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子谦抱住眼前的姑娘,声音哽咽:“萱萱,这些年来你为何不肯让我见你?”
李瑾萱安慰道:“因为我不愿让你难过。只有不见,你才会忘了我。”
二人对视良久,陵子谦苦笑着道:“我做不到。若不是当年李家将你送入府,我们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原来,李瑾萱当年,是被刑部李侍郎家收养的孤儿。为了官运亨通,他自选秀之时将李瑾萱送入侯府。当年,她才貌出众被封为了萱夫人。
白陵川嫉妒天璃侯给李瑾萱的赏赐,明面上是去道喜,实际是去陷害她。出斋月居时,白陵川故意在李瑾萱面前摔了一跤,孩子当场就流了。医官检查后说她是因磕到了,所以孩子没了。
那是李瑾萱入侯府后的半年。地牢里她才知道,原是,白陵川入府前就已有两月身孕。她嫉妒李瑾萱又不想让天璃侯知道她与旁人有染,况且,她与仲博棋一月之前才同过房。
最终,李瑾萱以谋害宗室成员品行不端之罪,被赐毒酒,其家人流放边疆。
陵子谦听闻噩耗悲痛欲绝,终日饮酒度日。可他看到大夫人诞下公子,举国欢庆。他在想“为何我心爱的姑娘魂归九幽,仲博棋却过得如此恣意快活?他要报复,一定让他也尝尝失去所有的痛苦。”
五年之后他凭借自己的努力,收服了周边两个小国。他因能力出众,做了军师后又被上将军推荐给宫里做世子的老师。他了解到白陵川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当世子,就给她写匿名信。
白陵川还是决定去实施计划,她是兵部侍郎的掌上明珠,自然有办法派人去暗杀大夫人。她本想把天璃侯支开,可二人实在是离得太近了。最终杀手箭射偏了,但公孙萤为仲博棋挡了箭。
丞相的女儿没了便辞官回乡,但仲博棋不同意,经过再三商讨还是回了乡。此后,丞相的职务由陵子谦来代理。之后在众多朝臣不厌其烦的上书,后府不可一日无主。加上有人举荐兵部侍郎之女,他思虑再三将其封为大夫人。
不久锦阳王遇刺,诸国纷纷自立为王,仲博棋追封公孙萤为王后。白陵川也跟着水涨船高,被封为天璃王后。她的父亲是天璃的世家大族,先王后没了自然是她上位,兵部侍郎还被封为尚书。
仲博棋对公孙萤有愧,太子又上进所以位子坐得很稳。后来,白陵川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做上太子又联系了太傅。
“唉!”叹息声将太傅从梦境中带出,他猛然惊醒警惕的看着眼前手放在他肩头的少年。此人长的好看,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慵懒:“真是感人呐!太傅大人真是用情至深呀。对了,看不出来您还可以自行研制毒药,真是厉害!”
少年摘下帽檐,此人正是苏诺,此刻正笑得天真无邪。丞相立刻站起身,迅速伸出手捉她却被她躲过了,进攻数次都未碰到她分毫。太傅不敢相信还有人能躲过他的招式,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
苏诺还是一副笑脸:“太傅大人,我正在想是否会有人通过白陵川找到你。”
陵子谦肯定的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下还无人能查出我下的毒。”
苏诺道:“既然您不想暴露,那王后贴身丫鬟欲放火烧太子遗体之事,便也不是你的手笔了。”
太傅昂起下巴语气高傲:“那是自然。”
苏诺道:“害你心爱之人的是白陵川,你难不成打算放过她?”
不久,门外传来通报说是王后死在了房中。太傅露出了笑意:“如何?”
苏诺却坐在书桌上,晃着两条小短腿:“你若想再见到心上人,来生与她在一起,就帮我一个忙。”
太傅不信她说的,苏诺就又吹起了笛子,整个房间被淡蓝色光点覆盖。绿光聚集,不久出现了一道蓝色身影。当看清容貌,太傅立刻扑了过去,可却扑空了。
“梦里还摸得到的,为何现在却……”
苏诺提醒道:“那是幻境,此刻是现实。”
李瑾萱安慰他:“子谦,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你不必难过,我一直在我送你的那个平安结里。”
苏诺提醒道:“若她出来太久,会魂飞魄散的。”
待到李瑾萱回去,蓝光消失太傅信了她。苏诺说:“辅佐黎夫人的儿子。”
太傅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心下欢喜,当即答应:“好。”
临走之时苏诺说:“若想再续前缘,得在九幽之地呆够六百年。”
丞相回道:“只要能与她再相见,怎样都可以。”
最终太子一事由太傅调查,责任全推给了白陵川。白家因此声望大不如前,她父亲由尚书又变成了侍郎。黎夫人因排除嫌疑自此获得自由。
朝堂上,太傅说仲凌煜资质不错要教导他,并且举荐黎夫人当王后,天璃王也同意了。黎夫人是梵古国丞相的女儿,她被封黎公主嫁来和亲。若她在此地被定罪,天璃国以此为由发兵梵古,他家人定会被治罪。
在封储君的继任大典上来了很多的朝臣,苏诺以太傅门生的身份出席大典。梵古国主派人来送了贺礼,是由丞相亲自献的。
太子继位大典结束后,苏诺在典客蜀里与丞相送别:“此番我等脱险,还是多亏了阁下!在可下得好好感谢感谢。来,我敬你一杯。”
苏诺喝不得酒便以茶代酒:“看来,黎夫人已经告诉你了。不过,我猜你此番来此,定是自己的意思,并非贵国国主派的。”
丞相有点惊讶问道:“阁下怎知?”
苏诺感觉都有点难以启齿:“你国国主小时候长得水灵灵的,就像个女孩子还被天璃国主给亲了。”
丞相尴尬的笑了笑:“因此,两国关系才不怎么样。若此次定了黎儿的罪,两方定会开战。”
苏诺喝了口茶,正色道:“既然我帮了你,那我的事你可要记着啊!”
丞相本就是个守信的人,也很直爽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