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字数不要钱我就多说两句。首先是感谢一位名叫逆锋的大哥,连续给我投了9张推荐票,我何德何能,估计这小说也签约不了,真的很感谢大哥了。你说的改名一事,我不是不想改,昨天我去看了,好像改不了,要等两个月,但是我前面确实没有改过笔名。第二个与小说有关,就是文中出现了两位仙人,下一章开始还会有一个。我觉得,在我的小说设定中,仙人更依附于宗门存在,所以仙界与人界不同的在于,人界他是可以向现实多多靠拢的,我们说辩证唯物主义中的历史唯物主义,但是仙界不同,它虽也取自于历史,但更偏向于西方,所以可能客观唯心会多一点,所以后面一章会出现一个喜恶难定的仙人。就说这么多了,再次感谢大哥。)
一古怪和尚喝着酒摇摇晃晃地跑入了西庙大殿。
和尚是真古怪,腰悬一朱红葫芦,身批一破烂袈裟,此刻大概是喝多了酒水,倒在地上翻滚不已。过了一会儿,那和尚估摸着是把身上的痒处给收拾了个干净,便又挠了挠脚丫,完了似乎觉得还不过瘾,便又掏了掏耳屎,扣了扣鼻孔。
算是彻底舒坦了。
破烂和尚此刻站起了身,打了个酒嗝,凑近了行苇娘娘的金身前,咬了咬一些棱角突出的地方,便惊呼“真的,真的”二字。
还不过瘾,破烂和尚便又跳起身来,用手去拍打行苇娘娘金身波澜起伏不停之处,还边打边说:“娘娘这身金皮倒是货真价实,就是胸前嘛,啧啧啧,又少了那么点意思,唉,可惜可惜。”
一宫装女子从神像中走出,满脸的鄙夷之色,略带威严地说道:“哪里来的古怪和尚,到我这儿来撒野来了。”
若不是看不出这和尚的道行深浅,被世人尊称为“行苇娘娘”的女子便要略施神通,将这臭和尚扔出银照地界。
“娘娘何许人也,我这小僧不敢在此造次。”
老和尚一脸真诚,仿若刚出寺的小和尚一般眼神清澈,但实际上,手又不太听使唤,拍打起行苇娘娘金身。
“你这和尚,好生无礼,到底是人是妖!信不信本宫今天就让你去见你佛,正好助你这妖僧常伴青灯黄卷左右,免去你口中业障。。”
“我佛慈悲,不待见小僧。小僧资质愚钝,愿永世沉迷苦海,恐怕娘娘的心愿,要落空咯。”
行苇娘娘都懒得跟这个贫嘴和尚多言语几句,就要一巴掌把他扇出个原形。
管你是人是妖,我这一巴掌下去,不是诛妖,便是教人为人了。谁料一身法力到了和尚跟前,便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了。
是个硬茬儿!
“娘娘别生气,和尚我来是给娘娘解忧的,不是来结仇的。我出家人,不打妄语。”
行苇娘娘冷哼一声,犹不解气,便要全力出那第二手。
和尚急忙喊道:“娘娘要是在这儿打了我,就没人帮你对付那个西境蛇妖了!”
行苇娘娘听闻此话,方才收力,嘴中冷冷道:“臭和尚有屁快放。”
老和尚似得了旨意,真的放了一个通天响屁,然后又假装不好意思道:“和尚来自莲花洞天,就是凡夫俗子口中的仙吧。前段时间,算得有一善缘可结,便来了此地。”
和尚说完这话,见那娘娘眼神不太友善,便又连忙补救道:“当然不是和尚我与娘娘的善缘,我是个和尚啊。”
行苇娘娘听了这句话,也连忙说道:“我是个正神!”
“没错没错。我来娘娘神地,不过是算出了娘娘最近有一大难,想要帮衬娘娘几分,再掐指一算,竟是与那西境妖蛇有关。”
“你又不是个道士,掐指作甚!”
和尚干咳一声,神色严肃道:“那西境妖蛇,垂涎娘娘美貌已久,娘娘想必是知道的。本来霓裳仙子是要亲手伏了此妖,但此妖甚是狡猾,竟勾当上了大丰太常,便算是参与了人间事了。这样一来,我们这些被称作‘仙’的人,反而不好下手了。”
“哼,那妖道行高深,我即使在这银照城内,也未必能胜得过它,不然本神早就亲手伏诛了此恶。”
“道行确实还过得去了,就算是进了和尚这酒葫芦,也能小添几口酒水。只是和尚确实也不敢太过于插手此事,只能来此提醒娘娘,要多多提防才好。”
“原来当和尚的,也会怕这个。”
破烂和尚苦笑一声。
“孽畜身上因果太重,和尚我若亲手斩了它,必定逃不掉镇仙一剑,如此便要陨落此间咯,不划算,不划算啊。”
说到此处,和尚又开始没了正形儿。
“和尚我还尚未娶亲,还未喝尽人间美酒,还未......”
和尚话还没说完,便被行苇娘娘一巴掌给扇了出去。这一次,行苇娘娘是使够了气力的,以至于现在娘娘胸脯处还被震得山峦起伏,美不胜收。
银照城某处小巷之中,有一个恶霸公子此刻正在欺凌一穷苦少女。
恶霸公子是附近一大善人之子,而穷苦少女的父亲呢,嗜赌好酒,欠了恶霸公子家不少金银。女子父亲眼见着还不上债了,便将自己二八年华的女儿给推了出去,所以便有了这么一场闹剧。
古怪和尚嚷嚷着从天空笔直而下,恰巧掉落在了此条小巷中,嘴里还不停骂着某位娘娘的娘,看样子自己是安然无恙。
突然发生的古怪一幕,倒是吓坏了正在宽衣解带的浪荡子。那恶霸连忙用舌尖润了润嘴巴,却发现怎么也吞咽不下自己口中的哈喇子,真是吓丢了神!
