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加深,脸上的酒窝深陷,一副吊儿郎当的口气:“当然是,跟着仙子偷偷跑出来的了!”
“呵呵。”顾鹙洛,轻摇螓首:“法国男人是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着,怎么哄女孩子啊?”
“方夫人,话可不是这么说哦,第一,我这不是哄,是由感而发,你没听大家都在说,方夫人,像仙子般美丽吗?第二,法国的男人本就浪漫,哄女孩子,根本就是不用学的,天生的!”说完,还不无自豪的耸耸肩。
顾鹙洛,被他说的话雷到,“安德烈的表弟,还真是可爱啊!”哈哈……
听她这么一说,对面的男子可不干了,夸张的摆着手道:“我有名字的,你别一口一个,安德烈的表弟好不好,我叫斯诺,记住啊,以后看见我,要叫我斯诺,还有,不可以说我可爱,你可以夸我,长的俊美无俦,或是高大威猛,实在不济,风流倜傥也行!”一脸的自我陶醉中……
顾鹙洛,笑的已经合不拢嘴,天哪,这人的表情还真丰富,不用可爱形容他,还真瞎。
“看起来,你们聊得挺开心的?不知道我能参与么?”方浅墨冷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方浅墨,根本就没想等谁的答复,径自坐到顾鹙洛的身边,环起顾鹙洛的小腰,往身边带了带。脸上仍有笑意,只是眼神冷然,淡淡的瞟着,另一边的斯诺。
斯诺,当然了解方浅墨的警告,一直以为,方浅墨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对任何女人上心的,但现在看来,果然印证了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方总,你真的要,好好看好夫人哦,她这么清纯,又这么可爱,这样的女子,在浪漫的法国男人眼里,可是心目中的女神呢!你也知道,法国男人,骨子里就多情,他们才不管看上的女人,是不是有夫之妇,一根筋起来,可是很让人头疼呢!”
油腔滑调的斯诺,故意的吧!方浅墨不屑的哼了一声。不接茬儿,明显是在赶人了。
斯诺也不是笨蛋,他才不要在这讨人嫌呢。天气这么好,找个美眉喝酒去!思及次,不再犹豫,起身,随意的摆了摆手:“你们继续,在这看星星吧,我可不做超级灯泡……呵呵,找个美女约会去!”说完,还风骚的捋了捋刘海。
顾鹙洛,恶寒的抖着肩膀,回过头看着方浅墨:“你怎么冒出来了?不是跟安德烈,有谈不完的公事么?”
这女人还好意思说?刚刚如果不是斯诺,在这绊着她,他可以发誓,依她那好奇迷糊的性格,说不定,此刻已经在某个地方,辨不清东西南北了。所以他有心防范,果然,一转眼就不见。一通好找,居然在这里,和斯诺聊得火热,真是不爽。
“你就不能,看在你今天,穿得这么淑女的份儿上,安分一点吗?”方浅墨努力克制,想要掐住她的冲动,尽量让自己口气柔和一点。
可话语中的责难,还是叫顾鹙洛听出来,嗬,好啊,把她一个人仍在一边不管,这会儿,倒成了她的不是了,哼,“我哪里不安分了?你说说看啊?我到底哪里不安分了!我勾引男人,被你发现了吗?”顾鹙洛咄咄逼人,此刻完全忘了,身旁的男人,她一向是有些畏惧他的。
又来了,方浅墨,抚着发疼的额际,把她给宠坏了吗?这般的胡搅蛮缠?
“洛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所以你不要故意的曲解我,这里你第一次来,不熟悉,我是担心你走迷路了。”非得要解释的,这么细致吗?这女人,总是不懂他的心。毫无默契可言。
顾鹙洛有点心虚,但被人忽视的感觉,真的不好,她不喜欢。可是,方浅墨那样高高在上的人,都已经放软了态度,自己还能再任性吗?那就太不懂事了,“你要是,真的很有重要公事要谈的话,就去吧,我在这看星星,不会随便乱跑的。”
有些失落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来回轻荡……
“你这样说,是在怪我因公忘私喽?”终是不忍心,看她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方浅墨抬起她低垂的头,爱怜的吻,就密密麻麻落下。
良久,急需补充新鲜空气的两个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额头相抵,气息相缠……
顾鹙洛,憋了一整天的闷气,终于在此刻想要宣泄,“补蜜月,不是我提出来的吧?既然是你要出来的,那就请你专心的,做好这一件事!如果你是专程为公事而来,只是顺便,把我带出来,排遣多余的时间,你也至少让我知道啊,不然,我会期待的嘛!干嘛非要假借度蜜月之名?你这样是假私济公!你表里不一!你就不能,像法国男人那样,做一块坦白的玻璃吗?还是,你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油漆味道?”
方浅墨听的云里雾里,只好,像根木头一样,看着顾鹙洛,一动不动。这女人的理论,真是一套一套的,什么玻璃油漆的?不搭边的东西嘛!眉头打结,说出的话也打结:“玻璃好吗?不是很易碎么?还有,我身上,哪有什么油漆味?”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疑惑的发问。
不由被方浅墨,傻兮兮的样子逗笑,肚子里的气,也消了一咪咪,遂好心的解释:“这有什么好难理解的,玻璃,就是透明、坦白,就像法国的男人,喜欢,就去追喽,才不会拐弯抹角,费尽心思的搞弯弯绕。而你,这标准的中国男人呢?从来不懂,什么叫直接了当,面子上一套,肚子里,又是另一回事,专做表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