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开封府,乃为宋朝都城,这座城池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没有险隘可守,远不如古都长安,只是长安在唐朝末年,多次被摧毁,早已成了断壁残更所在。相比之下开封府设施完备,又经多个朝代定都,因而空前繁华。
开封城内,好不热闹,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眼花缭乱的服饰,都让云慧充满新奇,他常年呆在寺院,何曾见过这等繁盛场景,似内心也有所触动,原来佛祖所言,句句有理可循,尘世间竟真有如此盛世景象。
在中年道士眼中,这傻和尚似如呆子一般,见了什么都觉新奇,不免摇头叹息,想这娃娃悟性并不低,何以被教养成这般,继而心中暗骂,可恶的佛陀尽会误人子弟。
原来中年道士出少林后,一路向东,竟是来到了宋朝都城开封。
中年道士名为徐崖子,江湖中并不识此人,也没听过此人的名号,不过他有一名师弟,号为清贫道人,名讳相当响亮,因而广为人知。
徐崖子此次出山,实是有一件重要事情,需他亲力亲为,这才不远千里从湘潭赶来,途径少林,凑巧少林举办佛陀论法大会,私下买来一口炉鼎,而后登门拜会。
这不过是徐崖子多年来的心结,想他道教本是中原正统,何以一个外邦教派,能在中原只手遮天,他单手举鼎便为此意,好以此来将佛教羞辱一番,不曾想半路杀出程咬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乱了他的计划。
对徐崖子来说,这小和尚武功稀松平常,并无甚奇特之处,但确是少林正统内门弟子,若是能让此人还俗,或是破了佛门戒律,到还挺有意思,这也等同于给佛门送了响亮一巴掌,若是如此,徐崖子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心情高兴之余,徐崖子已来到酒楼,吩咐小二上些好酒好菜,没等一会功夫菜肴上齐,桌上荤菜素菜皆有,茶水酒水也齐,徐崖子解开云慧手中捆缚,说道:“小兄弟,请把。”
这一路走来,云慧并无进食,早已口干舌燥,没想这贼道士还有善心,并且还备有素食,不吃白不吃,既然已被胁迫,何以要便宜这贼道士,当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于道家而言,顺其自然才是更古不便的大道,所以他并不会强迫小和尚,一切都要循序渐进,若在日后的选择中,他依然坚守佛心,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相反若之后小和尚破了戒还了俗,那才是真正的大道所成,也可看成道家赢了佛家,其目的便是如此。
徐崖子见小和尚一路下来,并不说话亦不反抗,到是有些奇怪,当下问着:“小和尚,你是不是也想出来看看?”
似乎被说中心事,云慧当即觉的罪孽深重,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竟真动了这等荒谬想法,望佛祖宽恕。”
“哈哈哈哈。”徐崖子笑了起来又道:“心中所想于口中所说不一啊,这佛陀太过虚伪。”
云慧见这贼道士侮辱佛门,心中不岔,继而回道:“贼道士,你抓我来此也就算了,为何还要玷污佛祖?”
徐崖子并不生气,继而说道:“我抓你来此便为试道,你要和我论道是也不是?”
云慧点头回着:“没错,可是?”
“我们之间的比试,刚刚开始,你若真心向佛,何不与我在这繁华世间走上一遭?这个比试你若不比,自可离去,你若离去,我便当佛教不如道教,自愧不如耳。”
云慧听完徐崖子一番话后,却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只是他从小生在少林,耳读目染便是佛经、禅学,若真是自行离去,往后修行如何能过这一关,对于自己的信仰,云慧当然是信心满满,当下回道:“那好,小僧就与你比上一比。”
酒楼之中,佛与道之争,竟然以这样的形式拉开序幕,千百年来,道家思想一直是与世无争,遵循道法自然的规律,竟也一直延续到现在,其中儒家,阴阳家等学派,似一直优于道家,后来不知何时,从天竺来了一群秃驴,竟打着佛陀的名号,普度众生,诓骗中原百姓,然而其信徒又越来越多,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在外人看来,佛门虽有迷信之嫌,但内门弟子都深信不疑,主要是因为禅学博大精深,禅理之中蕴含着许多大智慧,因而佛门弟子,无不潜心钻研,更是怀着一片赤诚之心,望能积攒功德,修得大成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