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有灵力加持,使得黎夫人如此精明的人都看不出她是个女子:“可你是个男的!”
苏诺听得此话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原是自己伪装的太好:“你若不是别无他法,也断然不会来找我。”
淼儿见状对苏诺怒道:“你这小子,竟敢对我家主子如此无礼!”
苏诺看这小丫头怒目圆睁的样子,觉得像自己养的小白猫生气时的模样,忍不住开起了玩笑:“这小丫头炸毛的模样,倒是挺像我家小白的!”
淼儿更加生气了:“我比你大好几岁呢!不许叫我小丫头!还有,小白是谁?”
苏诺觉得这小丫头很有意思,就想逗逗她:“是我养的小白猫呀!”
“你……”小丫头气得脸红,转头不理苏诺了。
苏诺语气有些无奈“生气了?”
她玩着手中的琉璃珠子,一言不发。一时之间气氛冷清了不少。还是黎夫人先开口打破了这个气氛:“你帮我有何要求?”
苏诺坐直身子严肃了起来:“只需你记得,欠璃南一个人情,这便够了。”
黎夫人又问:“你究竟是何来历?”
苏诺微笑着道:“方才不都告诉您了嘛!您的记性是否不大好呀?”
黎夫人想了想,如今这情势她已无可靠之人,谁帮她就是在自寻死路。他这人虽年少可却有如此胆量,实在是佩服。不如,试一次。
良久她才说了一句“好,我暂且信你。”
淼儿还是不信她:“小姐!这小子的话十有八九是假的,你怎……”
她还没说完就被黎夫人打断了,她微皱眉轻轻摇头。这孩子真是被她惯坏了,还是如此小孩子气。
“淼儿!此事就如小公子所言吧。”
淼儿虽然还是不服气,但她一向听夫人的话还是乖乖坐下了。
苏诺又逗她说:“唉~这才乖嘛!”
淼儿又生气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调戏过呢,这小兔崽子真是太讨厌了!于是别过头,不再看他。小脸不知是因生气红的还是怎的,就像红苹果一样。
苏诺见她不理自己,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呃……黎夫人不妨说说太子一事,你知道的前因后果吧。”
黎夫人说,太子平日里都很正常,不知怎的前几日就一睡不醒了。因她身份卑微,又没有靠山。王后说几日前她与太子见过,王上就怀疑她了,可没有证据就将她禁足。
苏诺思索片刻,微笑道:“我会帮你,至于如何帮,你不必太过担心。”
此时淼儿又疑惑的眨着大眼睛问道:“要调查此事,势必要进宫。那你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要如何出入王宫?”又想到了什么你不,瞪大双眸压低声音道:“你莫不是要打扮成太监吧?”
她脑海里出现苏诺打扮成宦官的模样,阴柔的嗓音,迈着小碎步,低眉顺眼的样子,就不由觉得好笑。
苏诺看她笑得像朵花似的,心想这姑娘内心可真丰富。她看着黎夫人问道:“你可知太子的灵堂所在?”
知道了灵堂位置,苏诺隐身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她探寻的结果是太子中了慢性毒药,且已有三月。此药可不寻常,普通大夫根本查不出因由。
怕是早已有不少可怜的小御医遭罪了吧,苏诺不禁为他们默哀。正在她感慨之际,一黑衣人鬼鬼祟祟来到了灵堂,举起火把走向棺材。
苏诺心想此人真是个榆木脑袋。看他下的药,本以为他是个精明的人,没想到蠢得可怜呐!太子明日便到丧期了,将要下葬了,竟如此心急。
他将要靠近时,房内顷刻间阴风呼啸,烛火摇曳瞬间熄灭。棺材里突然出声了:“是你毒害了本太子,还竟敢来烧遗体,真是好生狂妄。”
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一般,回荡在整个灵堂。那人已经吓得腿软,说不出话来了。此时,黑红色的棺材盖儿缓慢移动。突然!“咚!”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刺客瞬间惊醒。
此时,门外竟下起了瓢泼大雨雷电交加。房内一双手搭在了棺材边沿,惨白惨白的。不久,一席紫色锦衣的太子站了起来,那人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次日,王后的贴身丫鬟被当众斩首以儆效尤。王后因御下不严,被禁足思过罚俸一年。苏诺直言,此事断不会如此简单。虽说那丫鬟已经被斩了,但她也未曾说过是何人指使。
淼儿对于她选的地方是衡看不顺竖看也不顺,一直说蚊子又多又冷,直打哆嗦。苏诺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唉!就你事儿多。”
黎夫人有些好奇:“王后的丫鬟武功高强,绝不会如此轻易被抓。你昨晚问我灵堂所在,莫非是……”
苏诺急忙打断她的话:“夫人认为如何便是如何,只要记得承诺我的事便可。”
仲博棋以为事情结束了,命人将太子送葬。太子的葬礼办得很隆重,选地风水极佳。接下来,是众朝臣劝说立储君。
天璃王有四个儿子,一个是前太子一个是王后的儿子仲秋,一个是陈美人的儿子仲恺,一个是黎夫人的儿子仲凌煜。但众人都一边倒的支持王后的儿子。
早朝过后,仲博棋去找了太傅。陵太傅告诉他,要他自己去观察何人适合太子一位。毕竟,太子关乎一朝国作。
自从黎夫人被禁足,仲凌煜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她了。他如今也不过才十五岁,由于年龄小还在国子监读书。国子监是如今各国都成立的书院。
仲博棋刚走,陵太傅就被一阵笛声给弄晕了。梦里,他看到了怀念已久的姑娘,他也变回了年轻时的样子,那是他因才华被举当县官时的模样。
花海里,姑娘眼中只有意中人,笑得灿烂。陵子谦看到她不由泪水决堤,仿佛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了出来。他大步跑过去,试探地摸她的脸颊柔声道:“我终于看到你了,哪怕是梦我也甘心留下来。”
姑娘声音轻灵悦耳,巧笑嫣然:“子谦,多年来,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