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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挥兵北上

率领大军走了将近有五十里路之后,我下令原地驻扎,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里,是我第一次见瑶琴的地方,那是好多年前的冬天了,只记得……记不清了,别想了。

我随处找了块青石坐下,从腰带里掏出一本古书,细细品读起来。看着泛黄的纸张,读着那感人的故事,我轻轻哼了一声,毕竟,自己的境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把书放下,刚好一个卫兵跑了进来,对我报告说:“将军,前方发现北蛮先头部队。”我不屑一顾:“呵,又是他们。”我随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佩剑,跟他说:“通知全军,准备迎敌。”他也下去传令了。很快,我军就在营地大门集结完毕了,我眯着眼看着远方的那些人高马大的北蛮士兵,细声说了一句:“但愿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们。”说完,他们已经推进到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了,我见是时候了,马上下令冲锋,然后我身边就卷起了半人高的灰尘。

一阵激烈的厮杀过后,北蛮的部队基本溃不成军了,我命令全军追击,我看着远处天的尽头,放眼望去,全是血红色的,那是被血染红的,我望着这些红土,鼻子间传来了一阵血腥味,我摇摇头,说道:“造孽啊,简直就是造孽。”说着想着,我病又犯了,引起了一阵咳嗽,我的手下见我身体状况不算良好,劝我:“将军,您还是先回营休息一会吧,这里有在下我呢,出不了什么意外的。”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开什么玩笑,大敌当前,我身为一军主将,这么能擅自离岗!”我这一逞强,使我的病情更加重了,咳嗽也越来越厉害了,甚至还咳出了血,属下见状,集体劝我:“将军,我们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次我不敢逞强了:“好吧,你们帮我看着,有事马上禀报。”说完,我就回营暂时歇息一会了。

说是歇息,也不过是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罢了,我哪里有心休息啊,前线还在打仗呢!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反正躺到油灯的煤油都烧没了的时候,一个下属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急忙报告说:“将军,大事不好了!”我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说:“你冷静一点,慢慢说。”他还是很慌张:“刚才,我军的追击部队遭到敌方主力袭击,三百将士,全部壮烈殉国。”我一听,一时间里愣住了,“敌方主力?有多少人?”我问他,他说道:“不清楚,目测多达三四千人之多。”我把外套穿好,对他说:“传我将令,全军退兵二十里!”他也马上下去传令了。

中午的时候,大军开始后撤,我走在队伍的末尾,回首看着冬阳,阳光洒落在我的指间,融化了我手指上的雪霜。雪花化成雪水,滴落在地面上,又重新凝结成雪,随着一阵风又落到某人的身上,再次融化……。如此往复,到冬天结束为止,我看罢,轻叹一声:“一同生在华夏大地,何苦要相互为敌。”想着,再次回过神来时,队伍已经走远了,我也不再想象,握紧栓绳,起身前去追赶队伍去了。

赶上队伍时,天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我们纷纷架起锅炉,开始做饭,不一会儿,上空就布满了炊烟。我闻着食物的味道,想到:“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幻觉了。”谁知我刚刚想完,幻觉就来了,我可真的是个乌鸦嘴啊!幻觉弄得我眼花缭乱,目光变得模糊,显得黯淡无光。但高兴的是,每次幻觉都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都是只停留几秒钟就稍纵即逝了。这时,我听到了营帐里传来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我仁这些声音在我的耳边缠绕,任它烦扰着我的心,“十年……呵,十年。”我自言自语道,“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十年。”现在,战况紧急,而瑶琴的病情缺越来越重,现在真的是左右为难啊。

夕阳西下,余晖照耀在我的身上,给我原本寒冷的心融化了一层薄冰,让我在这人烟罕至的寒冷极地感受到了故土的温暖。但是仔细想来,我应该高兴才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来到这样的一个时代,现在梦想实现了,我却变得抗拒、反感,这是为何?我也不知道,我虽然实现了多年以来的梦想,但是最初的那颗心已经不在,这可真是个笑话,唉……。为了找回初心,我从身后取出了一支木笛,放在嘴边,吹出了一个个美妙的音符,婉转的笛声,一时像杜鹃的啼鸣,在你的耳边不停的叫,一时像潺潺流水,从身旁流过,不留一丝痕迹。一时似出征的将士,一时似在故乡期盼亲人回归的思妇……。一曲散尽,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活动活动筋骨,感觉身体也轻盈了许多。我回过头,发现众将士们都在看着我,他们都默不作声,眼里却种万种风情,有含着泪花,思念着家人的,有眼神坚定,决心“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也有对未来十分憧憬的……。我看着他们的眼睛,对他们说道:“将士们,我相信你们都有各自的思绪,但是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能否把这些杂念暂且放一放,等到敌人全部退去,我们再好好想想这些!”这一番话说出,他们还是不说话,很明显,他们还不是特别相信我,我也只能继续说道:“我保证,届时,我定让各位全部卸下盔甲,回家看看自己的亲人,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把敌人从我们的国土上赶出去!拜托了……给位。”这几句话,彻底打动了他们的心,他们纷纷站起身,举起手中的兵器,齐声高喊:“杀!杀!杀!”叫声许久未停,声音越来越大,就连书上的残叶、冬眠的小鸟都被我们惊到了。

