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应元年,唐代宗李豫立皇长子李适的生母沈氏为后。
沈珍珠本来就是有母仪天下之风的,着上凤冠霞帔,更是楚楚动人。从外面缓缓走来,极具威仪。李豫在另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恨不得一步跨过去。
独孤靖瑶身子弱,本来李豫允许不用来的,但依着规矩,还是强撑着来参加封后大典。一来,就惊掉了眼球。
因为沈珍珠这日的妆容惊艳天下,连独孤靖瑶都自叹不如。沈珍珠平日就不施粉黛,一用这些东西,那可真是宛如天仙下凡。
沈珍珠一步一步走着,慢慢来到李豫身边。李豫微笑着,温柔拉住她。二人转过身,俯瞰天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间,跪满一片,很是壮观。
李豫很高兴,清了清嗓子,道:“朕今日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沈珍珠看着她的冬郎,会心一笑。李豫对众人笑道:“免礼!”
“谢陛下,皇后娘娘!”
时间转眼即逝,到了夜晚,沈珍珠在侍女的簇拥搀扶下回到宫中。
累了一天,特别是还有这个沉重的头冠,沈珍珠累到不行。素瓷笑道:“娘娘累了?陛下还没有回来,娘娘可要再等一会儿呢。”
话音刚落,李豫便进来了。
嬷嬷呈上几个饽饽,对沈珍珠说:“娘娘快吃。”
沈珍珠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却味同嚼蜡。沈珍珠还没反应过来,嬷嬷又道:“娘娘,这饽饽生不生?”
沈珍珠不假思索就道:“生。”
一旁的李豫不禁失笑,沈珍珠这才反应过来,脸都红了。
沈珍珠只觉得脸烫的吓人,偏偏李豫还一直看着她笑。李豫是知道的,沈珍珠则没人告诉她,才会中计。
李豫倒了两杯酒,递给沈珍珠一杯,道:“珍珠,咱们喝交杯酒罢。”
嬷嬷们连忙收拾东西出去了。
李豫为沈珍珠除去头冠,道:“这封后大典,甚是麻烦。历来皇后要住中宫,你还住宜春宫么?”
“再搬,怪麻烦的。宜春宫有什么不好?住着也舒坦。”沈珍珠笑道。
“听你的。”李豫轻覆上她的唇。
文瑾宫。
独孤靖瑶早早熄了灯,并不想见沈珍珠他们的恩恩爱爱。
“娘娘,您好歹也是妃,怎的才给这么点瓜果。”一个新来的婢女抱怨。
独孤靖瑶闻言,倒也没生气:“瓜果不是给的少了,而是……”
“是什么?”
“是陛下的恩宠少了。”独孤靖瑶叹了一口气,“内侍省不是踩高捧低?能有这些不错了,知足。”
“那也太不公平了罢!”那个婢女道,“奴婢可听说,皇长子那儿的瓜果数都数不完,还都是珍贵不已的,稍微有些烂了就换。皇后那儿想必也是一样。”
“住口!”独孤靖瑶把玉碗摔在地上,“聒噪!”
“可是,可是!”那个婢女急忙说,“少府给的月俸都足足少了一倍!娘娘,如果再不跟陛下说,文瑾宫就要成为冷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