古怪和尚一声佛唱,瞬间便了然了眼前两人的前因后果。只见邋遢和尚笑着走向了已是噤若寒蝉的浪荡子,然后便是一顿毒打。等到那浪荡子变成了肉包子,大和尚才停下手来,笑嘻嘻地说道:“施主,和尚我与你无冤无仇,今日得见,便是佛祖口中常说的缘分二字啊。不知施主可否施舍一二,也好让小僧能好吃上路?”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恶霸公子,现在也是一头懵。这哪儿来的凶狠和尚,看着个头不大,下手是真狠,此刻也不管听进去和尚言语几分,连忙点头,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好,好。大师傅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好,施主如此仁德,死后必是能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的。那小僧就向施主求你一命。冤有头债有主,施主若再不分青红皂白纠缠于此女,那小僧便只好取走公子性命了。”
老和尚抖了抖破烂草鞋中的泥沙,笑着继续说道,“为表我这老不死的诚意,老不死的刚才已经把施主府中的老父亲一起打了一顿,施主还是快点回去看望一下自己的父亲吧。”
恶霸男子心中大骇,吓得连忙跑出了小巷,若是允许的话,他是真的想用三条腿跑路的。
那老不死的怎么知道我在心中悄悄骂他老不死的。
哎哟喂。
远处有人头上又遭了一闷棍。
不待错愕的少女回过神来,古怪和尚便又回到了西庙中。
行苇娘娘瞥了一眼故作丑态的古怪和尚。
“想不到你这和尚,也会做好事儿?”
“行苇娘娘瞎说!和尚我今天不是一直在做好事儿吗?”
行苇娘娘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大仙需要本神做些什么?”
“帮我找一个人。”
“哦。不找。”
“娘娘只说‘哦’的时候,可真是美极了。”
“哦。”
行苇娘娘当真就只说一个“哦”字。
古怪和尚喝了一口酒水,然后又吐了一些在手心上,便磨拳擦掌起来。
“打架小心些,最好是分出个生死。”
“出家人慈悲为怀,去讲讲经而已!”
古怪和尚一脸正经说到,随后便咻地一声就不见了身影。
黎梓琴还未挥满四千次“霓虹”,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便和秀秀从十四先生那儿回来了。临走之际,先生嘱托自己需将一本小册还于义兄。
小册名为《南海诗集》,是南海五子近年来的大作,黎浩然颇为喜欢,只是早上来十四先生处忘了取走,便有了黎梓琴此行。
南海五子是大丰南境五个很是出名的士人,因诗风自由散漫且富有批判性,故被一些读书人引为圭臬,如今在大丰王朝很受欢迎。
黎梓琴到了义兄庭院才得知黎浩然还未归府,竟是去了银照奇女鱼幼薇处。
奇女鱼幼薇,自小天赋异禀,极善七言诗歌,其才华亮绝银照,被称为“诗艳”。
银照城内有四艳,个个皆是行中绝色,吸引过不少文人雅士神而往之。
诗艳鱼玄机。十岁即可作诗,文采斐然,诗风清冽,就是婚嫁一事极为坎坷,故才得了个“艳”字后缀。
鱼玄机早年本是要嫁于一位当朝名士的,但后来不知怎地,便没有如愿,只道是败给了门当户对这四个字。
鱼玄机生性高傲,不愿共侍一夫,便于东郊自立草堂。没过几年,又在堂外挂有一副“玄机词文候教”的红纸告示,大有对情绝望后,便转去才学一道之意。
银照城内诸多风流公子,凡是自认有几分才学的,便多有拜访,始得一“艳”字。
当然,黎梓琴即便再对义兄黎浩然有成见,也不得不承认义兄为人是有几分君子之风的,与那鱼玄机只是惺惺相惜的才友而已。
曲艳凤翔水亭花容姑娘,手中绝艺,自成银照一景。只是上次太子宴会诸人时,未曾享用罢了。
妓艳夜柳,色可倾城,一手捶背功夫,可使无数风流才子一夜之后只剩“才子”二字。
寡艳怜寒,既让人畏惧不已,又让无数男人欲罢不能,与那夜柳素有床笫双凤合称。怜寒本是娼家女,后来嫁给了一个落魄士子,便也安心相夫教子。谁知那落魄士子人面兽心,吞走所有怜寒嫁妆不说,还在外私养小妾,根本不顾家中生计,导致无薪生火。
坊间传闻,怜寒心灰意冷之下,便贱卖身子赚钱,待得银钱足够后,就买凶杀死了自己丈夫。后来官府调查此事,去了几次怜寒家中后,此事也不了了之。
怜寒待客有一规矩,就是来者只需留下一袋子米谷即可,但是完事之后须得自割身上一块肉放于家中案头上,似要吃尽天下负心人之血肉。
怜寒虽然规矩狠毒,但仍然有不少去不起香楼的士子前往赏月。
而此举虽然有违道德风气,但终归还是算个你情我愿的事情,所以官府也只能派人前去多做开导。只是去了一次两次之后,也毫无改进,官府便也只能将此种善导当成一种惯例而为,却也无可奈何。
夜色中,有一身批大衣的老人,越过三出阙,直奔皇帝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