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苓还是有点顾虑,他怕天璃国真的打过来:“对了!小诺,若天璃真的打过来可如何是好?”
苏诺坐直身子,盘着手中的两颗琉璃珠子,眼含笑意:“哎呀!你可别小瞧我。你以为,我这五年只是在平乱吗?我告诉你呀!这打仗是会结仇的。”
魏子苓有些不明白,他疑惑的看着苏诺:“莫非是他们欠了你的恩情?”
苏诺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你先将我方要攻打天璃的消息放出去。”
魏子苓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等他吩咐完,才又问了起来:“这说起来王宫的消息,要比我的灵通靠谱,你为何要找我呢?还有,你这五年来按理说,应该已经有自己的势力了。分析局势,也该找王室中人,他们也比我能值得相信吧!你这五年来都做了什么呢?”
苏诺以为他就一个问题,谁知才一会儿功夫问题更多了,她被问得竟都有点头疼,扶额道:“呃……你今天……问题似乎有点多呀!”
魏子苓尴尬地摸了摸耳朵,脸有些微微发红:“我,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苏诺还是告诉他了,许是天气的原因,她语调中都透着慵懒的气息:“先前我又不会分身,因此才没做多少事。刚开始去了战场,之后去了东江,也是如今的古月。再之后,是天璃。其余时间断断案,大部分时间还是修炼。”
魏子苓还是第一次知道苏诺会断案,有些好奇:“能否说说你的断案经过吗?”
苏诺以前觉得他是个挺腼腆的人,可现在反而觉得有点像赵亦宸了。她现在又犯困了,已经不想说话了:“你还是看吧~”
她手中光雾聚集,一颗蓝色的珠子出现在手上方半空,好似有万千星辰聚集。过了一会儿,蓝光扩散,有影像出现在蓝光里。
此时,影像中是苏诺第一次插足世家王族之事。这时,天下已经七分,七国之间战事不断,搞得民不聊生。
夜风清凉,吹得人清醒了不少。天璃王后寝殿对面的房顶上,站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这身衣服在深夜里,简直就跟灯笼一样。就连魏子苓都忍不住吐槽:“小诺,你穿这身简直就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哪儿呀!跟个萤……照明灯似的!”他本来是想说跟个萤火虫似的,但瞥见苏诺危险的眼神就怂了。
苏诺隐身进了寝殿,天璃王名叫仲博棋,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许是太过操劳头发已经花白。王后白陵川已经三十五,可她皮肤水灵发色如墨,可见保养得不错。她正给仲博棋斟茶,神情显得稍有些紧张,手都有点抖:“不知王上深夜来找臣妾所为何事?应当不只是用膳吧?”
太子是先王后的儿子,因先王后为仲博棋挡箭中毒而亡,现在这个才能上位。因为先王后的事王上心中有愧,太子没了,仲博棋对此事更加放不下。他又对太子寄予厚望,太子仲夏当下一位国君本是板上钉钉的事。
仲博棋放下筷子,面上显得很平静,声音却显得有些苍桑:“太子的丧事,准备得如何了?”
白陵川压下紧张感:“回王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若王上同意,明日,便可安葬。”
仲博棋深吸口气,闭目压下悲痛感:“好。王后歇息吧。”
说完就回了寝宫,白陵川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床上。仲博棋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她这里了,这次来也没有提前说。她本就有事瞒着他,见到仲博棋自然有些心虚。
出了寝殿,苏诺出了宫来到鸿福客栈租了个房间。她刚进门就设了结界,摊在床上。右手比划了下,光雾聚集成珠子又升空扩散。
画面中是黎夫人的房间,此处摆设很少,大概是不受宠的原因吧。此时,她着一袭素衣,长发用一根布条绑着。自从太子出事后,她就被禁足了。
这时候,就只有她在故国时带来的陪嫁丫鬟陪着她。其余人皆唯恐避之不及。那丫鬟叫淼儿,年纪不大却为人聪明伶俐。此刻她愁着一张脸:“小姐,我知道此事定与您无关。他们不过是让您当替罪羊罢了。”
黎夫人却看起来不是很着急,下着棋安慰她:“淼儿,你不用总是愁眉苦脸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必让自己心里难受。”
淼儿知道自家小姐一向如此,可事关性命,又关乎名誉,她可淡定不了:“小姐,我们落难无所谓,可这会影响争夺储君之位的。况且,故国的家人也会……”
黎夫人放下了棋子,思索片刻接过淼儿手中的书信。上面写着若想解困,寅时和风亭相见。她看完将书信烧了。深吸了口气,下了决心:“淼儿,我们试试吧!毕竟如今已进退两难了。”
夜间本就冷,又是在河边,苏诺左等右等人还是不来,都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她在心里都把黎夫人的祖宗问候了遍“这黎夫人不会不来了吧!我要不再换个办法?要不是我学艺不精,还用得着问她!唉!真遭罪呀!”
她来回走了好久,才看到披着黑斗篷的二人。还没等人走近立刻坐在凳子上,装作一副高人的架势,一手盘着琉璃珠子。待人走近她打量着二人,用慵懒的语气说:“二位这是,考虑好了吗?”
她们之前还以为是个老人或者男子,亦或是城府很深的人,可见到苏诺,她们就有些惊讶了:“这位小友是迷路了吗?为何此时还不回家?”
苏诺听此话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二位请坐。”
待到她们坐下后,苏诺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因此地挂了灯笼,他们还是看得很清楚的。黎夫人看到令牌有些不敢确定,她这个人警惕性还是比较高的:“我怎知你是否窃得此令?”
苏诺淡笑回道:“黎夫人可知,我可是璃南王的掌上明珠。况且,我常年在外,行踪不定,我这令牌可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