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汨鸿被审问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常安城,许多人都想知道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可是许久都不见新的消息,不少人以为尘埃落定,许多原本对重考抱有希望的生员们,也开始陆陆续续返回家乡,与其在这里虚度光阴,不如回家好好再读读书,准备下一次乡试。
常安贡院
“看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你回乡准备一下,直接去朝阳的国子监报到吧。”张之洞对沈汨鸿道。沈汨鸿摇摇头,用树枝在地上写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写完又说道:“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沈汨鸿两世为人,早就有丰富的处事经验,很明显这个事情没有完。“那就依你吧,如果你要走的时候,告诉我即可。”张之洞无奈道。他知道他的这个学生性格特别倔,谁都劝不动。但好在做事,他也知分寸,也辩得清是非,便任由沈汨鸿去了。沈汨鸿眯着眼看着晴朗的天空,喃喃道:“要变天了。”说罢,闭上了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常安知府府邸
“朝阳韩侍郎到。”家丁报到。“刘知府,本官给你的材料你看了没有。”来人大声道。“韩大人,这些材料下官看了,但,这些并不足以说明沈汨鸿作弊啊,再来他现在是有功名在身,下官也不好在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继续审问他。”常安刘知府道。韩老爷冷哼一声,道:“既然找不到直接的证据,那就打出证据来。再来,我给你的这些材料还不足以说明他作弊吗?就是张之洞想要培养他的人,光营私结党之一条,便可以拿下。”“韩大人,他们都是有功名的人,尤其是沈汨鸿,在礼部下文革去功名之前,此子动不得!”“来人,刘知府有些累了,扶他去休息,知府还说,立刻捉拿沈汨鸿!”“你!……”常安知府惊到。“刘知府,得罪了,我也是为了荻国将来不落入小人手里。”说罢便摆摆手,示意周围随从扶刘知府回房。
荻国王宫
“韩侍郎去掺和了?”王上问道。“是的,王上”刘公公道。“朕想看看他能查出什么花来。哦,对了,湖广行省乡试第二名韩宁和韩侍郎家什么关系?”王上慵懒道。“正是其子,不过是庶子”刘公公答道。“难怪他非掺和不可,原来搬倒沈汨鸿,他儿子就是解元,有趣有趣。你代替朕去督促一下,早些结案,还天下一个说法,该罚的罚,改免的免掉。”“是,王上。”
常安贡院
“哪个是沈汨鸿?知府大人邀你走一趟!”“贡院重地,谁敢再此嚷嚷?”说话的人正是张之洞。“张大人,知府大人邀请沈解元去一趟。”官府来人道。因为韩侍郎的原因,来贡院‘请’人的倒不是官府的衙役,而是他韩家的私兵,对于沈汨鸿自然就不会那么客气。“来了,来了。别打扰到督学们的文学研究,你我都担待不起。”沈汨鸿理了理袖口,道。韩家私兵们见人也来了,目的达到,便收敛了许多。朝张之洞拱了拱手,便带着沈汨鸿走了。这回沈汨鸿可没有上回那么好的待遇,但由于是私兵拿人,韩家倒也显得低调。
沈汨鸿被韩家私兵带走后,张之洞朝着王安石在常安的落脚点跑去,张之洞明白,这回沈汨鸿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