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请你为我儿做主啊!他是被谋杀的,是被谋杀的啊。”
这日知一还没走到议事堂,便听到一人呼天抢地地喊,待走近了,见一位满头白发的大娘跪在门前。
范世高搀扶她,“大婶,您儿子的死因我们已经查过了,是自尽。”
大娘摇头,“不对,我儿乖得很,怎么会离我而去,他一定是被人杀害的,一定是。”
“大婶,我们真的查了,您儿子没有他杀的迹象,又留有遗书。”
“不是的,你们搞错了,我儿不可能寻短,你们弄错了。”
无论范世高怎么说,大娘坚称她儿子是被人谋害,范世高很是无奈。
大娘瞥见知一,推开范世高,踉跄奔向知一,“知队长,请你为我儿做主啊!一定要找出杀我儿的凶手,一定要啊!”
说着扑通一声,跪在知一面前。
“大婶,您儿子的事没有疑点,你求知队长也没用啊!”范世高跟过来,扶起大娘。
大娘搂知一的腿,“知队长,求你帮帮我,我给您磕头了。”
知一连忙蹲下扶住她,“大娘,您别激动,您慢慢把您儿子的事告诉我。”
既然大娘执着,知一想其中肯定有疑点。
大娘喜出望外,“知队长,您答应了。”
“您说出来,我听听。”知一将大娘拉到旁边石凳上坐下,大娘缓缓说出她的事。
大娘快六十,因身体缘故,三十五才得一子,叫伟岸,丈夫在伟岸两岁时过世,就剩她和伟岸相依为命。两人在老家受乡霸欺凌,大娘带着伟岸逃到流霞海。
伟岸高瘦白净,性格内向,从不主动与人说话,别人叫他,他就脸红,若是打趣他,他转身就跑。
大娘寻思伟岸老一个人呆着不好,遂托人在造兵厂给伟岸寻份差事。
伟岸进造兵厂后,非但没变开朗,相比以前还更沉闷。
大娘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七日前的清晨,大娘去伟岸宿舍准备替他清扫屋子,怎料拍门无人应,大娘觉得不对劲,请人破门后发现他挂在横梁上,一命呜呼了。
听完大娘的话,知一看向范世高,范世高低声道,“门窗由里反锁,且尸首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毫无疑点。”
当时大娘不信伟岸自尽,翌日跪求族长彻查,赤烈焰派范世高查,查出的结果就是没有可疑。
“你胡说,我儿不会想不开的,他离不开我。”
大娘听了范世高的话,凶狠狠对他,旋即大娘又哭起来,“知队长,您一定要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撞死在你面前,反正我儿去了,我也没有盼头了。”
知一沉思片刻,“大娘,我答应替您重查,可不能保证结果会是谋杀,也许还是和族长查的结果一样。”
“只要您替我查,绝不会一样的。”
“若还是一样呢?”
大娘愣住,她似乎没想过也许这是事实,半响后她终于回神,“若还是一样,我,我就认了!”
“好,您先回去,这事我会查,有了结果就会通知您。”
范世高送大娘,赤烈焰从屋里走出,“你可真会给自己惹麻烦。”
知一叹气,“我知道,亲卫队做事严谨,极少出岔子,但大娘坚持,再查一次,也好让她死心。”
赤烈焰反问,“你想怎么查?”
“先去伟岸的宿舍看看。”知一愣了愣,“烈你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