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位倾城倾国的红颜,就这样,在这中秋节的第二天,香消玉殒了,她苍白僵硬的身体,她那被鲜血染红了的雪白纱衣,在无星无月的晚上,显得是那么的凄美绝伦。
“自古红颜多薄命啊!”程诺站起身,高高地举起酒杯,倾洒天空,祭奠亡灵——
封子俊摇摇头,对于这个把封家搅成一锅粥的内奸,此时,就连一句死有余辜,都不愿说出,女人,无论是你多么的爱一个男人,始终,你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可悲,可叹,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柳香芸看了一眼宫依依的尸体,将怀中的封子睿抱得更紧了。
“那么我呢?柳老板。”怀中的封子睿翘起漂亮的薄唇,温柔地向她微笑,唇角的那抹殷红刺目耀眼,却咯得柳香芸的胸口刺痛万分。
“你?”晕,她怎么忘了怀中还有一个中毒极深的封子睿呢?只是他怎么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那眉梢的笑容阳光得让人心醉。
“你该不会傻了吧?柳老板。”封子睿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触他的脸颊,温热的触感,让柳香芸顿时清醒——
心痛,那种莫名的撕裂般的痛苦,再次袭上心头,柳香芸苍白的脸几乎纠结在一起,眶中有泪意在积聚,却不得不强忍着,不让它流淌下来。
“不会吧,大男人也会哭?”封子睿的笑意更深,眸中有中别样的情愫,洋溢在空气中——
“你、你居然还在笑,那就说明——”她看向终于把注意力转接到他们身上的程诺和封子俊,纳闷儿这两个小子平时的机灵劲儿,都哪里去了?
“说明什么啊?傻瓜,你怎么每次都把话说到一半啊?”封子睿仍在笑,对于那个瞬间消失了生命的宫依依,看也不看一眼。
“说明你还有救啊!”柳香芸瞪着傻呆呆的程诺,“程少爷不是神医吗?快点过来给他医治啊!”
“鹤顶红剧毒,无药可解,封子睿,你就等死吧!”悲痛之中的纳兰复,霍然抬头,冷箭一般的寒芒眸光,狠毒地瞪视着封子睿。
啊?柳香芸抖动了一下身子,差点儿昏倒,却感觉到腰间封子睿的大掌紧揽了自己一下——
“不,不可能!”此时,她才真的后悔,在二十一世纪之时,为何没有好好地修研药理,面对中毒极深的封子睿,她这个比他们先进了几千年的新新人类,居然束手无策。
“确是如此,宫依依知道我是神医,早防着这一手。”程诺摇摇头。
“这女人摆明了就是让我二哥一招致命,永不翻身啊!”封子俊过来,探了探二哥的额头,抬头,看着程诺的眼神有些紧张,“程诺,我二哥他——”
程诺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甚至不愿过来看他一眼,这边的柳香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程诺,你当的什么狗屁郎中,倒是试一试啊!”
“哈哈哈……”纳兰复仰天狂笑,怀中宫依依的尸体,也随着他乱颤的身体而微微地抖动,正所谓一起哭,一起笑,却怎么也没有了生命的活力。
“你——还在妄想封家的财产?”封子睿隐忍着心口的剧痛,望着纳兰复。
“那当然,否则,依依不是为我白死了。”纳兰复停止狂笑,一字一句道:“封子睿,你的大限一到,纵使神医也回天乏术,封家,终于落到我们纳兰家的手里了。”
“那倒未必!”黑暗中,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出,接着就是封夫人身着朱红色披风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封夫人——”纳兰复唇角嘲讽般的翘起,冷冷道:“就你这无用的儿子,还能再掀起多大的风浪?”
“没有了子睿,封家就有我重新执掌门户,用不着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来瞎掺和。”
“就你?而且还说我来历不明?”纳兰复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有这个野心!”
柳香芸更为惊讶,这个封夫人,不应该首先扑过来,大喊中毒的儿子吗?居然先去夺权,脸上那冷硬决绝的表情,就好像这不是她儿子一般的,如此的母亲,还真是少找!
“所以,你那个鬼面母亲才永世不得翻身啊,哈哈哈——”封夫人狂笑一声。
柳香芸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时他们封家团圆时,会那么地冷漠了,这个封夫人只拿自己的儿子当工具使唤,一旦没有了价值,断然弃之,根本没有亲情可言,真是心狠手辣啊!
“那也未必,封夫人,只要我把母亲请出那鬼墓,还有我的父亲,你这个老太婆就气数已尽了。”
“你休想,纳兰复,别忘了我背后的皇宫势力,只要我那王妃姐姐一声令下,叛你个欺瞒诈死之罪,还有假冒丝绸仿制,和宫依依里应外合毒害我儿子,蓄谋抢夺封家财产,这每一条都够你们娘俩死掉一百次的。”封夫人使出杀手锏,唇角得意神情显现。
纳兰复摇摇头,“封夫人,你这吓唬谁呢?三岁的毛孩子吗?”
“你,你——什么意思?”纳兰复的眸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