊?”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
知一抿笑,“若你先进去,你准备如何开导他?”
“天涯何处无芳草。”
知一瞪他一眼,“无情。”
“他们不合适。”
原来两人意见相同。
“为什么?”
“直觉。”
知一眼珠转了转,“若我也像阿音朵回绝道枫红一样拒绝你呢?”
“不会,只有我拒绝你的份。”
赤烈焰自信满满的语气,惹知一不满,“族长,男未婚女未嫁,可别太自信了。以我的美貌,找下家很容易。”
“你忘了,你身在何处?”
他是族长,没人敢成为下家。
“这是以权压人,不怕引公愤啊!”
“男女之事,族人定能理解。”
知一颇为不平,可又无可奈何,谁让他是族长。
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药植晃动,知一向赤烈焰打眼色,赤烈焰挥手,一道哀声响起。
一人跌坐在地,两人走近,知一惊呼,“银哨,你怎么在这?”
银哨有些尴尬,怀里抱着心肝,“我,我带心肝出来走走,不知故意偷听主子谈话的。”
“最近,你好像常不在屋里。”银哨的举动有些奇怪,知一难免起疑。
“心肝闷得慌,我得带它透气。”
赤烈焰冷冷道,“两句话不离心肝,我看我们不是你主子,它是。”
赤烈焰似乎很不喜欢心肝,银哨垂头,不敢多言。
被赤烈焰训斥过后,银哨不敢四处乱跑,知一公务繁忙也顾不上他,谁知银哨又做出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