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浅墨一脸受侮辱,又不好发作的憋屈相。顾鹙洛觉得,终于为自己今天的不公平待遇,讨回了一个公道!漂亮!
经过那晚一闹后,方浅墨果然自觉了很多,先是带她去参观暗门在法国的摩可庄园,品尝那轻易不露面的各级酒王,拉菲庄的、拉图庄的、柏图斯的,甚至还有滴金庄的白葡萄酒……
“这些酒王是摩可的镇园之宝,轻易是不会给人参观的,更别提是品尝了。不过,你是摩可的女主人,就是把这些酒都给你尝个遍,也不过分!”方浅墨的说辞,毫无疑问让顾鹙洛长了面子。
之后,又出发去葡萄园,从未近距离看见过这么多的葡萄,顾鹙洛就像个没见过韭菜的城里孩子,稀奇的不得了,拉着方浅墨这瞧瞧,那逛逛,还不时的偷菜葡萄解馋。而方浅墨也是让她随性玩,只是在她想吃葡萄的时候,帮她挑最好的摘,剥好皮,嘱咐她别忘了吐子……
那种专注的神情,宠溺的味道,就连跟在他们后面的酿酒师、农夫们都不停感叹:“是谁说方总是冰山,没有爱的?那只是,他没有遇到对的人而已!”既然来了,顾鹙洛当然是什么都不愿错过了,从葡萄的采摘,到酿制、调制,无一不引起顾鹙洛的兴趣……
在摩可庄园一待,就是三天,方浅墨也难得的抛开工作,一心一意陪在小妻子的身边,以弥补前几天对她的忽略。因此,顾鹙洛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下的。
从普罗旺斯回到雅典娜酒店,顾鹙洛就被倦意给击倒,整整懒在床上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没动过,确实是给累着了,之后的计划,也只得暂时搁浅。
从到法国的这些日子,不知为什么,顾鹙洛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也一直都没有空好好去想。今天,方浅墨和安德烈他们,一大早就出了酒店,留下她一个人。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顾鹙洛突然意识到,不对啊,出来这些天,为什么我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楚淮的事情应该是有说法了,可是为什么,都没人告诉她结果呢?
于是,翻着行李开始找手机……顾鹙洛的心里,隐隐发着慌。在把行李,仔仔细细搜寻了两遍之后,顾鹙洛,颓丧的仰面倒在床上,没有,她竟没带手机么?
疑虑,开始笼罩。顾鹙洛当即把最近的事情,粗略的自脑海倒带一遍,抓到几个疑点:一,为什么方浅墨,毫不犹豫就答应她帮楚淮?二,毫无预兆的带她,来法国度蜜月,却又公事繁忙?三,他从未,就楚淮一事,跟她讨论过哪怕一句。四,她的手机呢?
晚餐时分,方浅墨终于踏进房门,在玄关处换了鞋,心里有些纳闷,人呢?灯也不开。
方浅墨想都不想,直接找到卧房,果然,看见一脸迷茫的顾鹙洛,仰面成大字形,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两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在想什么呢?晚饭吃了吗?”方浅墨走到床边,捞起有气无力的顾鹙洛,轻轻的咬了口她的小嘴。很喜欢咬她,很喜欢,方浅墨有些变态的想。
意识慢慢的回笼,见是方浅墨,就随口来了句:“回来啦。”接着,又陷入沉思。
这是明显的忽视,方浅墨有些生气,亏他在外面,一整天都心绪不宁的,想着她一个人在酒店,会不会饿到,醒来会不会无聊。所以,处理完事情,拒绝了安德烈的晚宴邀约,顾不上他们的揶揄嘲笑,就立马往酒店赶。她倒好,把他当成是隐形人不说,还爱理不理的。
等他看清床上及周边的凌乱后,方浅墨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压了压有些往上冒的怒气,冷冷的开了口:“饿么?”
也许是被方浅墨冷冷的声音给冻到了,顾鹙洛的脑袋,也开始恢复运行:“中午吃的太饱,还不饿,你呢?吃了吗?”
好歹也是一句关心的句子啊,方浅墨又不由得放软了态度:“担心你醒来会想我,找不到我,又要哭鼻子,所以我饿着肚子,巴巴的跑回来陪你,可你这小没良心的倒好,躺在这装深沉,哎,没人疼的孩子伤不起啊!”说完,还作势捂着胸口。
被他难得的幽默给逗笑,顾鹙洛暂时抛却心里的疑虑,顺着他的话意接口:“哪有没人疼的小孩啊?姐看看?”
“这么大一个,没看到啊!”某墨嗤鼻。
“分明是老牛一头,还偏要装嫩!”顾鹙洛话一说完,就遭到那头,被攻击成老牛的人的侵略性攻击。
这是一个带有惩罚性的吻,强势中有着明显的控诉,霸道中还夹杂着无奈……
顾鹙洛确实不是故意,要打断方浅墨的似火热情,就是憋在心里的疑问,被他这么一压,就不由自主冒出来了:“那个,老公,你有看到我的手机吗?”
方浅墨身躯一滞,收回停在柔软上的手,“没有,你自己的东西来问我做什么?”语气不是太好,“怎么?”
顾鹙洛在问与不问间苦苦挣扎,问,方浅墨会不高兴;不问,自己又实在不放心。一脸憋屈的样子,末了,挑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哦,我是在想,不知道最近公司怎么样了?没人打电话烦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还有,也不知道,奶奶用了那个助眠香膏,有没有睡眠好一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好……”
“你是想问楚淮的案子吧?”方浅墨冷冷打断她的言不由衷,居然还把奶奶搬出来当借口,不可原谅!
顾鹙洛猛的抬起头,盯着方浅墨那张,莫测高深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肚里那些花花心思,人家根本,已经什么都看出来了,偏自己还不自觉,在这玩:“顾左右而言他”的文字游戏。顿时,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在方浅墨面前,她简直笨的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