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静静听,黑子说道,“别张扬出去。”
即便她不提,赤烈焰也会以别的理由处理,知一点头,黑子笑了笑,起身回屋。
知一走出黑子住所,行至大榕树,树下赤烈焰候着,她走到他跟前,没等他问便抱着他的腰,埋头于赤烈焰胸前,她想抱着烈。
赤烈焰不问,只是回抱着她。
黑子是个聪明人,她体面地告别世间,赤烈焰对外宣称病逝。
他们将黑子葬在矮子秃子坟墓旁,瘸子叹息,“北面七子,竟然去了三个。不该啊,不该啊。“
麻子附和,“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好日子没过多久就成这样,确实不该。”
“正是苦日子过得太久,压抑得太难受,才想随心过日子。”
麻子感叹,“人一旦太随心,反而过不好,他们都不明白这道理。”他见知一木然,随口问,“知一,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以后没人叫我女娃娃了。”
被黑子叫惯了,一下子没了,知一难免有些失落。
一只手搭在知一背上,知一侧目,哑子含笑看着她,麻子说道,“不就是个称呼么,往后我们叫你便是。”
印子忽而说道,“哎,你们说造兵厂是不是风水不好,管事的人接连出事。”
“印子,你少疑神疑鬼,是人的问题,别扯造兵厂。”
“不是我怀疑,外面都这么传,矮子秃子还有黑子全出事,大家怀疑也很正常嘛。”
瘸子说道,“没有的事,大不了我去做,我就不信我会中招。”
知一安慰他们,“这事族长自有安排,前辈们别担心。”
关于这个传闻,知一有所耳闻,若是风水问题,赤烈焰是行家,风水有阻,不会瞧不出。
可这个不吉利的传言越传越汹,赤烈焰不禁犯难,应该选谁去当。
知一自动请缨,愿接管造兵厂,赤烈焰权衡之下同意。
既接管造兵厂,知一便搬入离岛,住进黑子的木屋。
夜里知一正收拾东西,背后突然响起赤烈焰的声音,“看什么?”
知一吓得跳起来,“差点没被你吓死,我死了就要印证造兵厂诅咒了。”
听到死字,赤烈焰皱眉,“别把死字挂嘴边。”
感知赤烈焰不悦,知一也就没继续说。
赤烈焰要走近,脚下软软地,原来他踩在一只通体洁白的兔子上。
黑子离去,心肝自然由知一抚养。
正当知一以为赤烈焰会像正常人一样,蹲下抱起时,赤烈焰轻踢开了它,“怪不得一股味道,让银哨捉去烤了。”
知一抿笑,“烈,你是唯一一个不被心肝诱惑的人。”
“心肝这名字取得俗。”
心肝先被踩后被踢,万分委屈跑到知一脚边蹭,知一抱起来,安慰道,“别怕啊,族长不疼,姐姐疼。”
“你很闲么?有空伺候它?”见知一对兔子柔声细语,赤烈焰有些不高兴,又不便明说,只得找这个借口。
“在我手里,不会虐待它,但也不会太金贵。”
“你还是别费神了,银哨,”说着赤烈焰找来银哨,吩咐银哨养。
知一暗思自己早出晚归,心肝得不到照料,让银哨养更好,遂没反对这提议。
此后,心肝就成了银哨的心肝,到哪里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