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焰点头,“经我查过,她就无话可说了。”
两人乘船前往离岛,进伟岸宿舍里。
屋子摆设简单,桌椅床外加衣柜,内里凌乱,一瞧就是独身汉住的地方,若不是他娘时常来打扫,只怕更不能见人。
桌上有几只草蚂蚱,除了蚂蚱还有草篮和草兔子等。
这些小玩意精致,知一感叹,“这手艺,可以拿去市场卖了。”
“看来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喜欢草编。”
动物编得不仅精致,神态也活泼,若非喜欢,绝做不到这点。
知一赞同点头,又细查门窗,都没有被动手脚的痕迹,案发时门窗紧闭,若是谋杀,凶手怎么出去的呢?
查过宿舍,两人又前往造兵厂,造兵厂内嘈杂,说话得喊着,工人各司其职,并没觉察到族长大人到来。
黑子见到两人,诧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伟岸的娘整日去闹,我们便例行查一次。”
黑子搂着心肝,“能说服你们两个,她的闹腾也值得了。”
“前辈了解他么?”
“我就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害羞不爱说话,要说了解还是带他的师傅鼠哥了解。”
黑子说完把鼠哥叫到跟前。
鼠哥人如其外号,鼠眼瘦脸,见到知一两人后拘谨地行礼,知一问他,“伟岸在你手下学得如何?”
鼠哥讪笑,“挺好的。”
赤烈焰冷眼扫他,“我要听实话。”
族长发话,鼠哥不敢不吐实情,“他,就一个呆子,话说了几遍都不明白,说他两句就垂头,总让人误会我欺负他。”
知一又问,“他学得不好?”
“那倒不是,他手是灵活的,就是脑子木。”
“他平时和谁往来?”
鼠哥摇头,“谁爱和他来往啊,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说话恩恩地,光闻声音却听不清说什么字,让他重复还是这样,久了谁都不愿聊。”
“就没一个走得近的人?”
鼠哥再摆头,赤烈焰见问不出其他,放他走。
知一琢磨女子爱八卦,便去自个找女子问。
造兵厂大多是重活,男子偏多,但也有女子,女子做衡量箭杆曲直等这些轻松些的活。
正好是午后休息时间,女子走出厂外,聚在树下闲聊。
族人听过知一,认识她的少,知一谎称新来的,顺利地混入她们当中。
知一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伟岸身上,得到的说法和鼠哥讲的一致,伟岸斯文,从不与人主动往来,人家和他说话,他总害羞,造兵厂的女子背地里喊他假姑娘。
“他会想不开,我看八成和他的师父鼠哥有关系。”
其中一个女子说,知一连忙追问,“怎么说?”
“鼠哥这人,说话贼刻薄,肯定是他刺激了他。伟岸不是喜欢草编么,我看到鼠哥故意摔伟岸编好的东西,还踩踏呢。”
“伟岸生气不?”
“生气啊,重重地推开鼠哥,抱着东西跑了,为此好几天不来上工呢。”
根据女子所说,加上知一对鼠哥印象差,也觉得伟岸的死与鼠哥有关。
听完知一推断,赤烈焰反问,“伟岸进造兵厂有半年,如果真的受不了,为何不走?除了造兵厂,其他地方也招人。”
照伟岸的性格,大可以一走了之,确是不必待半年。
知一又叫来鼠哥,问起鼠哥两人的冲突,鼠哥听了苦着脸,“知队长,您说的这事发生在他刚来造兵厂一个月,事早过去了,要受刺激,也不会是现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