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靖瑶一病,倒也看开了,便对那婢女说:“在宫里,只有忍,才能安生度日。”
说完,独孤靖瑶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楚棠。”
“楚棠,挺好的名字。”独孤靖瑶想了想,“你和宜春宫的婢女,有没有特别要好的?”
作为奴婢,自然是希望得到主子青睐。闻言急忙道:“宜春宫为皇长子磨墨的婢女,是奴婢的胞妹,叫婉兮。”
“当真是要惋惜了。”独孤靖瑶缓缓说道,眼神逐渐发狠。
宜春宫。
“冬郎今日不上早朝?”沈珍珠正逗着升平,看李豫来了,疑惑地问。
“今日免了。”李豫笑道,“自你回到宫里,还没有出去过呢,今日就把适儿升平留在宫里,我们出去逛一逛。”
“还说呢,政务繁多,你倒有心情玩。”沈珍珠嗔怪道,“那么,今日我们玩也要玩个痛快。你呀,还是改不了孩子心性。”
“好了,珍珠,我们可以走了。”
“这么快啊?”沈珍珠话都没说完,就被李豫拽到朱雀门外的马车上。
“冬郎我们去哪啊?”沈珍珠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豫兴致勃勃。
马车一路驶到太湖。
“看看这是哪?”李豫把沈珍珠带下马车。
“这不是太湖?”沈珍珠惊讶。
“本来想带你去万事通那里,可惜路途遥远,不方便,以后再带你去。”李豫笑容满面,“珍珠,十多年前,我就是在太湖捞到你这样璀璨的珍珠!”
沈珍珠恍然记起。李豫当初将她救起,她在李豫手上留下了齿痕。念及此,沈珍珠忙把李豫左臂的衣袖挽上去,抚摸那年岁已久的齿痕。
“珍珠,我早就不疼了。”李豫笑着收回手,转身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沈珍珠:“珍珠,你最爱吃糖葫芦,我特意为你备好的呢!”
也就是只在沈珍珠面前,李豫才会自称“我”。
沈珍珠轻轻咬下一口,甜意顿时布满全身。李豫自责道:“慕容林致在你走后,才拖风生衣告诉我,你是因为怀了升平才折了寿,我发誓,今后不让你再受这样的苦!”
沈珍珠坦然笑道:“冬郎,我哪里会怪你。升平来到这个世上,是她的权利。再说,若是没有她,教适儿看着谁,想我呢?”
李豫笑道:“升平那么好看,今后必是与你一般无二。她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受任何不能受的委屈!”
沈珍珠一怔。如果她真的去了,冬郎是不是只能看着升平平复悲伤心情?升平是更像自己的,这样也好,冬郎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伤心。
“珍珠。”李豫把沈珍珠拉回现实,“珍珠,我相信你,你能把升平教的与你一般好,成为下一个你,名满长安!”
“惯会花言巧语!”沈珍珠笑骂道,“冬郎,如今他们可不知道你擅自出宫,再不赶紧回去,我可是要背上妖后之名了。”
“好,珍珠,我们回去。”李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