入了深夜,寒风凛冽,冷风像刀一样,一刀刀割着我的脸。我也不管不顾,拿出了那本史书,刚想最下来好好看看,杨东璃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我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发出一声:“大人。”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我急忙回头,看见他正满脸笑容地对着我,我开口骂道:“你干嘛,有病啊!”他连忙讨好:“大人恕罪,在下只是想给大人一个惊喜而已。”我平定了惊吓的心情,把他拉到地上坐下,问他:“说吧,你来所为何事啊?”他笑脸盈盈:“没什么事,只是方才在下看大人似乎有什么心事,特意前来慰问一下。”我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他这么作业是情有可原的,于是,我不生气了,对他说道:“你既然来了,那就陪我聊聊天吧。”他满脸同意。

我拿了壶酒出来,给我们俩各倒了一杯,倒完之后,我说:“东璃啊,你对这世道有些什么看法?”他一杯酒下肚后,说:“能有什么看法?现在战事不断,而那些官员却只顾饮酒作乐,中饱私囊,导致各地苦不堪言的百姓们纷纷揭竿起义,整个国家可以说是乌烟瘴气,在这种情况下,能活下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敢有什么看法呀!”我轻笑:“杨东璃呀杨东璃,你可真的是胆小如鼠啊,几句看法而已,能发生什么,就算现在那些人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照说不误。”东璃听闻之后,似乎认为他确实有权利对这个世界说出自己的意见,于是他说:“大人言之有理,那么在下就说了。”我点头示意。“如今,国内山贼土匪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国外北蛮步步紧逼,我唯一的看你发就是请奏皇上,就那些贪官污吏全部严惩,将北蛮赶出我朝,换百姓一个安稳和平的世道。”我没想到,这个外表看着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憨的杨东璃,竟然有这样一番豪情壮志,这令我由心底里佩服他,我对他说道:“说得好啊,我相信,你所想的这些在不就的将来肯定能够实现!”东璃笑着,说:“大人,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我?”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不如跟你说说我知道的那些事情吧。”杨东璃一脸蜜汁笑容。“你知道吗,在现在往后的300年,这里将会诞生我国古代史上最强大的一个封建王朝—唐朝。到那个时候,百姓富裕,国家兴隆!”杨东璃说道:“听大人这么说,那真的是好事一桩。”我继续说道:“在国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文明古国,它叫希腊。在那里,提倡民主自由,君主制度不复存在,只有平等的人民。”东璃听着,眼睛里浮现了他的种种遐想。

当黎明破晓之光穿过云层,找要在我华夏大地的时候,酒也喝完了,能说的也全部说完了,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后的尘土,扭扭坐的僵硬的身子,说:“时候不早了,你抓紧时间去休息一会吧,天彻底亮时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他对我拱手以示再见,回营闭目养神去了,而我也该去看看瑶琴怎么样了。一手拨开帐帘,发现瑶琴刚好起身,她揉着眼睛,通过眼膜那一条缝看见了我,她模模糊糊地对我说:“许哥哥,你来了。”我避而不语,只是点点头,久立良久,我开口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她回答道:“挺好的。”听她这样说,我也放心了。我悄悄放下原本卷着的布帘,继续巡视去了。

途经锅炉房,出于好奇我走了进去看看,一打开门,一股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拿手扇着黑烟,问道:“有人吗?”说完,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满脸黑炭的士兵,他身材瘦小,看起来不过十九岁左右,他见到我,对我行礼后说道:“将军,您没事吧?”我说道:“没事,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心有余悸地说道:“这是小的第一次做饭,结果失败了,饭菜全部烧焦了,恐怕今晚全军可能都吃不饱肚子了。”我听着他说话,看了看铜锅里被烧成煤炭的饭菜,叹了口气,随后从腰间掏出一袋黄金,对他说道:“这样,你拿着这些钱,去附近的镇子上换些食物。”他接过布袋,转身出发去附近的镇子上了。

望着他远去,我在抬头望望太阳,看样子都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我们也差不多要启程了,说真的,我都还没想好现在要去哪里,上面又没有明确的指示,完全只能靠我自己的判断,算了,先全军推进十里吧。我对传令兵下达了这个命令,很快的,队伍集结好了,我依照惯例在队伍前面领队。

走了十里,来到了一座被北蛮占领了的我方县城,看门的敌军远远的就望见了我,等到我理他们只有两百步远的时候,突然万箭齐发,其中还有几支冷箭射到了我面前的尘土,把我的战马吓了一跳,以至于它的前足离地,摆了一个呈向上弯曲三十五度的样子。我见势不妙,我当地形处于低处,以高打低很难命中目标,而他们占据了有利位置,轻而易举就能对我们造成创伤,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我下令,暂且撤退。

退到三里外,我们开始了二次驻扎,我坐在木凳上,研究着地形和当前战况,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嘿!”我心头一颤,回头一看,果然是他!我不敢相信的问道:“北沚?你怎么会来到这?”他冷漠的说道:“怎么?我不能来吗?”我百口莫辩:“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来找我为了什么?”他继续说道:“我来是想提醒你,现在朝廷都注意到你了,虽然不确定他们为了什么,但是可能对你不利,你最好小心一点。”我谢谢他的好意,不过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朝廷会注意到我,我明明还没干些什么呀?真的是让人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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