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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背井离乡,远赴他乡

天再次亮了,我也拿起了昨天晚上找到的纸和笔,在桌前开始修改了起来。同时,瑶琴醒了,她第一次看到这些现代的物品,满心好奇地过来,问我:“许哥哥,这些都是些什么呀?”我笑,“这些,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那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说来奇怪,我也不知道。我于是没有回答她。因为这些东西,她也大可不必知道。

修改完成后,我也变得无事可干了起来,出门走走,结果一出门就下雨了。想玩会手机,突然发现,这里没有这玩意。阿西吧,简直是天要亡我。实在无聊至极的我只能在藤椅坐下,摇晃起来。你还别说,这样摇着,再听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令人惬意。突然一声响,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黑衣的人,他看见我,二话不说,死命拽着我的手,并对我说:“快走,走晚了就长眠在这里吧!”从他的声音和语气中,我知道了,他是北沚,但是他为什么要我跑路呢?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我不紧不慢地问他:“发生什么了?”他神情依旧紧张,说:“现在没时间细说了,丞相派的人快来了!”一听到又是丞相,我心里怒火中烧,他为何一直不肯放过我!我一把甩开了北沚,对他说:“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这人派的刺客能有多厉害。”他越发紧张了:“这种时候就别逞强了,相信我,你打不过的,你在这留下,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你白白送命的!”我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所以,我就理所当然地跟着他上马撤离了。

冒着大雨,一路不知道往什么方向狂奔,终于是安全了,找了个地方停下,我长出了一口气,叹气之余,我发现在我的手肘处,有一抹血,但是却不是我自己的,啊!我知道了,这血,是北沚的,他肯定受伤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咯噔”一下,我想,他一定是为了我才受伤的,这么说来,我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我来到这,已经不知道欠了他多少个人情了,若是要还,我估计我几辈子都还不完啊。越想下去,我就越觉得愧疚。想罢,雨势变得小了起来,但是同时也令我的心更加刺痛了起来,豆大的雨点一滴一滴地拍打在我的双肩,隐隐作痛,虽然这疼痛,我知道并不是雨水造成的,但是我还是试图告诉自己,那就是雨水惹得祸端。

雨越来越小,从原来的倾盆大雨变成了细雨朦胧,周围的一草一木,也渐渐平静下来。等候良久,北沚说话了:“没事了,我们安全了。”我刚想开口问他,却突然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把嘴又合上了。

跟着他慢步走了好久,我才开口:“我们,这一去,还会回来吗?”他凝重地回答道:“不会了,这辈子也回不去了。”我失落地埋下了头,想起来,也真是可惜,那里多美的一片土地啊,唉,但都将成为过往了,也不知这漂泊生涯何时才是个头。北沚安慰我道:“别难过,四海为家,我们在这,又何尝没有家呢?”我含泪点头,跟他道谢。我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像个兄长一样保护我,尽管他的性情总是忽高忽低,但让我感到亲切,真是可笑,我竟然被一个油腻大叔给感动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间情吧。

在远赴他乡的路上,我细想:想要不给他添麻烦,只有我自己来承担一切,我必须适应这时代的规矩,变得更强,还要学会明辨是非的能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在这有一席之地。从此之后,我不再是书生,我是江湖中人,是一个漂泊天涯,四海为家的侠客。

见我若有所思,北沚拍了一下我的手臂,说:“想什么呢?”“没……没什么。”我急忙掩盖自己刚才思索过的现实,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决心,但是我知道,他已经都知道了。所以我在这掩盖毫无意义,反而掩盖事实只会营造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现在可好,搞得自己下不来台了。“没事,你不想说也就算了。”他这话让我找了个台阶下,没想到这糙汉子还这么贴心啊。不知怎的,他竟然破天荒地问我:“你身后背着的那个孩子是谁?”我觉得,他之前对这些事丝毫不过问的,为何如今会提起这个?这让我感到匪夷所思。“她……她是我妹妹。”一时想不到回答措辞的我只能这么说了,他微微一笑,说:“原来如此,我就说她怎会和你有几分相像。”我问他:“哪里像了?”他笑道:“眼神很像。”“眼神?”他点头。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东璃曾经对我说,他从我的眼神里看到了星辰大海,当初我还以为他在拍马屁,未曾想这是真的。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这是在一座山崖上,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从云端落下,溅起了两尺高的水花,而这些水花落到周围的石缝中,灌溉出了几株梅花,也许这就是狭缝生存吧。北沚显然看出我被这里的美景迷住了,对我提议道:“前面以北二十里就是我们此行的落脚点了,你如果暂时不想去,那就现在这休息一天,我先去城中等你。”我同意了,还是他想的周全。他向我告别后,前往城中了。

傍晚时分,天近晚,变得湿冷,现在,又一个年头要过去了,此时正值冬季,冷风寒冷刺骨,刚好就符合了我现在这种落魄的情形,但是好在,我的朋友都一直陪在我的身旁,让我内心不受风寒。放眼望去,在远处还屹立着一簇簇的红梅,看到这些,我心里多了几分侥幸心理,但愿这些红梅,永远不要下枝头。俗话说得好:“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人也是一样,唯有逆天改命,才能控制你自己的命。天已经入了深夜,我在冷风的熏陶下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了,我也该去找北沚了。

来到城中,我四处张望,在一间客栈内找到了他,也不知道我在这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反正我不想再继续迁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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