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知一去兑岛找黑子,打算要回心肝,让银哨供着。
知一走到院前,见黑子抱心肝在怀,满面慈笑,恰好这时心肝撒尿在黑子衣服上。
黑子前辈珍爱衣服,知一原以为她会勃然大怒,打心肝,准备解救心肝,没想到黑子非但没生气,还笑呵呵道,“心肝,你又调皮了。”
心肝眨巴眼,抬头望黑子,黑子哄道,“我没有怪你,你别怕啊。喜欢在我身上拉就拉,我高兴着呢。”
知一目瞪口呆,心肝命也太好了吧,前有秃子宝贝,现被黑子放心尖,简直是祖宗的命格。
和它一比,自己简直是悲催的丫鬟命。
黑子瞥见知一,问道,“你怎么来了?”
知一想黑子前辈如此疼心肝,它留下更好,随口道,“我路过,来看看您。”
黑子示意她进来,“小东西尿了我一身,你帮我抱着,我去换身衣。”
她说完,心肝扭动身子,黑子说道,“她是知一姐姐,人很好,不会欺负你的,不怕啊。”
心肝摇摇头,往黑子怀里直蹭。
黑子说道,“好好好,不跟她,我们一起进屋。”
随后黑子抱着心肝走入房内,知一感叹心肝真难伺候。
黑子换了衣服再出现,知一说道,“心肝太有福气了,被您这般宠爱。”
“谁叫心肝可爱呢。”提及心肝,黑子泛起笑,知一瞧出黑子非常爱心肝。
既然她爱心肝,知一也不必交代,黑子定会好好照料它。
闲话一阵,知一告辞,回到篱笆小院,赤烈焰见她两手空空,好奇问,“你不是去接心肝了么?”
“心肝在黑子前辈那过得非常好,我都没开口,怎么,你想讨来养?”
赤烈焰嫌弃摇头,“我担心你养死,本打算送哑子前辈养。”
不怪赤烈焰有此担忧,通常经知一手的,无论是菜还是果树,过不了几日都难逃一死,道枫红戏称她为辣手。
院里的菜能活着,全靠银哨打理。知一顶多除草,其余事银哨求她别做。
“你是没看到,黑子多紧张心肝,我要是开口,黑子非与我拼命不可。”
“只是兔子,居然如此在意。”
“那是你没见识心肝的魅力,前后两位前辈视线它如命,足见它有迷人之处。说不定你与它相处一段日子也会爱它,甚至比两位前辈更夸张。”
“不会。”
赤烈焰语气坚定,知一玩心起,“赶明儿试试?”
“不必,我已经有心肝了,容不下别的。”
知一呆了几秒,两眼弯如月,搂着赤烈焰胳膊,“烈,这实话,我喜欢。”
她曾说过,让他多说实话,他记着,并做了。
赤烈焰抿笑,“知道。”
知一忽而放开赤烈焰,走到书桌前提起笔,“我啊,要记下你说过的实话,老了之后拿出来向儿孙们炫耀。”
赤烈焰无奈道,“这有何好炫耀的?也不怕人笑话。”
“他们只会羡慕,不会笑的。”知一才写两字,便写错了,赤烈焰叹息,抢过笔,在纸上书写。
写完知一见字书得极其漂亮,提议:“要不裱起来挂在墙上?”
赤烈焰身子抖了抖,“不要吧。”
身为冷面族长,若被族人得知他说如此肉麻的情话,后果不堪设想。
知一凑近他,“烈,你在冒冷汗么?”
赤烈焰下意识擦额头,手里无汗,知一咯咯笑,“逗你的。”
笑声令赤烈焰又气又恼,索性抱她进怀里,再以嘴封住,免得招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