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卿携着将士归来,一脸的煞气,中雪成被震慑地说不出话来,本来还想着处罚这小子,现在愣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只听中山南哈哈笑道:“好!本官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表现很令我满意。”
张云卿没有说话,等着中山南的下文,他虽然看上去像是立了功,实际上心里苦不堪言,谁知道那山贼是谁的势力呢。中山南见张云卿没什么反应,于是继续说:“明天,虚灵城内有一个宴会,各方人士都会前去,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张云卿道:“多谢大人,属下只不过是弥补了自己的过失,这份赏赐……”
中山南抬起手打断他,道:“这是你应得的。”中山南看出张云卿在等自己的承诺,中山南心里冷笑,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张云卿道:“多谢大人。”
中山南道:“既然这样,你就先退下吧。”
张云卿退下之后,中雪成疑惑道:“大哥,就这样放过他了?”
中山南笑道:“怎么你还想把他留下做你的压寨夫人?”
中雪成苦笑道:“大哥,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中山南冷声道:“我们压不住他,自然有人能帮我们治治他,明天宴会上,皇城的公孙凌然也回来。”
中雪成惊讶道:“那人也会来,这是怎么回事?”
中山南解释道:“我听钟凌盛说,这一次就是公孙凌然在背后给他撑腰。”
……
张云卿回到客栈内,然水笙向他询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张云卿如实回答道:“不怎么样,杀了山贼,中山南让我和他一起参加一个宴会。”
然水笙惊喜道:“这是一件好事啊!”
张云卿阴阳怪气道:“好事?这可不见得。”张云卿知道然水笙这小子平日里没见过什么世面,觉得好事那就是好事,有人请吃饭,那一定是看得起你。然而然水笙听到张云卿这番话倒是有些不确定了。
然水笙问道:“为什么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张云卿解释道:“在大场面肯定是想让我这个乡巴佬难堪呗,你想啊,我又没被邀请,里面除了中山南我还认识谁啊?去了不就是自讨没趣。”
然水笙疑惑道:“你想多了吧,世间哪有这么多心计猜疑。”
张云卿道:“很抱歉的是,它的确有这么多。要不,你明天跟我一块去呗。”然水笙答应了,其实他也想见见世面,想知道临近战时,这些大人物都想谈些什么。要知道若是往日的他,大概只是即兴赋诗一首,讽刺这些官员的风花雪月。可现在和张云卿呆的久了,发现很多东西,从外表是看不出什么的。
……
这时公孙凌然正准备着渡船,若是明天一早也是来得及的,但船夫耐不住城主府的要求,钟凌盛耐不住公孙凌然的要求,只好让公孙凌然看看夜景了。
船上除了船夫,还有一个仆人与公孙凌然相伴。
仆人道:“家主可要再添一点茶水。”公孙凌然似乎没有听见,只是看着水中的明月。那仆人再重复道:“家族可要再添一点茶水。”这时,公孙凌然似乎才反应过来。
只听公孙凌然道:“你觉得还有谁会在夜里坐渡船呢?”这仆人显然不知道公孙凌然在说些什么,于是答道:“自然是船夫、我和家主。”
公孙凌然笑道:“你虽然是金丹修为,这话说出来不免有些过于自傲了。”仆人终于明白,公孙凌然和自己不在同一条线上对话。于是便不在言语,免得又说错了话。
公孙凌然自顾自道:“虚灵城有一个叫张云卿的人,他或许会这样做。”
仆人疑惑道:“张云卿?”公孙凌然哈哈一笑,他知道这老仆记性不怎么样,于是提醒道:“就是前些日子住在家里的外来客。”
这时这仆人才明白过来,道:“那是个不错的孩子,很有礼貌,也很乖巧,知道尊敬我们这些老头子。”
公孙凌然笑道:“那小子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虚灵城来。”
老仆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又是自己不明白的了,也就不打算再接话,而是问道:“家主要不要再添一点茶水。”
公孙凌然道:“天冷了,再添一点热茶吧。”
……
结果怎知道,张云卿装起病来,不愿去参加宴会,求然水笙代他去。然水笙看着张云卿“痛苦”的样子,于是答应了下来,去中山南那里报告。中山南知道张云卿是装的,但宴会在即,也不好拆穿,毕竟张云卿是他手底下的人。于是中山南带着然水笙去参加宴会。
而张云卿实际上靠着徐参谋的关系,走了另一条路,也去参加宴会去了。在宴会中,然水笙并没有发现张云卿,毕竟人很多,都聚集在城主府内,那里看得过来。而在徐参谋的引荐下,张云卿见到了城主和公孙凌然。
公孙凌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见张云卿,一阵错愕。没等公孙凌然发出疑惑,张云卿就道:“公孙兄可是把我害得好惨,到现在我只能蜗居在此,没了回乡的路。”
公孙凌然知道张云卿是来和自己扯掰扯掰了,假装疑惑道:“张兄为何在这里?我听钟城主说,张兄离开了明渊城,不知去向。这叫我好些担心,今天居然能遇见张兄,真是太幸运了。可张兄为何不回皇城,在这里逗留?”
张云卿见公孙凌然和自己装糊涂,于是说:“我本来想见见边疆风光,都赖你和陛下,我只好被‘幽禁’于此。”
一旁的夜雪衣听不下去了,他正是虚灵城现任城主,听语气张云卿和公孙凌然乃是故交,这怠慢的罪责他可不想吃下。于是道:“张兄为何不早早联系我,我城主府内必然尽心招待。”
张云卿听夜雪衣这番话,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果是装的,那就好办了。但若是真的,这代表公孙凌然隐瞒了自己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